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止亮看到白骨夫人走出洞府,慌忙盤膝而坐,運功驅寒。這幾年來他就不知道什麼叫溫暖,現在知道了,數十顆火元晶石在洞府四周散發勃勃熱能,炙熱如夏。
佳止亮貪婪的吸了一口氣,真舒服!他來到此地已經三年了,臨行前過於匆忙,準備不足,原以為一兩個月就能解決問題,卻不想拖到現在。他看了一眼白骨夫人留下的一瓶丹藥,不由一陣冷笑,這賤婦肯定沒安好心,還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這丹藥自己絕不會吃。
佳止亮甩甩頭,去除雜念,閉上眼睛,安心調息。
卻說佳安燁聽到外麵沒什麼聲音了,估計老東西是走了,有心悄無聲息的溜出去,又怕中了老東西的圈套。猶豫了少許,最後一咬牙還是決定出去看看,萬一碰上他,大不了就跳入第九層。
他剛要打開洞門,一陣詭異的歌聲又飄飄入耳,和兩年前的歌聲一樣,同一人唱的。
“郎呀郎!小奴家等你等得慌呀!郎呀郎,你出來讓小奴家看看我的郎呀!”
這歌聲斷斷續續、飄飄渺渺,像是有人在遙遠的地方呼喚,又像是有人在耳邊呢喃細語。安燁頭腦一沉,仿佛有一種魔力在驅使他走出去,他兩腿不聽使喚的站起來,就要迷迷糊糊準備打開洞門。此時,丹田之中靈符輕輕一個搖擺,七個金光燦燦的符紋發出清脆的碰撞聲,一股清涼之意直衝識海,安燁猛然一驚,才發現自己已經走近洞口。
好可怕的攝魂之聲,如果不是自己丹田藏符,現在怕是已經著了道,他立刻返身坐回到石床上,意守丹田,一邊觀想體內靈符上的幾道符紋,一邊運功抵抗魔音。
一天過後,這攝魂的魔音才漸漸消失。安燁心中大怒,這是哪裡來的瘋婆子,打攪小爺的清靜,可以肯定不是那老東西請來的幫手,這等見不得人的勾當,他不會告訴第二個人,堂堂元嬰修士拿下一個小金丹,還需要請幫手?傳出去,丟死人了。
不過這瘋女人剛才唱的攝魂曲,倒是激發了丹田之中的靈符,乾脆趁此機會在上麵在刻一道基礎符紋。
白骨夫人的攝魂曲不僅是安燁聽到了,佳止亮也能聽到,他知道這是白骨夫人在試探洞府裡的那個家夥,雖然不是針對自己,他也得運功抵抗。
隻是怎麼覺得這洞府裡溫度有點高啊!有點熱!怎麼現在覺得這胭脂味有點濃了,怎麼這石床上女人衣服亂扔,這是那淫婦的褻衣吧!這是褻褲?這怎麼穿?褻褲就是幾根繩子做的?怎麼這褻衣上還有香味?不對!我怎麼心猿意馬,守不住丹田了。佳止亮心中一驚,這丹藥自己也沒有吃呀?啥時候著了賤婦的道?他頓時緊閉雙眼,默念一段清心咒,開始運功抵抗。
不料,又是一陣飄飄渺渺的歌聲傳到佳止亮的耳邊,打斷了他的咒語。要在平時,這種小小魔音對他來說算個屁啊,隨便掐個法訣就能避過,關鍵是現在不行啊!丹田靈氣枯竭,力不從心了。最可怕的是那股胭脂紅粉味,絕對就是一種慢性毒藥,雖說要不了他的性命,弄不好就是催情藥、合歡粉。
這個賤貨!自己千小心,萬小心還是掉進她的陷阱裡。唉!最讓自己防不勝防是那十來顆火元晶石,太舒服了,一下就放鬆了警惕,唉!悔不該來啊!
白骨夫人唱了一天歌曲,發現洞府裡的人根本就無動於衷,她內心就有點忌憚了,看來洞中此人不好惹!算了,還是彆和佳家偽君子趟這條渾水了,等他喝了老娘的洗腳水,就讓他滾!以後慢慢拿捏他,哼!
她慢慢走回自己的洞府,路上想著下一步怎麼玩弄佳家這尊大神,不料路前麵出現一張死人臉。那死人臉那破鑼的聲音響起,“再聽到你發情叫春,我抽了你的舌頭!”
白骨夫人像是受到驚嚇,拍了拍胸脯對著那死人臉埋怨道,“鄰家大哥,著實嚇到妹妹了,就不能細聲慢語一點,唬得小女子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死人臉桀桀笑道,“如何?可探出此人的虛實,給說道說道?”
白骨夫人搖頭道,“勸你少打心思,這可是佳家重地,玩得過了火就不好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