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扶風手裡拿著陣法詳解,勾起嘴角,居高臨下的看著男子:“呀,怎麼辦,它自動到我手裡了,不要你誒。”眉毛微微挑起,語氣主打一個陰陽怪氣,氣死人不償命。
男子眼中緒起怒火,卻又礙於周圍不斷有人經過,沒有動作,隻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切,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呢,一個縮頭烏龜罷了。”林扶風冷哼,還座上賓,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看著男人走遠,林扶風沒有追上去,拿著兩本書也準備離開。
到登記處準備登記時,她突然想起什麼,有點心虛,卻又怕自己太顯得格格不入,努力裝作正常,一臉平靜的排隊登記。
不知為何,今天的人比以往多不少,看身上的穿著不像是元真宗的弟子,她有些納罕,剛剛那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和他們一起的。
輪到她了,林扶風將書暫時擱置在一旁,準備提筆登記,一直躺在那假寐的老頭卻此時突然睜開眼睛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她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生怕他想起些什麼來。
幸運的是,他隻是看了她一會,並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林扶風加快登記速度,迅速填好資料,一溜煙就跑了。
殊不知在躺椅上悠閒的老頭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笑著搖搖頭,隨即重新闔上眼睛,神識卻覆蓋了整座浩瀚樓,每一處角落都不放過。
林扶風回去的路上正好碰見了柏封,柏封看出了她的修為,道一聲恭喜,林扶風微笑回禮:“師兄這是有事去浩瀚樓?”
柏封麵色有些微微的僵硬,眼中閃過一絲煩躁:“對,其他三洲的修士被送過來學習,我現在去接他們,順便替他們安排住處。”
林扶風思及浩瀚樓裡那些麵生的修士,恍然大悟:“那些不是我們元真宗的修士?怪不得看著那麼麵生,衣著也與我們不同。”
“他們是另外三洲挑選出來的,過來學習的。”柏封頓了一下,解釋道:“每一屆中陸大賽都是這樣,會由獲勝者接受其他三洲派來交流的弟子,進行為期五年的交流學習,一般是在中陸大賽結束就不久就有人來的,可是你也知道,這是幾千年來我們東洲第一次的勝利,所以現在才被想起來這件事。”
其實也不算現在才想起來,畢竟大家也都沒得健忘症,隻是雙方都無比默契的暫時忽略了這一點。
贏的人譬如元真宗,不想接受這些弟子,家裡來了一群趾高氣揚的人總是讓人不爽的,輸的人則更是不想去到贏得勝利的宗門,一直被他們壓著打的東洲竟然一朝力壓其他三洲獲得了勝利,某些人心中的憤慨不是假的。
林扶風同情的看著柏封,身為掌門大弟子,這些事務肯定是要安排的,其他人身份也不合適,怪不得他看著一臉難色,這活是真不好乾。
“師兄,那你去吧,我就不打擾你了,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林扶風說完就一溜煙跑了,把柏封隱秘的期待的眼神甩在身後,再不跑,怕是要被拉去當壯丁了。
柏封看著跑的飛快,生怕被他抓到的小師妹,無奈的搖頭笑笑,雖然他也確實想找幾個人幫忙安排那些弟子就是了,既然小師妹跑了,那其他的師弟師侄什麼的都可以安排上,那些小子皮實,使勁用就成。
林扶風這邊溜得飛快,她可沒撒謊,她確實有事來著,因為她剛剛想到自己已經築基,可以禦劍飛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