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您說的高耗能，其實這就是投入產出比的問題，並不是說燒天然氣，用電就高耗能。是投入的多，產出的少，或者是幾乎無利潤產出才叫做高耗能低產出比。”
“我們講究一個企業的耗能，不能講究總體，得講究每個產品的平均耗能。我們企業的每平方米玻璃棉耗能，和我們廚房裡烙十五張餅的耗能幾乎持平，所以算不上高耗能。”
“我們的產品線，也沒有什麼高科技。融化了燃料，然後是離心機擠出，原理就這麼點。廢棄的玻璃棉我們建立了一條石棉瓦的生產線，全部回收利用了。”
“廢熱，我們給二次回收，剩餘的熱量給了本地浴池。你們知道本地人非常喜歡洗澡，還有節省下來的熱量，我們直接給本地磚廠用了。”
“所以，我們這種低技術產業並不是生存不了。隻要不是那種絕對的追求利潤，自己加一點裝置就可以把汙染降到最低，甚至沒有汙染。您對我們這種企業的指導意見是什麼？加大投入，往哪個方麵投入？技術專利還是工藝專利，還是什麼其他地方……”
季東來的語速非常平緩，每一個字都沒有惡意，沒有攻擊性。
隻不過連起來就是要命的，我沒汙染，你說我什麼？
高耗能的概念你呀的都沒搞清楚，老子給你講明白，你懂了麼？
至於企業的未來方向，季東來直接甩給對方，這下大師那邊被懟住了，穀力平鬢角也見汗了。一旦自己雇傭來的人，被鑒定為水貨，在這個圈子裡基本上就無法立足了。
“季總的問題相當好，我們老師現在還沒準備好，我們會後可以討論，現在老師繼續講課！”
為了給自己留足夠的麵子，穀力平趕忙打圓場。
台上的老師此時也趕忙順著路子往下走，季東來隻是笑了一下。
法不輕傳，道不賤賣！
這世界上拿出來懟人的東西，幾乎都不值錢。完全為了發泄情緒除外，畢竟在每一次的危機中，了解真相的就那麼幾個人。
剩下的人都是人雲亦雲的那種，更多都是盲從。
“季總，難道他說的不對麼？”
台上是水貨，季東來也懶得去聽，索性走出屋子，到外麵自助餐吃點東西，錢雪和兩個朋友一起跟了出來。
“通用汽車，美國三大汽車製造商之一！他們的專利和創新是世界第一也差不多，為什麼還破產了呢？就在不久之前，按照這位老師的觀點，這種企業是碾壓我們的存在，為什麼發展成了現在的鳥樣？”
沒有直接回答錢雪幾個人的問題，季東來笑嗬嗬的說到，錢雪幾個人不由得一愣。
因為這就是不久前的事情，貌似是這麼個道理。
來這裡的人很多都是自家家裡有企業的那種人，所以很多人現在都迷糊了。繼續追問季東來相關問題，季東來直接岔開話題，畢竟自己沒有義務給彆人科普東西，說多了還會造來厭煩以及辯論。
這個歲數了，還停留在和人進行無畏辯論的階段，那就是沒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