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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一顆紅痣(1 / 2)

安燁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棧住下了,客棧在一條弄堂裡,距離大街不遠不近,鬨中取靜,這環境他還比較滿意。

安燁要了一間上房,安燁在房屋裡把地圖攤開放在案幾上,圖紙已經看了無數遍,早已熟爛於心,地圖畫的非常潦草,上麵有個綠點寫著五曲村,五曲村向西三十裡有個池塘,池塘中心部位畫了個紅圈,在向西就是畫了座大火山,就沒了。

安燁不知道五曲村在哪裡,明天就去街麵上轉悠轉悠,打聽打聽,剛剛住店的時候已經問過夥計和掌櫃的了,人家就根本沒有聽說過。安燁估計五曲村離的還遠。

第二天,安燁打坐完畢後就出門了,跑了三家商鋪,看了三份地圖,上麵都沒有標記五曲村。安燁心想,可能是五曲村太小了,沒有必要標記在地圖上,實在不行就隻能去城主府,隻要亮出腰牌,憑自己佳族子弟的身份,肯定能拿著一份詳細的地圖。

安燁無目的瞎轉悠,走了一程看到一家符陽宗開的店鋪,安燁一頓,記得在兌元城就有一家符陽宗小店鋪,他還經常光顧,當時有個青衣小姑娘是掌櫃,好像叫什麼桑蘭的,安燁躊躇一下就走了進去。

這店鋪不大,比兌元城裡的還小,現在裡麵一個顧客也沒有,櫃麵上有一白衣女子單手托腮,低頭看著一本古籍,看的入神,安燁進門她都沒有知覺,安燁輕咳一聲,女子一驚,慌忙抬頭一看,馬上就把書籍收了起來,垂目羞澀情道,“前輩莫怪,讓您久等了,實在抱歉,您有什麼需要?”

也可能經常光顧這小店的大都是凝氣境修士,少女見他靈力內斂,判斷出是位築基修士就多少有點緊張,白淨的臉蛋上泛起一絲紅暈。安燁笑道,“小友,你這裡可有周邊附近的地圖出售?另外把製符材質拿出來,我買一部分。”

少女慌忙拿出一枚玉簡遞給安燁,安燁接過來神識一掃,不僅搖頭,太簡單了,這份地圖還不如前幾家的呢。

安燁失望地看著她,少女更加緊張了,小臉通紅的低頭道,“對不起,製符材質沒有了,宗門的師兄還沒有送貨過來。”

安燁抬頭一看,果然貨架上大部分都空空如也,就笑道,“你們符陽宗店鋪生意興隆啊!連靈符都賣完了,我身上有少許靈符你們收購否?價格嘛?隨行就市。”

少女結結巴巴說道,“前輩,我,我沒有靈石,是真,真的沒有。”

安燁大奇,看她憨態可掬的樣子不像說謊就說道,“你們賣出的貨款呢?哦!是賒出去了吧!我明白,你們兌元城裡的店鋪也經常把貨賒出去,過幾天才回款,不過都是附近的熟客,利潤稍高一些,嗬嗬,生財有道啊!我跟你們兌元城裡的桑蘭姑娘認識。”

“您認識桑蘭師姐?”少女抬頭看著安燁,滿臉喜色,大眼睛靈活的轉動著,神情安穩了好多,小嘴巴稍稍翹起來。

安燁笑道,“騙你做甚,我也在你們店鋪賒購過材質,那時還沒築基,囊中羞澀,也要多謝你的桑蘭師姐。”

少女咯咯笑道,“前輩說笑了,您也是要參加三個月後的拍賣會?”

安燁一怔問道,“什麼拍賣會?誰家舉辦?是佳家嗎?都有什麼好東西?”

少女也是一怔回答道,“我還以為您是參加拍賣會呢!這次是冥鴻門舉辦的,聽說有築基丹拍賣,還有凝丹露,一元重水,還有法寶等等,好多天材地寶呢!”

