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記送過來的非常快,用一個小木箱裝著。
項霖、嶽偉超、夏天一眾人圍成一個圈坐在高台上開始研究。
不明白的地方就問提供資料的男人。
“不對,不對,這上麵畫的是斜著下刀的。”
“你才不對,誰家駢肉的時候斜著下刀啊,都是和皮肉平行著下刀的。”
“可拉倒吧,畫的那麼清楚,傻子都能看明白,你看不懂?!”
“你說誰是傻子?”
“誰接話說誰!”
“基地長,這人說你是傻子。”
“我不是,我沒有。”
“你剛才就是說了,我也聽到了。”
“放屁,我啥時候說基地長是傻子了。”
“就剛剛說的,我也聽到了。”
其實你不爭辯也可以。
畢竟原來你們倆是傻子,這會火燒到我這兒了,我也成了傻子。
“地下基地那邊缺少乾活兒的,你們幾個一會去幫忙去。”
這句話是項霖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現在整個基地的人都知道,安全基地的基地長是個傻子。
隻有自家基地人在的時候,你說我是傻子就算了。
現在其他基地的人也在,並且新來的地下基地的人也都在。
這樣彆人怎麼看我這個基地長!
酷炫狂霸拽的基地長麵子就不是麵子嗎?!
人圈有一瞬間的安靜,然後筆記的主人終於忍不住,發出了‘噗嗤’的笑聲。
“想笑就笑,憋著容易出毛病。”
項霖瞥了對方一眼,然後留個後背給到所有人。
身後傳來斷斷續續的悶笑聲,後來演變成整個廣場的人都在大笑。
笑死你們得了!
千刀萬剮這樣的手藝活兒,現在誰還能做!
好歹我這裡還能臨時抱個佛腳,你們連佛腳在哪都找不到!
還有臉笑話我。
笑吧,笑吧,誰有你們能笑。
最好笑的臉爛掉。
不經意掃了旁邊一眼,看到了張大嘴巴呼呼笑的直打滾的小溪。
你不是動物嗎?
動物還能笑成這樣?
一點都不矜持,人大白就沒有像你一樣。
一陣驚天動地的嚎叫從高台後發了出來。
笑聲結束後,眾人目瞪口呆的看到大白邁著優雅的步伐來到小溪旁邊。
一爪子把笑的還在打滾的小溪拍岔氣了。
真是一群活爹啊!
這是啥場合?
這是公開審判,行刑的場合。
是一個非常嚴肅、認真、沉重的場合。
麵對著紀念碑,和高台上綁著的犯人,你們笑成這樣合適嗎?
有沒有尊重一下犯人?
有沒有尊重一下現在這個場合?
有沒有尊重一下,我這個行刑人員?
都開心了是吧,那我就放心了。
一片薄如蟬翼的肉片飄落到圍坐一堆的人群裡。
本來高院總看著下麵的瘋狂大笑的人群,還覺得這都是一幫傻缺。
毫無掙紮的,刀就過來了,然後自己就覺得胸前一涼。
媽的,你們笑就笑,乾毛突然出刀。
人圈圍著那片肉還在觀察,有人已經拿手上了。
“這是啥?摸著軟軟的。”
“給我看看,怎麼感覺像是人的皮膚。”
“自信點,就是人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