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長老鐵著臉離開，那些圍觀的內門也帶著‘外門乾架王把內門第一天才摁地上打’的新聞滿意散去，小院內很快隻剩下白劍清、溫東陽與餘影書三人。
兩個倒在地上的緩緩爬起，拍拍衣服，步子邁的並不大，生怕被瞧出來什麼。
“他是誰？”少女雖沒指名道姓，但大家都明白問的是哪個。
白劍清一臉沉重搖搖頭：“馮伴，前朝的一名掌印太監，蒼茫城的執法長老。以具靈期的修為來看，他已經算得上是長壽了。”
“所以師父稱他為九千歲，其實是在揶揄他。”溫東陽似乎與自己的師父關係不錯，此時竟敢直接插入白劍清的話接著說。
餘影書想到如果是自己對閻長老這麼做，恐怕隻能得到一個白眼和一聲冷哼。
不過……傷處好像也沒那麼疼了。
應該是剛剛點了活力屬性的緣故。
少女嘗試著向旁邊走了兩步，雙手插腰微微搖晃起來。
溫東陽麵色突然變得紅潤。
“行，那再見，這地方我可不敢多待。”餘影書感覺自己應該基本恢複慢步行走的能力，連忙請辭：“太危險了，遲早得被他弄死。”
“啊？影、影妹要走？以後也不來了嗎？”溫東陽心裡沒由來的一慌，趕忙看向師父。
餘影書則斜眼瞥著大眾臉：特麼非得從稱呼上找點便宜是吧？你不是打輸了嗎我的好大兒？
白劍清想起自己這徒弟執拗的樣子，歎了口氣，無奈說道：“放心吧，回頭我會找城主溝通下的，以後馮伴他、肯定不會再因此事找你麻煩，隻要……隻要你彆再去惹他就好。所以，姑娘就放心留在此處，而且以後每天也都要來。”
他頓了頓，看著少女明顯帶著抗拒的目光，補充道：“這是命令。”
城主和不少長老已經達成共識：蒼茫城這個隻能排的上中流的門派，若是想要再上層樓，隻能指望溫東陽這位天才弟子。
所以，還是要儘量滿足他的要求。
“嗬嗬。”
餘影書皮笑肉不笑，扯了扯嘴角，用眼神給大眾臉發了一篇八百字作文。
裡麵通篇隻有不斷重複的四個字：你死定了。
溫東陽麵色煞白，艱難吞咽口水。但很快想到自己此舉是為了餘姑娘好，重新鎮定下來。
強行假裝鎮定的那種。
絕對不能被看扁了。
等白劍清看到兩個年輕人好像在那眉目傳什麼東西，頓時了然大笑：“哈哈哈，想當年，我和她娘也是這樣……可惜了，畢竟不是同道中人，她現在應該跟他過的很好吧……”
兩鬢有些斑白頭發，不過仔細一看竟然是特地染出來的中年長老回過神：“啊，一不小心就回想起以前的事情，那時我可是被稱為夜……不，算了，又扯遠了。那我就不打攪你們兩個，告辭。”
堂堂長老竟然向兩個門徒一拱手，然後才禦劍離去。
也不知應該是說他隨和，還是應該說不自重身份。
餘影書看看強裝鎮定的大眾臉，眼睛一眯。
溫東陽立刻警惕後退。
“嗬嗬，”餘影書見到自己威懾力猶在，滿意冷笑，揚揚下巴搖指離去的白長老：“你師父以前的外號是什麼？”
這可都是情報。
能推斷出擅長、功法甚至是性格的情報。
對自己以後的發展有大大的好處。
溫東陽果然知道：“師父跟我絮叨、不，講課的時候提起過，說是叫夜店之王，不過什麼叫夜店啊？”
“噗——”餘影書沒憋住笑，不過很快板起臉訓斥道：“小孩子彆多問！”
“什麼呀，我明明比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