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前麵的路還長。”
六修拍了拍鬱律的肩膀,一行人返回了盛樂城。
剛剛進了城,就和王輦撞了個滿懷,一行人自然是行禮避讓。
可這王輦行到六修麵前,突然就停下來,不但是停下,上麵的人還走了下來。
幾步就走到了六修麵前,
“大哥,這是乾什麼啊?大家都知道你賢德,你這幾番相讓世子之位,還掛印出走,要學那吳太伯的風範,小弟這是不答應也不行啊。”
比延這一番話,就把六修身上的世子之位挪到了他自己身上。
“比延?怎麼是你?”六修看著王輦上走下來的,居然是比延,心中的恨意又加了幾份。
“你居然敢私自坐父王的輦?”
“哎,大哥,說話可要謹慎。怎麼能是私自哪?是父王感念大哥的讓賢的德行,成全了大哥的美意,已經把王位也一並傳承給小弟。”
“你……你莫非是囚禁了父王?”
“哎,六修,大伯母可要說句公道話了,這一切可都是代王自願,他深感春秋已高,比延又深得民心。吆,這不是鬱律嘛,你看,你不要的,有的是人要。”
祁氏也從比延身後站出來,親昵的挽著對方的臂彎,眼神還不斷向鬱律挑釁。
鬱律沒有搭理祁氏,而是看向了六修,他居然發現六修從心裡笑出了聲音。
六修再抬頭的時候,一切沮喪隨之消散。
“看來,傳聞是真的了,比延果真挾持了父王,猗?一家也參與了叛亂,孤今日以身犯險,總算是親眼得見。”
話一說完,六修就在比延和祁氏的錯愕之下,打了一個響笛,驊騮立刻就從人群上空飛躍到了六修麵前,六修再不廢話,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都等了半晌,比延才反應過來,這六修根本不是為了什麼母妃而來,就是為了再刺激猗盧和比延一下,讓他們做的再過分一點。
“鬱律,快去追啊?還等什麼?”
還是祁氏率先想起來,六修帳下的兵力,可是比猗盧加普根的人還要多,這要是等六修殺回來,那彆人不好說,她肯定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遵命。”
鬱律恰好借了這個機會,也出了盛樂,隨六修返回了平城。
在王宮中逍遙快活的猗盧,聽到六修和鬱律都跑了,氣得一腳就把比延的母親踹翻,指著鼻子就罵,
“你們這對廢物母子,幾萬人,抓一個人,都讓他跑了。比延哪?還不把他叫回來?”
不多時,比延來到了麵前,和他一起的,居然還有自己的秘密情人祁氏,這個騷婆娘,真是欲求不滿。
“父王,六修輕王慢駕,要不要發下通緝令,全國通緝?”
“你腦子讓這個騷貨的胸給擠了嗎?”
猗盧指著祁氏罵比延,
“還通緝令,這不是就明擺著告訴代國所有人,是孤不容六修?”
“父王息怒,請父王指點。”
“廢物啊,你說我怎麼養你這麼一個廢物,六修都送上門來了,你就不能耐著性子容他一陣?孤讓你抬王輦出去,是讓你去迎六修,讓你把麵子都做出去,讓全城的百姓都看到孤的誠意,你可到好,自己坐到王輦之上,還讓六修參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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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盧越說越氣,當場就扒了祁氏的衣服,臨幸了一番。
“蠢豬配瞎驢,”
猗盧完事就翻臉,命人把祁氏看管了起來,
“你把六修迎進宮來,咱們就有一百種方法,讓他病發身亡,而且還不用起乾戈,你可倒好,不但把大義拱手相送,還給他搭了一員猛將,你可真是一個人才。”
“謝父王誇獎,兒臣……”
“誇獎,誇獎你個頭。”
猗盧解下腰帶來像抽陀螺一樣,打得比延滿殿行走。
“好賴話也聽不懂。人怎麼能蠢成你這樣。你說,現在連最後一個能打的鬱律都被你送給六修了,是孤親自披掛上陣,還是讓你做這個先鋒?”
“父王息怒,兒臣有一計,普根大哥已經從西邊來,不如讓他們兩虎……”
“兩虎,我讓你兩虎,騷娘們玩一玩也就罷了,你怎麼還真當是你親兒子了?普根要是到盛樂來,第一件事,就是把你我父子殺了解恨。”
“父王,不會的,祁兒已經和我說好了,隻要到時候……”
“祁兒?我讓你祁兒,就你這點腦子,還想著與虎謀皮?被人扒了皮都得給人家數錢,以為睡了人家的娘,就是人家的爹了?打死你個不成器的。”
“大王,要打打臣妾吧?”比延的母親擋在了比延麵前。
“把這個蠢女人關到豬圈去,要不是你這個蠢女人下了迷藥,孤怎麼會和祁氏那個騷貨睡到一張床上?”
“父王,不能啊,母妃這麼多年來,精心伺候父王,沒有……”
“一邊去吧,”猗盧又是一腰帶,把衝到麵前的比延打退,“孬種,連一條腰帶都嚇得倒退,孤也是瞎了眼,能怎麼辦哪?隻怪孤,識人不清,隻好親自出征了。”
拓跋猗盧剛帶兵出了盛樂城,還沒有走出幾裡地,就聽到身後的盛樂城喊殺聲震天,猗盧忙回軍去看。
卻發現本來還在百裡之外的普根,就像長了翅膀一樣,空降盛樂,直接接管了猗盧的後方。
“普根,你也要造反嘛?”
“大王,你這就冤枉侄兒、兒子、孫子了,作為大王的親侄子、後兒子、親兒子的後兒子,身兼三重孝心的我,怎麼能背叛大王哪?我不過是為大王保衛盛樂,預祝大王凱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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