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你胡說。”
張弈已經被幾個衛兵繳了械,捆了起來,壓跪在眾人麵前。
“我胡說?”
毛蛋繼續自己的發揮。
“是誰說的他的族人都被陶侃殺光了?”
“又是誰?和各位將軍說,巴陵之行,建康誠意滿滿,不如派自家的子弟去撈一份功勞?”
“還是誰?知道了自己的族人被陶輿保護了起來,假借截斷糧道之名,實則帶兵去殺人滅口?”
“哎?小毛將軍,我要說句公道話。”
周縉截斷毛蛋的話,
“張弈將軍,這次帶兵去巴陵,可不是去殺人滅口的。至少不是殺自家族人的。小毛將軍不妨想想,如果是正常的行動,小毛將軍為什麼沒收到消息?”
“周公子,你是說?”
“不錯,殺人滅口是殺人滅口,但卻不是殺自己的族人。而是要殺掉你們。這也是我急著救你們出來的原因。”
“他為什麼要殺掉我們?”
“小毛將軍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
“那就是,張弈實際上沒有反叛。這隻是陶侃的一計。就是利用張弈,把我們的眼線都拔出來。”
“不能吧?張弈可是重傷了陶輿,不對,陶輿是那位張橫傷的。”
“那是陶臻,他為了多領些功勞,把陶臻說成了陶輿。”
“杜將軍,末將冤枉啊?”
“王真,你怎麼看?”
“末將覺得還是有蹊蹺之處,也不能聽周公子的一麵之詞,就殺了張弈將軍。”
“嗯,有理。先把張弈關起來,周公子,你也先委屈一下,待查明了事情,我再給周公子賠罪。”
杜弢手一揮,把張弈和周縉關到了一處。
“至於你們這幾個人嘛。”
杜弢又看向張橫這10個人。
“給他們找個彆院,先看起來。”
張弈和周縉被關在了一起,虞氏自然被送回了她哥哥身邊,隻剩下兩個爺們大眼瞪小眼。
“周公子,你這是圖什麼哪?”
“沒什麼?我就是見不得你這樣見利忘義的混蛋。”
“我看你是被派來臥底的吧?”
“臥底?臥底還用殺了陶臻嗎?”
“那就是陶輿,你知道的。”
“張弈將軍,都到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這麼嘴硬?你那點心思我還不知道,看著現在四麵楚歌了,起了彆的心思。”
“哈哈,尾巴露出來了吧?既然湘城已經是四麵楚歌,你又何必跑到這裡來?”
“我沒往這裡跑啊?我隻是路過,被你們杜弢將軍扣下來了。我是要去豫章的,你可以去查,我大哥是紹世子。像殺了陶臻這種小事,我大哥分分鐘給我趟平。”
“那你怎麼解釋,你和我的族人聚到了一起?”
“我為什麼要和你解釋?我和你說得著嘛?”
“周公子知道的,這裡看起來就我們倆人,其實是讓我們自證清白。你要是不說,那就坐實了你的身份。”
“倒沒什麼不能說的,隻是說出來怕你難受。”
“我有什麼好難受的?”
“你是知道的,我這個人哪,名聲不怎麼好。陶臻哪,欠了我一些錢,他就拿你的老婆抵債。當然,我內心是不情願的,但奈何,嫂夫人生得太美,我哪,又喝了點酒,一時之間,把握不住,就行了周公之禮。”
“我撕了你。”
張弈無能怒吼,撲到一半就被鎖鏈拽了回去。
“哎,彆這麼說,嫂夫人都挺滿意的,說你三年,頂不上和我三天。要不是家裡的虞氏太蠻橫,我還真想和張弈將軍結這麼親。”
“其實哪?張弈將軍是什麼人?大丈夫何患無妻?女人嘛?待張將軍為陶侃贏下這一局後,什麼女人沒有?”
“你胡說,我不是陶侃的探子。”
“你看,你又急。你要不是陶侃的探子,你的族人為什麼沒有死,也沒有充軍沒奴?怎麼會好端端的待在巴陵,還被陶臻看了起來?”
“好,按你說的,我如果是陶侃的探子,陶臻怎麼敢背著陶侃,領著你去侮辱我的妻子?”
“你這都沒想通嘛?這麼大的功勞,怎麼能分給外人?他借著這個事情,就是要激怒你,你已經是陶侃的棄子了。既然你都被棄掉了,何況你的妻子?”
“那既然如此,你又為何與陶臻起了爭執?”
“我不是說了嗎?他企圖侮辱我的妻子,你也知道妻子被人侮辱是什麼感覺吧?”
“你這話漏洞百出,陶臻既然要討好你,怎麼會惦記你的妻子,況且那虞氏,也不是善茬。”
“不錯嘛,張弈將軍,都學會思考了。看來真的瞞不了你。”
“哈哈,被我道破了吧?杜將軍,我知道你在聽,你聽到了吧,他承認他說了謊。”
“你看,你又急。急什麼嘛?現在你妻子在巴陵,我也不可能當著你的麵給你展示我的風采。剛才我不是說了嗎?我的大哥是紹世子。”
“哪又如何?”
“要不然你被人玩了,還給人數錢哪?明天陶輿一出現在兩軍陣前,你不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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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輿已經死了,那個棺材裡麵的就是陶輿。”
“陶輿不重要,陶臻,也不重要。我要讓陶侃知道,紹世子知道他這些小算盤,他想不給你功勞,紹世子就能殺了陶臻給他一點教訓。”
“陶輿是我殺的。你才是陶侃的探子。”
“你看,你又急。我有紹世子做靠山,怎麼會稀罕做陶侃的探子,你去打聽打聽,我把孔侃太守的兒子孔坦綁架了整整半年,誰敢說什麼?”
“反倒是張弈將軍,就算你之前是真心叛變,但現在哪?四麵楚歌聲,杜弢的末日就在眼前了。張弈將軍可要考慮清楚啊?”
“你哪有那麼好心?陶侃不給我這份功勞,你就會給嗎?”
“你看,你一點都不注意聽講,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嫂夫人陪了我三天,我們雙方都很滿意。我怎麼也得看在嫂夫人的麵子上,給前輩留一點活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