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扶風一直跟著樹心走,越走越覺得方向不對,她們現在分明是在往南走,可是終點在北方,這不是走反了嗎?
她把疑惑和心心說了,沒想到心心貌似恨鐵不成鋼的打了她頭兩下。
林扶風猝不及防被心心砸了兩下頭,雖說不疼,但她氣哼哼地委屈:“心心,你乾嘛?”
心心眼見砸不醒這個榆木疙瘩,氣得快從天上掉下來了。
實在沒辦法,它在雪地上作了一幅簡易的畫,把終點放在正中心,起點和她們的位置分彆在終點兩側,然後眼巴巴的祈禱林扶風能看懂。
林扶風看著小小的半個手掌大的珠子在雪地裡忙活半天,弄出來的四不像,臉都苦的皺巴巴的。
她知道心心可能是想告訴她什麼,但是這糊成一坨的畫,她著實看不懂。
這兩坨圓溜溜的是什麼?
中間還有個更大的圓圈,連接的是箭頭她倒是看懂了,其他的恕她無能為力。
安安跳下來,觀摩半晌,開口了:“心心是不是想告訴我們,現在我們在終點的北方,想要到終點需要往南邊走?”
心心顧不得驚訝這貓竟然會開口說話,猛地上下竄,瘋狂點頭同意。
太不容易了,終於有人懂它了!
林扶風瞪大眼睛,她確實沒從這方麵想過,不過:“我們為什麼比終點還要往北?我走路走得這麼快的嗎?”
安安猜測:“可能是我們從天塹底下走沒有那多阻礙,所以腳程快些。”
林扶風還處在震驚中,意思是她在天塹底下的黑暗裡行走的時候,上麵的某個地點就是終點,但是她錯過了!
長歎一口氣,不過就算知道終點就在她頭頂,她也沒辦法爬上去,還是得老老實實找出路。
“那我們繼續出發吧,希望能及時趕到。”
林扶風這邊在趕路,四洲修士也全都加快速度想要搶占先機,第一名的積分實在太過優厚,沒人抵抗得住這個誘惑。
南洲先一步通過最後一關,緊接著的就是北洲,在南洲想去點亮燈塔時被攔了下來。
南洲商序被溫漣酌攔住,俊朗的眉眼此時寒光四射:“溫漣酌,你要乾什麼?是我南洲先到!”
溫漣酌不屑的冷哼,眉宇間陰鷙之色一閃而過:“先到又如何?想點亮燈塔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手上黑色鐵扇一轉,擦著商序的脖頸劃過,瞬間濺出點點血絲。
商序臉上沉的能滴出水來,薄唇抿得像把淩厲的刀:“那也彆怪我不客氣了。”既然溫漣酌不留情麵,那也彆怪他撕破臉,反正都到最後一關了,即使現在打起來,那也是為各洲的榮譽而戰。
每一屆的中陸大賽隻有最後這個階段可以名正言順的打起來,而不用去擔心影響到景呈界的和平。
那麼多年了,宗門間誰不知道誰啊,都恨不得將其餘三洲的宗門給死死的壓下去,然後自己獨尊為好,平常礙著情麵,至少不能在比賽的其他階段撕破臉,讓不明情況的普通人引起恐慌,但到了比賽的最後一刻就是動手的最好時機,既可以名正言順的打起來,又有著為宗門爭光的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