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歌說道:“派人來,豈不是成了小子不懂事?自己來,正是要表達誠意。那個人,是布衣幫二十六把交椅中的一員,長樂坊的老板,洛娘。”
布衣幫設有三十八處堂口,二十六把交椅,能夠在這裡占據一席之地,那都是道上有頭有臉的人物,洛娘就是其中之一,聞風堂堂主,負責搜集消息,是布衣幫重要的耳目。
“她?”
馬王爺為難道:“若是彆人,在下必當竭儘全力去辦,洛娘雖說是二十六把交椅中的一員,可她和幫裡來往極少,不見得會聽我的話,何況她消失了好幾天,是死是活都不知,得先把人找到再說。”
“裝。”
李桃歌陰沉笑道:“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裝神弄鬼呢?好,先不談洛娘,咱們來聊聊極樂君。”
馬王爺魁梧身軀一顫,額頭浮現細密汗珠。
李桃歌歪著腦袋說道:“你以為洛娘被東花派來的殺手做掉了,死無對證,乾脆胡謅八扯?其實洛娘是我帶走的,就住在相府裡麵,你布衣幫手伸的在長,耳目再眾多,也不會在相府裡安排細作吧?”
馬王爺慌忙施禮道:“楊某不敢。”
李桃歌緩慢說道:“我是來給你告知一聲,紮在長樂坊的釘子,可以撤走了,以後不許再派人監視長樂坊,洛娘這個浮萍無依的女子,從此以後改姓李,對付她,就是對付相府,最好把你的鬼心思,放到彆的地方。”
馬王爺皺眉道:“公子,布衣幫不是我自己一言堂,能夠在皇城紮根,您應該了解其中玄妙。”
“我當然知道你背後的人是誰,否則不會親自來,而是一不做二不休,派不良人抄了布衣幫老巢。”
李桃歌離開虎皮交椅,負手而行,來到馬王爺身邊駐足,斜眼望著他說道:“你背後的主子,能否如願以償還很難說,勸你彆把事情做得太絕,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李桃歌踏出一步,再次說道:“極樂君的事,我不再追究,那時候我僅僅是翰林學士家裡庶子,死就死了,沒什麼大不了,可如今我活著回來了,頂著相府公子和十八騎近衛的頭銜躍馬入皇城,這一次,你再敢下黑手做文章,布衣幫會在皇城除名,你的一家老小,也會嘗嘗流放邊疆的滋味,聽懂了嗎?”
馬王爺汗如漿湧,突然撲通一聲,單膝跪地,顫聲道:“多謝公子不殺之恩,楊某聽懂了,以後布衣幫幫眾,絕不會在長樂坊出現。”
李桃歌勾勾手指,輕聲道:“起來吧,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是仗義疏財的好漢,懷裡抱著聚寶盆,怎敢讓你久跪?”
馬王爺唯唯諾諾從地上支撐起來,隻覺得對方那雙桃花眸子犀利異常,不敢對視。
李桃歌笑道:“馬王爺不是廣交天下好友嗎?今日你幫了我的忙,以後咱們以朋友相待,有空的話,去長樂坊找我,咱們不醉不歸。”
馬王爺激動說道:“公子禮賢下士,實在令人欽佩。”
李桃歌拍了拍比他高出一頭的肩膀,“既然是朋友,衷心奉勸一句:事實難料,好自為之。”
重拿輕放,是從老爹和禁軍上將軍劉罄那偷師而來,用到江湖草莽身上,簡直是殺雞用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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