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最輕的是渡門大師。
其實他才是應該死頂女巫的人,而非是實力稍遜一籌的白簫雪。
不過大家也都看出來了,這位老和尚壓根也沒什麼戰鬥經驗,純粹是一門心思修煉外加做慈善,撈功德,打打低境界的還行,像現在這種高層次的……他根本就毫無頭緒。
看見有人先上去了,他能知道幫著掠陣,並接替受傷的人,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至於他的幾位師弟,則隻是因為維持陣法消耗太大,力竭而已,並無大礙。
於是善後的工作,就交給他們了。
填表,報告,與電業局申請,進行事後總結,並對這種先上車後補票的行為進行深刻道歉。
畢竟此類要在市中心進行的大型行動,不先報備並由當地遞交到上麵去審批,理論上是不能展開的。
當然,人情社會嘛,辦法還是有很多。
這都不是餘影書一行人要操心的事了。
相攜回到教堂,離著老遠就看見神父握著十字吊墜等在大門口,見到他們歸來,忙迎上詢問:“感謝上帝,您們成功了嗎?”
“必須的,”餘影書將兩手公主抱著的安吉爾扛到肩膀上——白簫雪提著狐狸,溫東陽又被勒令不許幫忙隻能兩手捧著玖玖大眼瞪小眼,所以就隻能她來負責將天使帶回來了。少女鼓鼓空出的胳膊肌肉:“不過成功與否跟你們的上帝沒關係,不如多感謝感謝我啦!”
神父深深點頭,看見眾人灰頭土臉滿身血痕的樣子,哪還有不信之理,當即跟在後麵大聲祈禱:“感謝上帝,讓諸位來到這裡!”
無藥可救了真是,餘影書翻了個白眼。
神父繼續在後麵追問:“我準備了上好的紅酒和一些小菜,各位英雄要不要痛飲以慶祝勝利?”
餘影書想到他的手藝,以及這幾天吃到的生硬乾冷洋人菜,打了個寒噤:“噫,算了,我不喝酒。”
也對,神父跟在後麵點點頭,未成年人不許飲酒。
要是餘影書能聽見他的心聲,肯定會與他爭辯一番:說誰呢,我們修行者衰老延長,長得年輕怎麼了,說誰小呢,老子玩過的花樣你比多多了,你個老爺們試過男上位搖搖樂嗎?
幾人回到臥房,將傷號丟在床上,安吉爾疼的吱哇亂叫:她多是皮外傷,隻要休息一晚,恢複一些聖力,就能自己把自己治療的差不多。
逐雪卻萎靡到幾乎昏厥,妖丹破碎的結果,就是恢複期至少要一個月起,期間靈力供應還不能斷。
白簫雪拿出個小盒子,裡麵是大家集資湊出來的靈石,然後用小鏟子跟填鍋爐似的,就往狐狸嘴裡塞。
餘影書看的直心疼。
便宜師父蘇味道,把自己現實貨幣榨光了,逐雪前輩又要把自己修行界貨幣也給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