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將軍不殺之恩。”
“你也不用謝我,我不是不殺你,是沒權殺你。”
“將軍如若不棄,小王願將王妃劉氏獻給將軍做妾。”
“算了吧,那老太婆子,張本,那邊那個老太婆子歸你了。”趙染點手喚帳下猛士張本。“再把這些東西和這些不是東西的人,都送到劉粲那裡。”
劉粲也懵了,自己在平陽精挑細選了五萬精兵,一路馬不停蹄的趕路,心中策劃了多個計劃。
結果,人剛走到蒲阪,就聽說潼關已經到手。劉粲再進了潼關,就聽說坐擁十萬大軍的司馬模居然自己把自己綁到了下邽。
劉粲打晉陽都打了數十次了,劉琨最慘的時候,隻有幾千人守城,就那樣劉琨都沒說一個降字,這位王爺倒是好,都不用打,直接就降了。
劉粲自然也就留在了潼關,等著張本押送這些東西和不是東西的人。
司馬模一見到劉粲,窟通就跪下了,匍匐到劉粲麵前親吻劉粲的鞋麵,可把劉粲惡心壞了。
“南陽王,抬起頭來,孤問你,洛陽之時,怎麼沒有見到長安的一兵一卒?”
“罪臣不敢與漢軍為敵,還為漢軍攔下了秦州刺史裴苞、安定太守賈疋、涼州刺史張軌的數十次援軍。罪臣一心向往大漢,早就想著順義歸附。”
“嗯,砍了吧。”劉粲眼珠子一瞪,機關算儘的南陽王司馬模領了盒飯。
平陽城。
劉聰看著下麵密密麻麻的一群王公貴族,點來點去,都沒有看到南陽王司馬模。
“阿粲,司馬模哪?讓他跑了?”
“沒,讓兒臣砍了,那老家夥極儘諂媚,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上來就舔我的腳,估計有龍陽之好。”
“阿粲啊,你糊塗啊。你怎麼和晉廷的司馬昭一個腦子哪?你要弄死他,有一萬種方法,你為什麼要選那種最愚蠢的哪?”
“父皇,這種家夥,對晉廷不忠,對下屬不禮,對百姓不仁,對妻子不義,似這等不忠不禮不仁不義之徒,妄自為人,兒臣沒有殺錯。”
“阿粲呐,你怎麼就一根直腸子哪?你不喜這司馬模,悄悄的賜一杯毒酒,也就是了。麵子上的事情要做好。現在你殺降,關中那些本來搖擺不定的人,誰還敢投降?司馬模都跪下給你舔腳了,你都沒有放過他。”
“不降就打唄,我大漢鐵騎,正好許久沒有飲血了。”
“糊塗,打、打!打?我屠各才多少人?我匈奴才多少人?我大漢才多少人?”劉聰看著直腸子的劉粲氣不打一處來,“知道為什麼我大漢能打敗晉廷嗎?就是讓他們各自為戰長安你不要去了,就留著平陽吧。長安讓你曜叔去,他懂得怎麼調和陰陽。”
“不去就不去,兒臣想領兵去打劉琨,去年的仇,兒臣越想越氣。”
“糊塗,不是剛和你說的,緩兵之計嗎?你急什麼?就回你的王府去,安心的待著,仗有得是。”
劉曜本來在和王彌爭洛陽,突然一道旨意下來,讓他出鎮長安。
這一道旨意,差點讓九尺三寸的大個子王爺一個高撞翻房梁。
“龍遊大海啊。嵩山老道士的卦就是靈驗,怪不得皇兄上次打洛陽的時候,說什麼也要去嵩山算一卦哪。這個白癡劉粲,以後我坐鎮長安,進可奪了皇位,退可稱一方諸侯。洛陽,哼哼,真以為孤會在乎這些財寶?不過演給皇兄看得而已。”
劉曜龍遊大海,從四戰之地的洛陽,出鎮霸王之地的關中,也為他後來開創前趙基業奠定了基礎。
劉曜離開,王彌徹底開心了,這可是洛陽啊,從地磚裡摳一摳,都能換一頓飽飯。
最走背字的還是石勒,本來就是找個借口,說是追擊司空荀藩,沒想到兩人是真的有緣,還真就追上了。要說荀司空真是個乾事的人,百忙之中還能移檄州鎮,以琅琊王司馬睿為盟主。
當然了這份檄文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那就不一定。
反正左將軍王敦說有,還以此來要求華軼北上壽春合兵一處,共同勤王。
而江州刺史華軼卻堅持認為他沒有接到書麵通知,而且荀家和秦王司馬鄴是實在親戚,要立盟主也得先緊著自己人,所以華軼的判斷是司馬睿趁亂奪權。
石勒這邊追上了荀藩,卻犯起了難。張賓三番五次勸說自己不要再殺晉廷的王公貴族,
現在要樹人望,結人心,這樣才能成就大業。
可自己都放棄了洛陽的榮華富貴,跑到這種偏遠地帶來,裝模作樣的剿匪,司空荀藩還是帶著他的大外孫秦王司馬鄴哐當就撞了自己的懷裡。
正當石勒犯難的時候,他的軍隊突然就亂了。
在洛陽城一個銅板都沒有搶到的石勒軍,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的火,突然看到漫山遍野的財寶,就放在追擊的路上。
這可就什麼軍令軍法也顧不著了,都撒開歡的上前搶奪。
石勒也不以為意,這些天這種情況遇到也不少,就是那些大戶人家的買路錢,搶了錢就默認放他們走。
可石勒沒有想到,這次的買路錢,可不隻是買路。
就在石勒軍沿著道路搜刮財寶時,一支軍隊在滎陽太守李矩的率領下衝了出來,狠狠的在石勒臉上扇了大鼻竇,石勒大敗,隻能從洛川地區撤到了兗州。
看著石勒的軍隊敗走,荀藩心有餘悸的說,“李太守,要不是你在此處,我等就算不被石勒殺死,也會被群賊給吃掉。”
“為王驅賊,本就是分內之事。司空大人言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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