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行道,“這就是老夫的本命飛劍,已經被我在丹田裡溫養了兩千多年了,你見我兩指並攏發出一劍,就以為我這指頭能當飛劍使用了,可笑!體內無劍,神仙也發不出這一劍,劍意沒有依托,沒有載體,就是水中月,鏡中花。說!你體內是否有把飛劍?”
安燁心中懊悔,沒事跟霍老頭說這乾什麼?簡直沒事找事,不過這事在擂台場上,所有人都看見了,遲早要傳到這老家夥耳朵裡,現在講給他聽,說不準還能讓他指點自己一番呢,他看了看四周。
“放心,沒人能看到這裡,除非有化神前輩路過,你大膽的展示吧!”霍天行隨意揮手打出一道靈罩。
安燁張嘴一吐,一張潔白如玉的靈符飄了出來,半寸符紙一抖,變成一尺大小的靈符,上麵繪刻著六個基礎符紋,古樸典雅,自然大氣。
霍老狗揉了揉自己的狗眼,他驚奇的看了一眼,又用神識掃了一遍,就讓安燁趕緊收到丹田中。
霍天行眼色迷茫,喃喃自語道:“這是怎麼回事?符陽宗的丹田藏符,我見過,絕對不是這個樣子,難道這小子煉錯了,不會是符陽宗那幫蠢貨煉錯了吧?可是,這符陽宗傳承萬年,不可能都錯吧?”
他扭頭問道,“你當時想到是我出的劍,如果我當時出的是一把刀呢?你是不是打出來就也是一把刀?一杆槍呢?一把斧頭呢?一柄錘?一把叉?是不是和你想象有關?”
安燁噗嗤笑道,“看您老說的,哪裡有那麼神奇,我要是想到一個大姑娘,是不是一揮手,吧唧一聲,就把一個大姑娘打到您老懷裡了,哈哈哈,笑死我了!”
霍天行卻沒有笑,他狠狠在安燁頭上彈了一下道,“你小子,我現在都看不透你了,記住我的話,不結嬰,甚至不到化神絕對不能再展示此種手段,否則,你活不了幾天。彆說外人,就是你家老祖都會對你下手!”
安燁一呆,知道問題嚴重了,他結結巴巴說道,“可是,可是,這個,嗯,當時擂台上下所有人都看到了,嗯,我這一劍,這個,所有人都知道,現在咋辦?”
霍天行道,“他們當時怎麼說的?懷疑了?”
安燁搖頭道,“佳止亮老祖,他說,他說我沒有學會劍走十八亭的運氣方法,竟敢出這一劍,說我不知死活!”
霍天行笑道,“他懂個屁!無知小兒!”
安燁突然躬身道,“前輩,我那能保證以後不出劍啊?生死關頭,由不得我,要不您老就大發慈悲,傳我劍走十八亭吧,我起碼能應付一下彆人的眼睛,就當是個遮眼法。”
霍天行一愣,半響搖搖頭道,“不行,我要把這套劍譜帶入棺材裡,你不懂,劍走十八亭害的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嘿嘿!劍走十八亭!我到現在才堪堪參悟到第三亭,而且還不一定對,十八亭!唉!燁小子,不是老夫心眼小,舍不得,實在是因果太大,怕你接不住,將來害了你,再說你的確不是這塊料,要是你是佳安春就好了,說不定我會傳給你,唉!”
安燁不服氣道,“怎麼您老也提佳安春,她能做到的事,我也能行,將來我絕不比她差,甚至比她還要強!”
霍天行搖頭道,“你不行,也許你將來比她走的遠,但是,在劍上,你不行!知道彆人為什麼都叫我劍瘋子嗎?佳安春就是這樣的人,她就是劍,純粹的劍,一往直前,寧折不彎,我第一眼看到她時,我就深深的被震撼了,沒有意外,她將來比我強百倍。”
霍天行繼續說道,“而你不是,你是小狐狸,沒有築基丹,佳安春敢築基,你敢不敢?該結丹時候就結丹,就是有溶形丹她也不用,你敢不敢?心有不平,直接出劍,就是麵對自家的元嬰老祖,也毫不動搖出劍,你敢不敢?”
霍天行隨意抬頭看看天空道,“彆說向你家老祖出劍,佳取廉原來答應你的結丹靈藥,你可敢去討要?他喝了你老丈人這麼多年的靈茶,你敢不敢找他給你媳婦弄一份?”
安燁張大嘴巴,良久搖頭道,“我不敢,我認為辦法總比困難多,隻要能走到山頂,不必在乎自己走那一條路,也沒必要糾結自己怎麼登山,坐車、騎馬、乘轎、步行,甚至是爬行,隻要到了山頂就行。”
霍天行哈哈大笑道,“隻要你敢去佳取廉洞府裡討要兩份結丹靈物,我就傳你兩句劍走十八亭的心法,記住,是兩句,可不是十八句,好了,滾蛋吧!”
說罷,一袖子把安燁甩了出去。
等安燁滾蛋滾的遠了,一陣漪漣,佳取廉走到霍天行麵前笑道,“霍老狗,你不必這麼惡心我,答應小輩的事,我自然要做到,你真的要傳給他兩句口訣?不會是騙他吧?那可就是鐵樹開花,老太太懷娃了!”
霍天行出奇的沒有笑容,他一臉悲涼歎道,“這孩子不錯,真心未泯,道心堅定,最關鍵的是他不把劍放在眼裡,劍在他心裡就是一把兵器,一個台階。嘿嘿,丹田藏萬法,何處不是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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