時間很晚了，季橫帶著老伴兒回來了，季東煥那邊沒和季東來商量出來什麼，隻能悻悻的回家。
“東煥說種地不賺錢，現在想跟著咱們去河北那邊打工，可是東煥啥也不會，這不好安排啊！”
想季東煥的事情，季東來就撓頭。
親戚張口，季東來不好拒絕，但是實在是難安排。尤其一直沒走出過農村的季東煥，光是思維轉換就得一段時間，更何況適應工廠的打工環境。
自己家種地，幾點鐘起來都隨便，打工到點就得上工，季東煥從小就懶散慣了，媳婦也不是那種勤快的，季東來實在想不出對方能乾什麼。
“那個東來，要不讓東煥去跟著你爸收廢品吧，彩雲從上次被警察弄去了以後，現在廢品收購那邊都不敢去了。”
“你爸那邊又弄電，又弄廢品自己也乾不過來，你爺爺就會給捆東西，看秤算賬都費勁。正好東煥是自己家人，咋地在那邊也比在家種地賠錢強啊？”
季橫沒吱聲，老伴兒那邊先吱聲了。季東來微微一怔，還彆說這個工作適合季東煥一家。
這個不需要太高的學曆，先讓對方跟著父親那邊乾，學一段時間，讓對方那邊去單獨弄，最終把廢品賣給自己這邊，隻要能吃苦，漸漸地就能把生意做起來。
第二天季東來就把這個想法和季東煥夫妻倆說了，季東煥那邊臉色有些難看，畢竟在農村看來，收破爛這東西比較磕磣，拿的裝備和要飯的幾乎是相同的，都揺一個撥浪鼓。
“那個……”
“東來，我看行。我們沒啥手藝，乾這個正好。這個不分季節，過完年我們就過去，住的地方也不需要啥好地方，隻要能夠容身就行。”
“這年頭都快要飯了，還要啥臉啊？孩子老人一大堆，俺們就說出門打工去，將來咱們有錢了誰還管咱們要不要臉。”
“在家種地好，來不來你表哥還去和人家打麻將，一年輸出去好幾千，到那邊好，誰都不認識，我也能乾，當家的你說個話。”
和季東煥不同，於曉米家裡是貧困出身，能吃苦。
現在家裡狀況對方比誰都了解，還不改變家裡日子支撐不了多久。關鍵是種地的生活太閒了，季東煥經常賭錢。
去年輸得可不止幾千塊錢，為了這件事，季東煥兩口子乾了好幾架，不是老一輩父母雙方都認識，都離婚了。
掐了季東煥一把，季東煥那邊才勉強同意。
“商量啥呢，跟著來殺豬東煥，彆偷懶！”
村裡人來了好幾個，五六百斤的大黑豬不是一兩個人能夠收拾了的，季東煥趕忙出門幫忙。
“吱哇……”
分分鐘外麵傳來豬叫，季橫和季東來也跑出門幫忙。
“砰！”
伴著季東煥一個鎬頭下去，大黑豬徹底的噤聲，季豐手起刀落，豬血接了一大盆。
全身黑毛淋上熱水，刮掉一層，豬皮全是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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