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這個主意好,我再修書一封,派人騎快馬,送給譙城的樊雅,請他也出兵,東西對進。”
“大人高見。”
張平定了心思,立馬就點兵出了城,這一下子就帶了快2萬兵丁在身邊。
這下子,張平的威風可起來,尤其是越往蘆州走,隊伍越是壯大,氣勢也就越是飽滿。
“謝浮,你確定祖逖隻帶了5000人?沒有再多埋伏了?”
謝浮被好歹處理了一番,又被帶到了張平身邊。
“大人,祖逖那人素來奸詐,下官也不敢保證,不過現在大人現在麾下有三萬多眾,就算踩也能把他踩死。”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你說把祖逖抓住以後,該怎麼處理他?也和殷乂一樣,放在大鑊裡煮了?”
謝浮一縮脖子,說道,
“下官倒是覺得,把祖逖放回去,更能彰顯大人的仁德。”
“嗯?”
“下官是說,表麵上把他放走,先賺個好名聲,安撫人心,實際上再悄悄把他抓回來,獻給石虎,表明大人的心計。”
“嗯,這才對。”
張平滿意的點了點頭說,
“那就衝上去,拿下蘆州城,讓祖逖看一看豫州的勇武。”
隨著張平一聲令下,三萬多人從四個門攻進蘆州城中,不多時就把蘆州城殺了個對穿,不過也殺了個寂寞。
整個蘆州城,空得隻有風聲和白雲。
彆說祖逖的5000軍隊了,連戰馬的毛都沒找到一根。
張平失望的看著眼前的景象,扭頭問寫浮,
“人哪?”
謝浮也傻眼了,他沒想到,本來是祖逖強烈要求的中策,他居然自己走為上策了。
正當謝浮為難之際,祖逖騎著一頭青花小毛驢,從城外蹚了進來,嘴裡還喊著,
“讓一讓,真刺史要見假刺史,閒雜人等,避讓。”
張平駁轉馬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小毛驢上的祖逖,戴著一個鬥笠,穿著一個蓑衣,倒像是渦水岸邊的打漁人。
“祖士稚,你那5000精兵藏到什麼地方了?”
“5000?一共也隻有500人啊,都放出去招募百姓了,你要是想看看,再等個七八天,差不多就都回來,到時候,咱們在拉開陣勢,好好的站一場。”
“哈哈,你以為我是不知變通的腐儒嘛?還和你講什麼春秋的禮節,實話和你說,我今天能殺了你,就不會等到明天。”
“不,你會留著我。”
“你哪來的自信?好好的徐州刺史不當,偏要跑到豫州來,搶我嘴裡的食,還派了個腐儒來嘲諷我,就這,還覺得我能放過你?”
“當然,你需要一個借口。”
“借口?我需要什麼借口?我殺人都不要理由,乾什麼事情還需要借口?”
“當然是攻取譙城,將樊雅斬殺,真正的做到豫州隻有一個聲音。”
“你這是挑撥離間,想挑撥我和樊兄的關係。”
“沒所謂,但你要是殺了我,那樊雅可就有理由驅逐你了。畢竟我才是朝廷正式任命的真刺史,而你不過是個自封的假貨。”
“好,祖士稚,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了你。來人……”
“三思,大人三思啊。”
“嗯?謝浮,你不會真和祖士稚有關係吧,怎麼把500吹成了5000?”
“大人容稟,下官是為了大人考慮,說成是5000,大人一戰而滅,就足以震懾樊雅,讓他不敢妄動。這樣是戰還是和,主動權完全在大人手中。”
“嗯~這倒是你考慮的細致,這個樊雅,我也早看他不順眼了,哪有他一個假太守占著最好的譙城,我一個真刺史,卻隻能占個偏僻的酂城。隻是我聽說樊雅也給石虎送禮了,這樣貿然去攻打譙城,會不會觸怒石虎,得不償失?”
“張平,我再給你出個主意,你先把我放了,把風聲放出去,說我逃往譙城,然後你再把我抓回來,關在軍中。”
祖逖給張平出了個主意,聽得張平連連點頭——這真是英雄所見略同,三個人居然想到一塊了。
“如此,不是委屈了士稚兄嘛?”
“哎,怕什麼?反正你都不知道哪天就死了,讓你高興幾天又怎樣哪?”
“哦?你還有什麼翻盤的本事嘛?可彆說是董瞻、於武那兩個喂不熟的,他們那邊我都看著哪,再說,兩人加起來也不過6000多人,能泛起什麼浪花?”
“你這就不知道了吧?我在王家住過一陣,正經和郭璞葛洪學過算卦。我看你啊,活不過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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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想不到士稚不但勇武過人,還這麼好笑。那好,我就讓你再活三日,還給你上賓的待遇,出則同車,入則同席,就讓你看看這三天,我有沒有事情?”
“大人三思啊,這祖逖狡詐的很,還是早早的把他關押了,防止他拿著自己的嘴去蠱惑人心,要是引發了兵變,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怕什麼?祖逖都敢騎著驢來見我,我又缺膽量嗎?難道這亂世之中,就獨我沒有氣度?不是英雄?你不知道,這是祖逖的誅心之計,不但要讓他死,還要讓他死得心服口服。”
就這樣祖逖不但沒被關進囚車,還從毛驢,升級成了馬車。
張平甚至還抓了幾個美豔女子,來讓祖逖快活快活。
“士稚兄,雖說各為其主,終要分生死,但我也佩服你這單騎闖城的勇氣,來,我敬你一杯。”
祖逖半推半就的喝下杯中酒,躺在美豔女子懷中,對張平發出了靈魂拷問,
“張兄,你想沒想過,要把豫州帶到什麼地方?”
“哈哈,莫非這時候,你還想著勸我歸順建康那個半壁江山的小朝廷嗎?那可是王與馬共天下的地方,我們能有什麼好處?”
“小了,小了。”
“哦?那你是讓我識時務者為俊傑,投靠石虎,攀附石勒?”
“窄了,張兄我聽說你家世代巨商,你怎麼儘做一些小買賣,這南南北北的買賣,就算做成了,豫州刺史不還是豫州刺史?難道誰還能給你更多好處?”
“嘶~”
一句話戳中了張平的心思,他之所以搖擺不定,就是算了一圈,發現投靠石虎後,也得不到什麼額外的好處。
“天下非南即北,難道士稚兄還有什麼其他門路?”
“張兄虧你還是巨商出身,呂不韋奇貨可居都沒聽說過,要想發大財,就得居奇貨。你老是盯著木頭和羊羔看,能看出金山來嘛?”
“哦?那士稚兄的意思是?”
“眼下有一樁天大的買賣,就看你敢不敢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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