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陽宗大殿上,郭宇航畢恭畢敬把佳安燁讓在上首坐下,然後又親自給他倒上一杯熱茶,這才拱手道,“佳公子怎麼也不提前打聲招呼,讓我好好準備一番。”
佳安燁搖頭道,“咱們之間用不到這麼客氣,我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我有幾句話要交代,和你有關,你自己知道就行,不要弄得滿城風雨。”
郭宇航微微愣了一下,問道,“和我有關?什麼事?我保證守口如瓶,不四下傳播。”
佳安燁點頭道,“你可曾還記得董顧民?”
郭宇航尷尬一笑道,“如何不記得?當年的確是我做事有些過分了,嘿嘿!我也想見見他,當麵向他賠個不是。我當初不是四處漂泊,居無定所嘛!就養成了欺軟怕硬、偷雞摸狗的習慣。不過,自從遇到佳公子你,我所有的壞毛病已經改了。如果你遇到董顧民,就幫忙遞個話兒,就說我郭宇航誠意邀請,請他來做我天陽宗大長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佳安燁歎道,“晚了!董顧民已經不是曾經的董顧民了,我有九成九把握,他已經被人奪舍,人已非人!而且他已經元嬰大成,即便是沒有被奪舍,怕是也看不上你這小小天陽宗。”
郭宇航一聽,大吃一驚,連忙問道,“佳公子你是不是已經見過他了?真的確認他被人奪舍了?他是不是還對我淩辱過他的事念念不忘?”
佳安燁點頭道,“這還有假?數年前我去西漠之地查找一道殘魂的下落,恰巧碰到他,當時就很納悶,他一介散修,如何能碎丹成嬰?後來……”
佳安燁對郭宇航沒有隱瞞,將趙鹿生前留下的遺書,以及自己這些年掌握的證據全部告訴給了郭宇航。
郭宇航雖然是散修出身,做事缺乏原則,但是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他自己拿捏得很有分寸。
郭宇航倒吸一口涼氣,被奪舍過的‘董顧民’依舊對自己懷恨在心,這當頭一棒的消息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郭宇航畢竟是從散修過來的人,曾經也是個滾刀肉,什麼場麵沒來過?他兩眼一寒,對佳安燁道,“佳公子,這董顧民肯定不會放過我,而且他也不是以前的董顧民了,與其坐等他上門,不如主動出擊。你告訴我他現在的落腳之地,我想辦法除掉他。”
佳安燁冷笑道,“如果我知道他的下落,早將他斬殺了,還用得著多此一舉來提醒你?”
郭宇航抓抓腦袋,無奈道,“佳公子,你說說你的打算,我全力配合你。他現在也僅僅是元嬰修為,我還能同他周旋一二,等他來日修煉到化神,我將死無葬身之地。”
佳安燁苦笑道,“我能有什麼辦法?不瞞你說,我們已經找了他五六年之久,始終不見他的蹤影。我就是有千策萬計,見不到他的身影,能奈他如何?我來就是通知你一聲,讓你有個準備,儘量避免外出。”
郭宇航搖頭道,“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他要誠心殺我,我這小小天陽宗哪裡防得住?”
不是每個宗門都有四階護山大陣,天陽宗底蘊太淺,而且地下僅僅是一條三階靈脈,根本就不可能有四階護山大陣。像蓮花宗和陰煞宗這種千年門派,經過常年積累,才堪堪擁有一座四階護山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