“一元重水?這凝丹露可是結丹所需的靈物啊!消息是真的嗎?”安燁急忙問道。

少女搖頭道,“我隻是在眾多顧客談論中聽說的,不知道真假,好多人都說是真的。”

安燁歎口氣問道,“哦,是這樣啊!姑娘你貴姓啊?打聽一下你知道五曲村在哪裡嗎?或者是這那裡有出售詳細一點的地圖?”

“您可是問對人了,一般人都不知道,五曲村太小了,地圖上是不會錄製的!桑蘭師姐就是五曲村人,所以我才知道附近有個五曲村,一會兒我給您繪製一張地圖,”

少女笑眯眯的回答道,“小女子我姓魏名素綾,前輩稱呼我素綾就可,”

安燁笑道,“如此甚好,謝謝素綾姑娘,如不嫌棄,我身上還有五十多張低階靈符,就寄托在你這裡售賣,等過幾個月拍賣會開啟時,我在來兌取靈石,價格你自己定,你看如何?”說罷掏出一遝靈符。

魏素綾拍手稱快道,“好啊,好啊!敝店現在正缺靈符,算是解決眼下的困窘,我給你寫個契據,到時候店裡不管我在不在,您都可以兌換靈石,童叟無欺。”

安燁在素綾姑娘千謝萬謝中離開了,出了離元城安燁踏劍隨風而去。

安燁一路風馳電掣向西前行,他想早日取出罡元離火珠後在回到離元城,看看能不能趕上拍賣會,如果真有一元重水,想想辦法看能否競拍下來。

不到十天的功夫,安燁終於找到五曲村。難怪幾乎所有的地圖上不標記,沒有任何意義,滿打滿算就五六戶人家。安燁還好奇的打聽一下,果然數十年前有一戶人家出了一位小仙子,就都舉家遷移到城裡了。

安燁向老農打聽到西方三十裡左右有一片池塘,就揮手告彆了,待在這裡也沒用。

飛行不一會兒功夫就看到一個數畝大小的池塘,池塘周邊還有許多荷葉隨風擺動,不錯,就是這裡!安燁心裡大喜,在空中繞了幾圈,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就往身上貼了道避水符,手提斬塵劍,跳到水中。

水裡神識受阻,搜尋的過程不太快,淤泥覆蓋了一層又一層,兩個時辰過去了,安燁躍出水麵,沒有一點蛛絲馬跡。

避水靈符就能維持兩個時辰,時間一到靈力散失,就得回到岸上。

二三十年前的事了,說不定池塘中心有所偏移,當然也許是淤泥沉澱太厚,埋的太深都有可能,安燁繞著池塘走了一圈,根據岸邊四周的泥土的硬度和池塘的形狀來判斷池塘是否移位,片刻後,他又跳到水中。

兩個時辰後,安燁跳出來在岸上調息,看來是探索的深度不夠,根據水底淤泥的硬度和顏色,安燁判斷池塘移位的可能性不大。

安燁吞下一粒丹丸,恢複了一下元氣,就再次跳到水裡,在中心附近他用斬塵劍把周圍的淤泥都清理了一遍,終於發現有塊石頭與眾不同,彆的石頭都是橢圓形,而眼前這塊石頭菱角分明,他用劍輕輕的一切,石頭裡出現一個千年冰寒玉做成的小盒子,沒有任何懷疑,安燁拿過盒子就躍出池塘。

站在岸邊,天色已晚,飛快的向四周掃了一眼,就盤膝而坐,拿出玉盒輕輕打開,一股熱浪迎麵撲來,安燁不防,眉毛和前發馬上就變成焦黑色,慌忙蓋上玉盒,周邊幾株荷葉也被烤的枯黃。

“難怪要用千年寒玉做盒子盛裝,罡元離火珠果然霸道!有此寶物,九轉烈焰訣絕對能練到大成!”安燁大喜道。

他把玉盒收到儲物袋裡,又將池塘四周痕跡清理乾淨,沒發現可疑的地方後就準備返回離元城,起身前,他習慣性的向四周神識一掃,就發現有兩道身影向池塘方向飛奔而來,安燁的神識何其強大,在同境的修士中無人能比,他判斷對方絕對不會馬上發現自己,他往身上貼了道匿息符,慢慢的向後移動,對方果然還是衝著自己方向來了,後麵還有一群人,正在追求前方二人。

