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哪,有刺客。”
很快,梁肅領著下人就出現在現場,他們馬上就憑借現場遺留的手帕斷定出凶手是閻鼎派來的,並且結合今天王毗來拜訪的事情,馬上就勾勒出一副談判不成,改刺殺的戲碼。
王毗還在和閻鼎說著梁綜的猶豫時,長安城就又亂了,梁緯梁肅領著上百人堵了閻鼎的府門,要求閻鼎交出殺害他們大哥梁綜的凶手王毗。
“凶手?你真的動手了?”閻鼎看著王毗。
“臣是有這麼想來著,可還沒有稟告主公,主公還沒有最後定奪,臣怎麼敢私自做決定?”
“你沒有動手,他是怎麼……他們自相殘殺?”
“看來是這樣的。現在這個局麵,小不忍亂大謀,主公隻有把臣交出去,然後等張軌的援軍到了長安,再辨個分明。”
“不行,把你交出去,他們也不會放過我的。還讓你受冤枉和皮肉之苦,最後還會丟了性命。事到如今,也隻有和他們拚了。”
“主公,荀家倆兄弟怎麼說?他們能不能出麵調停一下。”
“那兩個老狐狸?早就人去府空了,說是到滎陽去招攬人才,承製行台,收攏流民,以充實長安。”
閻鼎自己親自去了荀府,結果被告知兩兄弟在擁立太子的第二天,就說長安戰亂,人口逃散的隻剩下幾百戶,這點百姓,不足以奉養太子,就請了一道旨意,出了潼關,到了滎陽。
閻鼎的計劃毀了一半,就連梁綜那裡,也被對方搶了先機,唯一的希望就是涼州的救兵能不能快點來了。
涼州刺史、驃騎大將軍、西平郡公張軌在接到閻鼎信件的第一時間,就把自己的智囊馬魴叫了過來。
“主公,這是好事情啊,依臣看,主公不但要出兵入長安,還要打著掃蕩平陽,迎回皇帝的口號,調動全涼州的兵馬,趁著長安那幫子人爭鬥之際,先拿下長安,然後再把那些人的部屬重新征召,這樣雍、秦、涼三州,就都在主公的掌握之下了。”
“沒錯,這就是我的心思。”
張軌聽馬魴這麼一說,更加堅定了他奉旨勤王的心,張軌可是個果斷的人,立馬就吩咐下去。
命前鋒督護宋配領步騎兩萬為先鋒,直入長安。
命西中郎將,自己的好大兒張寔為中軍元帥,率三萬人向臨晉方向行軍。
命武威太守張琠率胡騎兩萬隨後跟上,也到臨晉彙合。
張軌的快速反應,可是把曲允、索綝二人驚到了,急忙派裴苞、東羌校尉貫與去應付宋配,又調曲家兄弟曲儒、曲恪去對付張寔。
曲、索二人不敢再托大,先將閻鼎從長安趕了出去,然後還是用老套路,借著羌人帥的手,把閻鼎的頭砍了下來,又送回了長安。
之後,這個頭顱就擺在了太子司馬鄴的案前,讓他做定奪。
司馬鄴心裡早就把曲、索的祖宗十八代都罵冒煙了,臉上還得是平湖一般。
“孤聽聞這閻詹事行事霸道,竟然敢私殺輔國將軍,二位卿家能為國除此賊,實乃大功一件,不如就由二位卿家總攬朝政,總督兵馬。”“殿下,那涼州刺史張軌,矯詔起兵,還請殿下定奪。”
“驃騎大將軍那是要自馮翊郡渡河,直撲平陽,二位卿家無需憂慮。”
“請殿下降旨,命張軌收兵回涼州。”
“這……”
“殿下也不想像漢獻帝一樣,做人的傀儡吧?”
曲允反倒是倒打一耙,衝上前去,握住司馬鄴的手,將印璽蓋在了他早就寫好的詔書上。
這封詔書到了涼州的時候,宋配已經擊潰了裴苞,一直追到桑凶塢,最終砍下了裴苞的頭。
本來張寔看在曲陶的麵子上,想放過曲儒、曲恪,但是這兩兄弟偏偏覺得自己又行了,然後就被張寔狠狠的埋到了土裡。
張寔再想合兵往臨晉走的時候,南陽王司馬保、司徒梁芬拿著旨意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下手夠快的啊,賈疋、梁綜、閻鼎,你們是一個都沒放過,下一個是不是我們家老爺子?”
“豈敢,豈敢,天下誰人不知驃騎大將軍忠心耿直。”
梁芬連忙就說了軟話,當然了這都是出自真心,和張寔身後的十萬大軍沒有關係。
“太子殿下特旨,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這個答複,能不能使得大將軍撤軍?”
“哎,南陽王這是說得哪裡的話,家父一向是奉旨而行,難道去平陽救駕,還有錯了嗎?聽說劉聰那裡美人多成了山,南陽王不想搶幾個,回去玩玩?”
“你……”
當著痿人開黃腔,當著十萬大軍,南陽王能怎麼辦,敢怎麼辦?隻能退到一旁生悶氣。
“梁司徒,要還是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就不要再說了,家父已經辭了好多次了,麻煩,拿出一點真心來。”
“世子既然把話挑明了,那我也就明說了吧。就四個字——世襲罔替。換世子殿下回軍。”
“哎,這就對了嘛,早這麼說多好。你以為我想把曲家上下屠儘嗎?這不是你們逼得我嘛?走了,告訴曲允一聲,記得把我軍出征的軍資送到涼州來。”
張寔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揮一揮手,帶著沿途劫掠的財物,返回了涼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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