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扶風忙著逃命,都沒空聽他們鬥嘴,她也不知道這倆為啥精力這麼旺盛,都到了這時候,還有閒心說話,她兩條腿倒騰的都快喘不過來氣了。
“呼哧呼哧~”林扶風跑的鼻腔灌風,耳膜充血,也沒甩掉身後這群長著兩大翅膀的蝙蝠。
這地下暗河狹窄,她們還不敢輕易使用靈力攻擊,就怕一不小心把洞頂給炸塌了,她們也得被埋在這裡,得不償失。
四條腿的大白虎看三人跑的呼哧帶喘的,看不下去了,叼著林扶風衣領把她甩到了背後,林扶風還沒反應過來時,已經穩穩當當的坐在白白背上了,白白注意著分寸,沒把她弄痛。
對待兩個男人,白白顯然沒了這個耐心,一嘴叼一個,一隻尾巴卷著一個。
事實證明,雖然有時候,它會嫌棄主人,但打心底裡還是愛他的,把越阡叼在嘴裡,像是大貓叼小崽子,裴朗行則被它用尾巴拴在身後。
越阡雖然備受白白口水攻擊,但他絲毫不嫌棄。
裴朗行待遇顯然比較慘,被拴在尾巴上,一路跑一路顛,不時還要忍受著蝙蝠的糾纏,卻也隻能痛苦的捂住臉,任由白白帶著他隨波逐流。
林扶風坐在大白虎背上,隨著大白虎一路狂奔,發現身後的蝙蝠越來越少,等白白跑到她們來時的地方時,蝙蝠也已經消失殆儘,沒有追上來。
林扶風拍了拍白虎的背,示意它停下來。
白白聽話的停下來,小心翼翼的讓林扶風順著身體滑下去,再將嘴裡叼著的主人放下,最後尾巴隨便一甩,裴朗行咕嚕嚕滾了下來。
“啊!”他正巧磕到了石頭,慘叫了一聲。
大白虎一愣,也沒想到會這麼巧,正好甩在石頭上,隨即乖巧一趴,蹲在林扶風和越阡之間,爪子捂住大腦袋,開始裝傻充愣。
裴朗行一路上又顛又險,最後臨了了,還被石頭磕一下。
氣呼呼的爬起來,質問越阡:“你平日裡是怎麼教它的?”
越阡捋著乖乖白虎的毛,頭也不抬:“誰讓你說我們白白運氣不好的,活該,再說了,白白又沒把你丟下,對你還是不錯的,作為長輩,彆這麼無理取鬨!”越阡說的振振有詞。
裴朗行對著耍無賴的一人一虎,無言以對,負氣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說道:“那條路走不通,怎麼辦?”
林扶風見狀,也隨意地坐在地上,這一路上實在太耗神了,她也撐不住了,手托腮,埋頭苦想,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我也不知道。”這裡太大,蝙蝠那條路行不通,其他的路說不定也行不通,萬一再遇上蝙蝠那樣的妖獸,她們三人能不能活著出去都是個問題。
可如果不走,留在原地,也是坐以待斃,等到水位漲起來,她們還是逃不過被淹死的份,所以,這題無解。
越阡仔細擦完白虎身上的臟東西後,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三人大眼瞪小眼,都想不出解決辦法。
好到最後,林扶風拍板:“不管怎樣,我們先養足精神,等靈力恢複差不多後,再找一條路探一探試試。”
兩人點頭同意。
幾人抓緊時間修煉,大白虎替她們觀察著四周情況。
石壁上的水滴一滴一滴往下落,滴答滴答,一刻沒停,他們所處的這片淺灘的水又漲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