唉!安燁最不喜歡這種場麵,太亂,人多嘴雜局麵不好掌控,現在退走躲避已經有點遲了,隻能原地不動,但願他們隻是追逐路過,看能不能僥幸躲過。

距離越來越近,前麵逃跑的二人身影纖細是兩名女子,看清了,竟然是桑蘭和魏素綾師姐妹,桑蘭築基了。後麵的一群人有十來個,其中有兩名築基修士,一名他還認識,在裂緣秘境中的山大王百戒和尚,他也築基了,也不奇怪,百戒和尚在裂緣秘境時候就是凝氣大圓滿,在秘境中搶劫搜刮了許多天材地寶,足夠他出來換取築基丹了。

魏素綾已經是氣喘籲籲,香汗淋漓,跑不動了,右肩衣服滲血,看來受了輕傷,桑蘭情況稍好但也是臉色蒼白,消耗過度。

百戒和尚叫道,“交出火元晶石,留爾等全屍,否則先奸後殺,抽筋剝皮。”後麵一群賊人一陣嚎叫,怪笑連連。

魏素綾一個踉蹌,差點跌倒,桑蘭一手扶著魏素綾,一手持劍,停下腳步轉頭麵對賊人一言不發,賊人紛紛圍了上去。

百戒和尚一隻獨眼睜的和雞蛋一樣怪笑道,“跑啊!怎麼不跑了?快快交出火元晶石,給你們一個痛快。”

旁邊另一老者人指著魏素綾卻道,“這女子是個雛兒留下活命,我要采補一番。”

百戒和尚摸著大光頭笑道,“忘了郭施主的陰陽采補之術了,哈哈哈,放心,她想死都不了,一會兒任你處置。”

二女不言不語,暗中吞服丹藥恢複體力。

安燁心中大罵不已,這叫什麼事啊?自己開始果斷一點早早離去該多好,問題是自己剛剛從水裡出來,不先恢複靈力,萬萬不敢禦劍飛行,一但遇到意外,就是待宰羔羊。

現在怎麼辦?隻能和魏素綾她們合兵一處了,萬一桑蘭被殺,自己沒有一點信心對付兩名築基修士。安燁也想提前偷襲一人,無奈距離太遠。如果暗藏不動,等賊人殺人奪寶而去,可是安燁又不敢賭,萬一賊人殺人後又發現了自己,還是要麵對兩名築基賊人的局麵,還不如現在現身,掌握主動權。其實在內心中,安燁也不想讓二女慘遭毒手。

安燁沒有糾結,當然也沒時間糾結,就霍然現身咳嗽一聲道,“喂,喂!咋回事兒?就不能讓老子清淨一會?誰他娘的大呼小叫,當心老子割掉他的舌頭!”

兩邊人都大吃一驚,紛紛後退,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安燁要的就是這效果,沒頭沒腦的繞過池塘向他們中間一步三搖走去。

安燁指著百戒和尚笑道,“是你啊!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大師真可是與我有緣啊!”

百戒也認出安燁了,獨眼一眯雙手合十行禮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原來是佳施主,裂緣秘境一彆,不想佳施主已經是築基修士,實在可喜可賀!”

安燁哈哈大笑,手持斬塵劍,嘴裡說著同喜同喜,腳下不停,向眾人走去,百戒和尚等人向後退了幾步道,“佳施主停步,快停步,休要惹出誤會!”

安燁不得不停下問道,“大師何意?什麼誤會?怕我和你搶女人還是火元晶石?”

旁邊姓郭的出麵了說道,“道友,莫開玩笑了,我們隻是追回自己丟失的東西。”

一旁的桑蘭怒喝道,“無恥之徒,休要顛倒黑白,哪裡有你的東西?”

安燁也沒理會二女,指著郭姓老者問百戒和尚道,“這老頭誰啊?他不知道咱倆是親兄弟?要不咱兩人合夥把他宰了,東西和女人咱哥兒倆平分如何?”

