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宗隆咬牙道:“初窺門徑的學徒能將我束縛住?當我是傻子?”
李桃歌學習張燕雲的輕佻神情,聳肩道:“隨你嘍,愛信不信。”
魏宗隆冷汗直流,說道:“手下留情,我把知道的秘密都告訴你。”
周典用刀抵住他的脖頸,慢條斯理說道:“誰派你來的?來大寧意欲何為?”
四肢裹滿了寒冰,導致魏宗隆臉龐凍成醬紫色,喘著粗氣說道:“你們能保證,放我安全離開?”
周典輕描淡寫道:“之前你刀架在洛娘脖子上,我都沒答應和你談條件,現在成了待宰羔羊,為何給你保證?兩條路,要麼心平氣和聊聊,要麼一會關進梅花衛大牢,那裡有上百種審訊嫌犯的酷刑,沒有一人能堅持到二十種以上,想試試嗎?”
“被你們抓住,老子認了,既然早晚都是死……”
魏宗隆突然額頭青筋暴起,擠出瘋狂獰笑,“不如一起死!”
周典察覺到他體內氣機暴躁不安,深知不妙,一手拽住李桃歌後撤,揮刀朝魏宗隆斬去。
轟然一聲巨響。
魏宗隆原地炸開,氣血肉身形成箭矢效果,血肉橫飛,將房內射出無數窟窿。
幸好周典早有防範,用刀氣抵禦住了大部分血箭肉弩,可依舊有血漬肉沫噴射在身上,將衣袍打出一個個小洞。
周典用衣角擦乾麵部血跡,望著碎成了無數的殘骸,皺眉道:“自曝丹田,玉石俱焚,是東花的一種密術,根據施法者的境界,威力也不儘相同,幸虧這家夥隻是靈樞境,要不然咱倆小命得交代在這。”李桃歌在鎮魂關死戰十二天,見過慘的,沒見過這麼慘的,活生生的一個人,最後隻留下指甲大小的碎末,比肉鋪切的臊子都細。
驚魂未定的少年嘖嘖歎道:“真狠!這秘術打死我都不學,萬一醉酒後耍酒瘋,把丹田炸了咋辦。”
周典說道:“這種世家門閥裡豢養的死士,大多藏有同歸於儘的手段,你想學也學不到。”
李桃歌問道:“珠璣閣裡有人會嗎?”
周典坦誠道:“這得問南宮獻,至少我不會。”
李桃歌鬆了一口氣。
如此慘無人道的功法,不學為好。
周典又說道:“但我能比他死的更快。”
李桃歌瞪大眸子。
周典走到已經變為血人的洛娘旁邊,探查鼻息後,驚訝道:“居然還有口氣。”
李桃歌輕聲道:“我怕魏宗隆殺人滅口,早早給她覆了層冰甲,沒想到真能救回一條命。”
周典收刀入鞘,示意道:“這女人經曆了大風大浪,未必肯說出實情,你把她帶回去拷問吧,交給南宮統領處置。”
雖然炸成血跡斑斑的模樣,可破損的衣衫下流露出不少風情,我見猶憐。
李桃歌猶豫道:“我帶回去不好吧,還是你帶回去訊問。”
周典正色道:“若把她帶進梅花衛,或許一個字都傳不到咱們耳朵裡,她就得香消玉殞,如果把她帶回我家,第二天我比魏宗隆死的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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