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是來擔任武術指導的，不過真實原因嘛，其實是受托來調查什麼妖族，具體情況我也還不知道呢。"
觀篤名不虛傳，剛一見麵問都不問就將自身狀況和盤托出，他這哪裡是話癆，簡直就是存不住秘密的大舌頭。
嚇得餘影書趕忙小心謹慎地左右看看。
還好這是在房車內，沒有外人。
她這才好奇問道：“為什麼會請你當武術指導，而不是我啊！”
咱這形象多乾淨利落，高身大長腿，一看就是能打人的料。
反觀……老實說，觀篤雖不算肥沃，但多少都有些心寬體胖。
觀篤摸了摸頭：“因為我是和尚啊，天下武功出少林，沒聽過嗎？”
“大師是少林出身？”餘影書還是頗為尊敬他的。
畢竟這和尚的實力比自己高出不少，年齡上也大出幾輪。
“算是，畢竟佛家是講緣的，”觀篤露出一抹神秘微笑：“隻要緣到了，哪家的度牒都能買。”
“那要多少緣？”多一份文憑，多一份保障。
萬一以後遇到強敵，十多張俗家弟子證書一扔，看你惹不惹得起。
觀篤伸出五根手指：“不多，一年五百。”
“那不貴啊？”
“你們道家還是有手段的，”和尚臉上露出羨慕神色，又搖搖頭：“不像我們，每年也就隻能收個幾千香火錢，還因為戒律不得向外投資，哪怕做好事，為求功德也沒法要求回報。”
少女展現出了十足的優越感：“幾千夠乾什麼的。”
她第一次發現，原來蒼茫城這麼個窮逼地方，還是有點實力的。
畢竟中下等門派，也不是下等嘛。
觀篤也深以為然：“是啊，如流水一般，買幾個度牒就要花掉大半，剩下的建幾所希望小學，也就不剩什麼了。”
餘影書：“？？？？”
自己是不是想的太簡單了。
“算了算了，不提這個，”餘影書又將自己重新帶入到窮逼門派的身份當中，頓感抑鬱，岔開話題問道：“你上次不是說自己法身被毀，恢複起碼也要兩年嗎，怎麼……”
“哦，找回鄙寺法器紫金缽，讓小僧獲得不少功德，再加上以前積攢的，我就直接花費功德，將傷勢儘複啦！”觀篤說的輕鬆自然，仿佛如喝水一樣。
“可是、可是功德這種東西，不是應該、應該攢著，以求下輩子投個好胎嗎？”餘影書絞儘腦汁，組織了幾次語言，才問出這麼個不倫不類的問題。
“攢著乾什麼，那是老一代人的思想，我們可不會將希望寄托在虛無縹緲的下輩子上。在西方哲學中，柏拉圖關於靈魂不滅和輪回轉世的觀點已經被反證，還有伊恩·斯蒂文森先生幾十年的研究成果，也能幫助我們證明這一點。實際上，佛學界近些年組織過不少諸如此類的辯論會…………”
觀篤準備開啟滔滔不絕模式。
餘影書連忙打斷：“辯論會？”
“抱歉，這個辯論會雖然對外人開放，但準入門檻是博士學位以上。”和尚的笑容深深刺激到了學渣。
忘了，他之前說過，現代寺廟收人都是看學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