百戒和尚還沒答話,郭老頭手下一名隨行者出口喝道,“你算那根蔥?如此無禮!”

話音剛落,眾人眼睛一花,隻見安燁腳步一錯,身影一晃,手起劍落,一顆大好頭顱飛起。

安燁退回罵道,“誰家小輩,沒有教養,不懂規矩,大人說話小孩插嘴,該殺!”

場麵一靜,郭姓老頭臉色一青沉聲道,“道友好歹毒的手段,無故殺我門人,就讓區區領教一下道友的劍法!”

眾人都沒有料到安燁會爆起殺人,不由大驚失色,百戒和尚想不到的是安燁劍法如此淩厲,自己與他相鬥怕是尋不到好,其實彆說是他就連郭姓老頭也是暗暗心驚,這小子劍法來去如風,與之相鬥怕是兩敗俱傷,平白便宜了他人,所以也就是嘴上叫罵,手腳並沒有行動。

安燁撇撇嘴巴,笑道,“死個屁大的螻蟻,多大事,少見多怪,那個不服報上名來,老子一並斬殺!”

百戒和尚手提禪杖對安燁道,“佳施主果然心狠手辣,你是準備強行出頭,見財起意橫插一手吧?怎麼?也要連我拿下?”

安燁扶掌笑道,“獨眼禿驢,你隻猜對了一半,見財起意是真的,拿下你這禿驢不值得,怕崩了老子的牙口,寶物見者有份,否則老子就把這事攪黃。”

百戒和尚氣得渾身直哆嗦,還沒見過比自己更加無恥之輩,地地道道、損人不利己的小人。他指著安燁道,“好,好,好,你去把二人殺了,拿上寶物離去,我們不要了!”

安燁搖頭道,“那可不行,我殺了人家,到時候你們合夥欺負我,我擋不住。”

郭老頭道,“要不我們三人聯合起來殺了兩個賤人,共享寶物,我要多分一份,畢竟我們人多,還被你打殺一人,如何?”

安燁還是直搖頭道,“不妥,第一要是這小娘子死了,你們照樣合夥欺負我。第二我惜香憐玉舍不得下手,不妥啊!”

百戒和尚氣得笑道,“你有何妙策?”

安燁問道,“這兩女子身上有多少火元晶石?此外,還有沒有彆的寶物?”

郭姓老者道,“足足七塊火晶,我二人拿走五塊,剩下所有火晶和物品,包括人都是你的,我也不追究你殺人之過,如何?”

安燁眼珠子一轉道,“不如這樣,你二人拿去兩塊火元晶石,剩下的全部歸我,就當小弟我沾了個小光,你們以後有什麼難解之事可以報上我的名號,如何?”

二人知道沒法周全了,沒有廢話,就相互打了一下眼色圍了上來。

安燁對桑蘭暗下傳音道,“纏住一人即可。”

隨後安燁單手持劍遙指郭姓老者道,“早看你不順眼了,現在你過來給你門下之人報仇,彆說沒給你機會。”

安燁的囂張氣焰早就把人家郭姓老頭氣得要命,對方也不搭話,抽出兩把快刀,直接殺過來,安燁一聲冷笑揮劍而上。

桑蘭對魏素綾說聲小心就提劍纏向百戒和尚,一群凝氣修士和魏素綾都遠遠躲開,他們都知道,現在就是等候,生死的決定權就看四個築基修士的輸贏,兩位當家的要是死了,他們就準備一哄而散。

安燁的劍如流星一般殺過來,郭老頭也沒什麼花哨招式,一刀擋住劍鋒,一刀當頭劈下,安燁一偏身體,刀鋒擦破他的左肩,一串鮮血飛起,郭老頭的另一把刀也被安燁劍斬斷成兩截。

郭姓老者見他受傷,不僅大喜道,“小賊你也不過如此,虛張聲勢!”

