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扶風眉頭微動,“還真是巧了。”
“可不是,不過好像每次見到你身邊跟著的男人都不一樣呢。”
拓跋卓然嘴角勾起滿滿的惡意。
“上上次是那個葉滿,上次是一個狐狸一樣的男人,你倒是豔福不淺。”
林扶風緊鎖眉頭,豔福不淺?這人怕不是眼睛有問題,她從哪看出來的?
不過她又突然笑出來,“聽你這話倒是醋意滿滿,怎麼嫉妒了?”
拓跋卓然說話的時候沒管住自己的嘴,一下子把心裡話吐露出去,此時被人戳破隱秘的小心思一下子惱羞成怒。
“誰嫉妒你了!你含血噴人!”
她就是單純的看不慣她身邊老是有長相氣質統統不俗的男人護著而已,雖然她喜歡莫驚春,但是喜歡的人又不是要一直喜歡,修仙路漫漫她又沒打算在一棵樹上吊死,再說了她追著莫驚春這麼久,他的態度一直模棱兩可,不給她一個準確的答複。
她又不是泥捏的人,沒有一點脾氣,所以現在她對莫驚春的態度也漸漸淡了下來。
再說了,每次一見到林扶風,她這種從來不將她放在眼裡的態度就令她無名怒火心中起,總想刺她兩句,這人不愧是小地方來的,要是擱在平常她哪有機會直接和拓跋家的小姐對話,還這麼不知珍惜!
林扶風見她氣鼓鼓的樣子不由笑了,其實逗弄她還挺好玩。
“拓跋卓然,你要是不會說話就少說點,你看看你那哥哥,氣得臉都要黑了。”
拓跋卓然下意識回頭一看,果然她哥臉色很不好,黑得像是要滴下墨汁。
拓跋卓言都不知道該怎麼對待這不長心的妹妹,明明說不過人家,偏偏每次還非得嘴上不饒人,被人懟回來還氣得跳腳,每次都落入下乘。
拓跋卓然狠狠瞪了林扶風一眼,倒是乖乖躲在了哥哥後麵,沒再口出狂言。
林扶風得意的衝著拓跋卓然笑了笑。
生活總是要有點調劑,偶爾來這麼一次還挺有意思。
不過燕子堯顯然不這麼想,他的眼底早在拓跋卓然說林扶風豔福不淺的時候就已經具起了狂風暴雨,努力攥著手克製住自己嫉妒的快要發狂的情緒。
他知道自己錯失了靈靈很多年,現在的他沒資格也不能問靈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葉滿,還有那個長得像狐狸的一樣的男人都是誰。
他也不敢問,怕結果不是他想聽到的。
但她還是抱著隱秘的希冀,希望靈靈能夠反駁澄清,可是……靈靈沒有,而且她的話又不由自主的讓他想偏。
林扶風要是知道隨口的一句氣人的話能讓燕子堯心都快碎了她一定及時澄清,可關鍵是她現在壓根沒回頭,還沉浸在懟人的快樂中。
聶誠站在二人斜後方,從他的角度正好能看見燕子堯緊握的拳頭青筋暴起,還有眼睛逐漸泛起密密的血絲。
燕子堯低垂著頭聽她們說話,斂下寂沉的眼眸,濃密又黑的睫毛根根分明,輕輕顫動似乎能帶起風,膚白如玉,如同珍貴的琉璃玉器,一碰就碎了。
冷風吹過他發皺的衣角,淩亂的發絲輕揚,在腳底的岩漿的映照下,黝黑帶著血絲的眼眸裡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淒涼。
林扶風和拓跋卓然鬥過嘴,成功的讓她閉麥,直覺大獲全勝。
隻是還沒來得及開心多久,又橫生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