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東來早早地躲開,雙臂支著膝蓋在那笑。
“滾犢子,你好,你顏色也不比我好哪裡去,啥玩意?幫著拎東西,你的!”
看著季東來那邊的狂笑,劉宇鵬也是無奈。
高原上曬一段時間,基本上都是這個顏色。
除了蟲草和一些其他藥材,劉宇鵬這次給季東來托運了一頭犛牛,幾百公斤的犛牛肉,加上牛肉乾是下酒的好材料。
青稞酒也是托運過來的,其餘一些那邊的小物件,劉宇鵬也弄了一些,還幫季東來求了一串活佛生前的手珠。
“這玩意是活佛把玩過的,用了一生,我跟那個喇嘛關係不錯,你自己戴著或者將來給自己最親近的人就行,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玩意,不是地攤貨哈!”
老兄弟見麵,自然少不了喝一頓。
開車的是冉博,季東來帶著劉宇鵬還是去了那家素菜館,在雪區劉宇鵬幾乎天天吃肉,現在回到北方看著這些青菜雙眼都發綠。
一杯白酒,劉宇鵬從懷裡拿出一串佛珠,季東來端詳了一下,直接掛在手腕上。
“這兩年你就給我收蟲草,就是我們商議好的價格,你敞開量給我收,有多少我要多少,咱們有銷路,現在你家人咋樣了?”
再次給好兄弟倒了一杯茅台,季東來一口下肚,劉宇鵬也是一口悶了。
“我媽手術了,腿上的毛病,後來並發症又到川大總醫院手術的。我媳婦他家人這兩年也不太平,我丈人騎摩托車收蟲草,喝酒後掉山溝裡去了,找到的時候剩下一口氣,好在搶救回來了。”
“我那小舅子,跟人家搶客戶,半夜不知道被誰給打了,腦袋開瓢了,這才出院,都得我花錢。要不我能做這玩意麼,來錢快,衝突少一點。”
“這件事我挺對不住你的,以後慢慢回報吧!”
說到自己的家庭,劉宇鵬心裡發堵,再次一杯下肚。以為家裡能夠安定,沒想到命運多舛,根本沒有給劉宇鵬任何一口換氣的機會。
攢點錢就花出去,有點結餘肯定有家裡人幫忙花錢,這就是劉宇鵬麵臨的情況。早前拚命賺錢的父母,閒下來就容易患上各種各樣的疾病。
當下劉宇鵬也不再是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黝黑的麵孔,如果換一套衣服,那就是一個妥妥工地搬轉的。
“這次回來能住幾天?看看手頭有餘錢在首都買一套房子做壓艙石吧,萬一將來家裡有事,把房子變現。我存了幾處房產,價格都漲了,我估計還得漲價。”
望著劉宇鵬,季東來不自覺的看了一眼天空,忽然感覺有些東西似乎注定了。
無論自己怎麼幫助劉宇鵬,對方的財富始終就是集中在那麼一點,多一點肯定就出事,莫不如讓對方弄個保本的,萬一將來真的出了大事,有房子增值的錢很容易抵消了。
“我也這麼想,過兩年孩子大一點我得送回來讀書,那邊教育和這邊還是差很多。教育整體來說還得北方,說什麼南方靠譜,狗屁!”
說到房子的事情兩人想到了一起,這一頓飯,季東來和劉宇鵬一直吃了一個多鐘頭,光是白酒兩人喝了兩瓶。
店裡的藥酒兩人給喝了半罐子,啤酒是車裡帶來的,後來老板都不敢讓喝了,兩人這才回去休息。
第二天醒酒後,季東來讓趙樹影找人帶著劉宇鵬看房子,三環邊上,劉宇鵬最終選了一套大三居,名字落得季東來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