安燁也不搭理他,依舊揮劍斬去,郭老頭大笑揮單刀衝來,安燁暗中扣出寒冰玉盒揮手拋出去,頓時,一股駭人的熱浪像巨人的舌頭一般席卷而去,安燁提前早有準備,給自己加了幾道防護靈符,就這也是一臉灼熱疼痛無比,伴隨著一聲古怪的慘叫,郭姓老者的人頭被安燁一劍挑飛,根本就沒有一滴血液流出,全部蒸發。

安燁立刻一伸手就把罡元離火珠收到盒子裡,隔空取物他練了近三十年了,早就爐火純青。安燁顧不上療傷,馬上提劍殺向百戒和尚,眾人大驚失色,都沒有任何反應,一名築基修士就被瞬間斬殺了?

百戒和尚拔腿就跑,臉色蒼白,心裡暗恨罵道,“佳家人都他媽的是煞星!”

安燁滿臉是灼傷,他暗飲一滴千年靈乳,淩空躍起,像隻蒼鷹撲向獨眼和尚,大聲喝道,“禿驢,留下光頭!”

百戒和尚知道逃不掉了,揮動禪杖瘋了一般地撲了上來,嘴裡罵道,“小賊,你手裡明明有罡元離火珠這等寶物,還和我們爭搶什麼狗屁火元晶石,半點東西都不留給我等享用,散修天生就該受窮?你這惡魔!”

安燁知道瞞不住了,索性放開,一聲狂笑就又手持玉盒把罡元離火珠打了出去,結果可想而知,禿驢被安燁切成兩截黑炭。

安燁噴出一口鮮血,從空中跌落,嘴裡向桑蘭叫道,“快,一個都不能留!”

一群烏合之眾都四散而逃,桑蘭看著趴在地上的安燁,猶豫了一下,就飛身而起,幾個起落,傳出幾聲慘叫。

半個時辰之後,安燁在丹藥的作用下恢複了大半,他靈力並沒有消耗多少,中途還服下一滴靈乳,主要還是燒傷,現在是滿臉猙獰,恐怖至極。

他站起來,見桑蘭提劍盯著自己,就冷冷的看著桑蘭問道,“剛剛是有最好的機會殺我,你為什麼不出手?現在遲了。”

桑蘭用劍指著他道,“我怕你是在偽裝,我沒有把握,我也不忍心,你現在並傷勢沒有痊愈,留下罡元離火珠,你走吧!”

安燁哈哈大笑,拍手稱道,“聰明,你果然沒有輕易動手,你現在就有把握?就算你能殺我,就不怕符陽宗被佳家滅了道統?”

魏素綾哭喊道,“不是這樣的,我們師傅受了陰煞寒毒,必須要用陽火拔毒,我們變賣了所有的靈材靈物,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購得七粒火元晶石,也不知道能起到多大作用,師傅對我們恩重如山,我們顧不得什麼宗門道統了。”

安燁喝道,“你閉嘴,恩將仇報的小人,你是不是尾隨而來?你在店鋪裡的話都是謊言都是在演戲,對不對?”

魏素綾哭道,“不是的,我以道心起誓,我以師傅的性命起誓,我沒有尾隨跟蹤你,我也沒有欺騙你,這就是巧合,唯一對不起的就是師姐不應該貪圖你的罡元離火珠,可是我們真的是為了救我們師傅,求求你,大發慈悲,把離火珠借我們用一段時間,我和師姐做牛做馬,為婢為奴報答你。”

安燁看都沒看她一眼,盯著桑蘭道,“你現在來試試?說不準能殺我。”

桑蘭歎氣道,“佳道友,對不住了,我們真的沒有辦法了,你我分出勝負,你輸了我們借用罡元離火一段時間,保證歸還。你贏了我們走,絕不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誠如師妹所說的,師傅對我們恩重如山,有一絲希望我們就不放棄。如果你能主動借我們用離火珠,我們就做牛做馬,永不叛離。”

安燁冷笑道,“你還有信譽嗎?你們的命是我救的,沒有我,你們現在就是兩具屍體,還有什麼資格跟我討價還價?你我之間不分勝負,隻分生死,來,動手吧!”

