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城眾多子弟都在各行其是,忽然就聽到乾元山頂上一聲怒吼,“滾!”族人們都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一道身影抱頭鼠竄。
族人們頓時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喘,誰這麼大的膽子?惹老祖宗生氣了。
佳取孝一驚,止傑這個愣頭青說啥了?怎麼讓老祖發這麼大的火?
他慌忙飛身到了佳淵鴻的洞府,躬身自責道,“老祖宗,是我沒有管教好止傑,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您彆往心裡去,止傑長期呆在陰煞坑地,少與人接觸,他不懂人情世故,隨後我一定重重責罰他。”
佳淵鴻搖頭道,“我知道這孩子,好像是那個山寨裡的孤兒,偶然測試出靈根,竟然是我們家族流落他鄉的族人。你可彆乾涉他,正因為他腦子一根筋,考慮事情簡單,才能心無旁騖的碎丹成嬰。但凡他考慮的多一點,肯定一事無成!培育後輩要因人而異,不能胡子眉毛一把抓。好了,你去吧,明天把燁小子帶來。”
佳族長拱手離去。
第二天,佳安燁糊裡糊塗被取廉老祖帶到乾元山城,要先見一下族長。
昨天佳止傑弄了一出,惹得老祖宗很不高興,事後雖然沒追究,但是,佳取孝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他準備叮囑一下佳安燁,彆和止傑一樣胡說八道,自己推薦的未來族長要與眾不同才行,要不然豈不打自己的臉?
“老祖,您老找我?”佳安燁中規中矩的拱手行禮問道。
佳取孝擺手道,“不是我要找你,是老祖宗要見見你,前兩天我和老祖宗去了趟東海,打開了那座古陣,老祖宗可能要問你話,畢竟是你先發現的嘛!另外,見了老祖宗要懂規矩,說話要有分寸。你不是博學多才嗎?發揮你的優勢,談一些讓老祖宗高興的事,說一些吸引老祖宗感興趣的話題,彆學某些人胡說八道。講話要委婉,大話不要吹的太圓了,也不能畏畏縮縮,要昂首挺胸,吐字清晰,字正腔圓……嗯!就這樣吧!對了,彆總把你媳婦掛在嘴邊!要給老祖宗留下個好印象,咦!你怎麼不換件衣袍啊……”
……
佳族長不厭其煩來回交代,佳安燁心裡暗暗納悶,族長今天這是怎麼了?不就是老祖宗要見我嗎?至於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皇帝選駙馬呢!
佳安燁跟在族長屁股後麵去見老祖宗,本來沒事,心裡很坦然,但是讓族長一頓話說的他心裡七上八下,忐忑不安,覺得自己不是賊也是賊了。
佳淵鴻今天沒在府邸,而是在乾元山某一處山坳裡,山穀裡幽靜翠綠,鳥語花香,一所簡陋的茅草屋歪歪斜斜建立在草叢中。
歪歪斜斜的茅草屋門前,一條歪歪斜斜的木凳子上,一個人歪歪斜斜的坐在上麵。
佳安燁沒有見過老祖宗,但是見過他的畫像,每年大祭時,都要對著佳淵鴻的畫像躬身行禮上香。畫像上的老祖宗可不一般,雙手負後,仰望星空,目光炯炯,仙風道骨,不可一世,給人的感覺除了威嚴就是威嚴。
眼前這位小老頭,雖說和畫像上的老祖宗也有幾分相似,但是和威嚴半點關係都沒有,光腳不穿襪子一雙粗布鞋,麻衣沒腰帶一副可憐相。褲腿挽起小腿上還有泥巴點,胡子拉碴嘴裡叼根狗尾巴草。不修邊幅吊兒郎當沒正形,活脫脫的鎮上二流子他爹。
佳族長快步上前躬身道,“老祖宗,兌元山城燁哥兒帶到!”
回頭對他道,“燁哥兒,快快見過老祖宗!”
佳安燁牢牢記得族長臨行前說的話,昂首闊步向前,‘耍啦’一聲,瀟灑的袖袍一甩,躬身高聲喊道,“兌元城符堂首席長老佳安燁參見老祖宗,祝老祖宗身體安康,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長命百歲,哦!不對,不是百歲,是早證大道,長生不老……”
佳淵鴻一愣,這是什麼亂七八糟,老子又不是鄉下土財主,也不招上門女婿啊!你小兔崽子搞得哪一出?這就是取孝選得未來家族之主?腦子是不是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