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歌進入金龍衛甲士圍成的圓圈,找了把椅子坐好,笑道:“我猜到了宮子齊不會對莫壬良動手,也猜到了你和太子沒安好心,門口和城內的的保寧軍,是陸丙的手下吧?你們之間做了交易,保陸丙升任禮部尚書,他投桃報李,將手裡的軍權交由太子,這樣一來,太子就有班底去收拾宮家兄弟為首的劉甫嫡係軍,其樂融融,皆大歡喜。”
公羊鴻很反常變得沉默,沒去爭辯。
李桃歌再次說道:“而你公羊將軍,要為以後修橋鋪路,劉甫和太子之間,你選擇了後者,想要學趙之佛當從龍功臣,以後任大都護或者統領禁軍,或者野心再大一些,爭取當第二個張燕雲。”
公羊鴻指尖摩挲著劍柄,輕聲道:“張燕雲是張燕雲,公羊鴻是公羊鴻,彆人喜歡將我們二人做比較,那是彆人的事,我從來沒覺得和他有相似之處,一個擅長兵法韜略,一個擅長修行劍術,各自領域的佼佼者而已,非要拉在一處比對,牛頭不對馬嘴。”
李桃歌勾起嘴角,玩味一笑,“如果張燕雲也是修行者呢?而且境界不弱於你。”
公羊鴻眸子中厲芒大勝,篤定道:“不可能!我探查過他的底細,他隻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比起尋常男子都不如,絕不可能踏入逍遙境!”
李桃歌揉著下巴嘿嘿笑道:“既然你沒覺得他是對手,為何還要探查他的底細?”
公羊鴻氣機外泄,暴躁中透露出殺意。
李家少年的話字字嵌入心頭,又癢又疼。
李桃歌輕鬆說道:“好啦,把你的人都撤走吧,金光繚繞的甲胄堆在一起,晃的本官眼疼,再搬來幾盆火爐,幾壇酒,幾斤肉,本官身嬌體弱,最怕寒氣,若是在你的手中一病不起,公羊將軍可就洗脫不了冤屈嘍。”
公羊鴻聲音清冷說道:“按他所說,退至門外。”
金龍衛齊齊諾了一聲,快步走出屋子。
李桃歌挑眉笑道:“將軍留在這裡親自看守,我可擔待不起,遇到肚子不舒服,總不能對著將軍脫褲子一瀉千裡,汙了您的眼,多不雅。”
公羊鴻麵無表情轉身離開。
等金甲全部在屋內消失,李桃歌長舒一口氣。
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不遜,他是在猜測公羊鴻的意圖。
受了那麼多的氣都隱忍不發,肯定不是聖人授意,而是在劉甫和太子之間下了重注。
究竟和誰沆瀣一氣?
公羊鴻養氣功夫不錯,始終不喜不怒,從神色無法判斷,要走出巨石城才能知曉。
李桃歌抻了個懶腰,衝宮莫二人笑道:“既來之則安之,彆哭喪著臉,還有十幾個時辰要對著你倆,我可不想心情變得煩悶。”
宮子齊沉聲道:“李公子,公羊鴻殺了我的副將,帶走了幾員牙將。”
莫壬良說道:“公羊鴻也把我的副將給帶走了,不知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