魏素綾哭喊道,“不要啊!師姐,你們不用打了,我們走吧,他的確是救了我們。”

桑蘭看著安燁道,“你絕對不是為了救我們才出手,你也是為了救你自己。”

安燁笑道,“動機不重要,你看看結局,你們活了下來,而我受了重傷,為你們受傷。”

場麵一陣寂靜,桑蘭沒有絲毫把握留下安燁。安燁從心裡來講,已經不準備留下二人性命了,事情敗露流傳出去,自己就要麵臨無休止的追殺,除非把罡元離火珠上交給家族,如此一來自己的九轉烈焰訣修煉計劃就泡湯了。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桑蘭對安燁道,“你走吧!我們後會無期!”

安燁擺手道,“等一下,我查看一下有無遺漏。”

說完幾個起落,繞著四周轉了一圈,數了數幾具屍體,看有沒有遺漏,順手摘下所有的儲物袋,儲物盒,並且毀滅了全部屍體。

安燁返回二人身邊,笑眯眯的看著二人,滿臉創傷的他顯得格外詭異。魏素綾看著安燁更是心驚膽戰,桑蘭冷笑道,“怎麼?你還想殺我等不成?你的傷很重,留不下我。”

安燁對她說道,“你自毀修為,讓我抹去記憶,我們大道朝天,各走一邊,否則我寧願傷上加傷也要留下你。”

桑蘭歎口氣道,“我本來已經有惻隱之心,留你性命,不想你反而以為我好欺,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說罷揮劍殺到。

安燁一聲長嘯,單劍直入。叮當一聲雙劍相碰,安燁手臂發麻,桑蘭虎口崩裂鮮血淋漓,桑蘭連退四步,心裡不由大吃一驚,看來對方元氣醇厚,根本沒有消耗多少,隻是些許皮外傷。其實安燁也是自家知道自家事,先前左肩受傷現在隱隱發癢,郭姓老者刀上肯定有毒,臉上身上灼傷鑽心的疼,每個動作都疼的他撕心裂肺,隻不過被自己咬牙壓下,表麵上輕鬆罷了。

現在雙方都是騎虎難下,桑蘭銀牙一咬又揮劍殺到,安燁隨手就是幾道靈符打了過去,桑蘭淩空躍起,躲過靈符的攻擊,像一隻飛燕直衝下來,安燁腰部一沉隨手單劍一撩,叮當一聲相撞,桑蘭靈劍脫手,右手血肉模糊,五指已不成形。

安燁卻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倒踩七星步連連後退,他知道能修煉到築基期的人不可能沒有一點壓箱底手段,尤其是宗門出身的修士,那可不是散修那種野路子沒有章法。

果然,桑蘭左袖一飄,兩道冰箭靈符打了過來。安燁左手一掐,麵前猛然豎起一棟石牆,是兩道石甲符,擋住冰箭靈符,人家桑蘭就是符陽宗出身,豈能少了靈符?安燁自然要提防著。

安燁猛退,桑蘭不停的追,袖口的靈符不停地飛出,打的安燁狼狽不堪。

安燁突然驚呼一聲,“好手段,靈符後麵還暗藏金針,不留下我的活口啊!”

桑蘭其實靈符也不多了,前麵和兩賊人大戰已經消耗了太多。

現在安燁和泥鰍一樣和她拉開距離,她也無計可施,隻能咬牙邊追邊扔靈符,心裡也納悶,這姓佳的手勁怎麼這麼大,把自己的靈劍都砸飛了。

安燁其實也在苦苦煎熬,左肩癢的恨不得砍一刀,等桑蘭稍微靠近,他又掏出冰寒玉盒,桑蘭一聲驚呼,就向後退去,安燁隨手發過來一道火球符,後麵緊跟三枚無影毒針,桑蘭躲過毒針冷笑道,“現學現賣?你不行,太晚了!”

安燁不搭話,一揮手又是一道火球符和三枚毒針,桑蘭輕易躲過。

安燁暗中咬牙,一揮手就是三道火球符和三枚毒針,桑蘭還是輕易躲過,她萬萬沒想到有一枚透明毒針在貼地向她腳麵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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