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東陽靠著床頭，端著瓶帶著冰霜散發寒氣的可樂，痛飲一大口，打出個氣嗝，心滿意足地長歎：“啊……今天真儘興。”
都說事後一根煙，快樂似神仙，他不抽煙，就隻能以飲料代替了。
也還行。
怎麼之前就沒想到呢，還要傻嗬嗬乾等著繞過安全期，這下可好了，往後的日子好過多了。
餘影書也是一般無二的姿勢，同樣喝著可樂，冰涼的體感一路向下，再擴散至四肢百骸，與遲遲沒有消退的熱度碰撞，抵消。
“嗝——”打了個嗝，感覺被棍子攪拌渾噩的腦袋清醒了些，她問道：“哎，怎麼樣，你數了沒，今天乾掉多少個？”
溫東陽愣了一下：“這我哪能數得過來，怎麼著也得十幾億吧？”
“？？”餘影書軟趴趴打了一下老友：“你再說個什麼東西啊，腦仁順著毛囊分泌成頭皮屑了？我指的是白天，切磋，演武場的切磋啊！而且那十幾億的戰績得算我的知道嗎，你是提供者，我才是殺手，懂？”
“你這殺人效率幾天就能把全世界所有人口都殺光，佩服了。”溫東陽不是個嘴上吃虧的主，還擊之後又抿了口可樂，陷入沉思：“讓我數數……”
在改成切磋收費模式之後，最開始並沒有幾個人報名，倆人早上去演武場的時候，也就隻有四個人在那排隊等著，其他人則都坐到看台上，並沒打算參戰。
然而在擊敗第一人之後，群眾就振奮了。
和餘影書這種半吊子眼光不同，親自參與戰鬥的溫東陽，隻寥寥幾語的指點就能切入要害，讓對手大開思路，獲益良多，當即就叫嚷著要再來一把。
不過二人都沒同意：趕緊結束今天的切磋，要回去修煉呢，誰陪你在這浪費時間啊？想切磋？每人每天限一次，明天趕早。
不過他們低估了群眾的熱情，這名對手下台一頓宣揚之後，報名的馬上就多了起來。
而且每一個人回去之後，都是大肆好評，很快就把這場與蒼茫城首席天驕的擂台吹成了好評如潮，購買者蜂擁而至，複購者也排著隊，倆人一直忙到天大黑，五色崖的長老來驅趕人之後，才得到休息的機會。
“三十七個吧……”溫東陽最終說出一個驚人的數字。
對於五色崖這種小門派，平時能在宗門秘境裡待著的，也就這麼多。
餘影書聽著直咂舌：“除了長老以外，剩下的全來了？”
她身體有恙，就剛開始在擂台邊幫著分析戰局，後來看到老友自己也能勝任，而且比自己做的更好，就到看台上休息去了。
雖也觀戰，但卻沒細數具體有多少對手。
溫東陽喝掉最後一口可樂：“嗝，我估計要不是為了臉麵，那些長老恐怕也舍不得這麼好的機會，親自下場吧……我還真想和他們碰碰試試的。”
“你可彆！”餘影書哈哈一笑：“到時候你是贏還是輸？”
“贏唄，這不廢話麼，我什麼時候故意打輸過？”
“當著這麼多五色崖弟子的麵？你怕是再也不想修複兩派之間的關係了。”少女繼續哈哈笑著。
兩人誰都沒將五色崖金丹期的長老放在眼裡。
眼神通，隻是玄妙、神奇，出其不意，體驗過後，也就這回事。
這是一門越練到深處，作用越大的神通，可以看破對手的破綻、輔助施法、甚至能預知對手某些行動。
但這些都不是結晶、金丹期能使用出來的。
羅文學掌門倒是能發揮不少，隻可惜跟他打，隻能是自取其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