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安燁推開門,走到院子裡,抬頭看向遠方,一片模糊。揉揉眼睛,繼續觀看,還是一片模糊。
佳安燁搖頭苦笑,看這事鬨的,還沒以前看的清楚呢!不過方法倒是不錯,剛開始就是這種感覺,過幾天就好了,不會耽擱聖花節。
“師父,您修煉完畢了嗎?”桑芮看到佳安燁出來了,慌忙上前打招呼。
佳安燁糾正道,“我沒教你什麼,不是你的師父。你心裡過意不去的話,可以稱呼我一聲先生!”
桑芮臉上黯然失色,垂頭不語。桑鬆慌忙走過來躬身道,“前輩莫怪,孩子小不懂事,您老千萬彆往心裡去。回頭我嚴加管教!”
佳安燁擺擺手,坐在石凳上問道,“你們仙藤族區域廣袤無垠,植被茂盛,靈草頗多,有沒有治愈或者控製皮膚發癢的草藥。”
祖孫倆怔怔的望著佳安燁,他們沒明白是什麼意思。前輩怕癢嗎?難道他有皮膚病?
桑芮輕聲問道,“先生,您是被蚊子咬了嗎?”
佳安燁啞然失笑,他解釋道,“比蚊子咬了還癢,癢得受不了。嗯,怎麼說呢,我最近修煉一種功法,臉上會奇癢無比,這是修煉中途的一個過程,免不了。有沒有什麼奇特草藥,塗抹之後可以減輕麵部瘙癢。”
祖孫二人麵麵相覷,他們不知道這奇癢無比是什麼意思,能有多癢?你撓一撓不就行了嗎?
桑鬆到底是修行之人,他多少懂一點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他躬身道,“前輩,我們仙藤族人生活的地方,到處都有治愈蚊蟲叮咬的草藥,最起碼不下數百種。但是像前輩您描述的這種瘙癢,肯定是非同一般,估計用這種治愈瘙癢的草藥不成,應該用……這個……”
佳安燁問道,“但說無妨,說錯了也沒關係,我也就是隨口一問,你說說看。”
桑鬆還在糾結,旁邊的桑芮脫口而出道,“爺爺,您說的是不是太歲愁?”
桑鬆狠狠瞪了孫女一眼,扭頭對佳安躬身解釋道,“前輩,這方法不一定成,而且,而且還是用在,這個,這個……有點不妥。”
佳安燁皺眉道,“無妨,你說說看,我自會分辨。”這祖孫二人吞吞吐吐,讓他不快。
桑鬆慌忙道,“前輩,是這麼回事:我們仙藤族的深山老林裡生活著一種紅顏色大螞蟻,它們排出的糞便塗抹在皮膚上,能使皮膚局部失去感知,讓人不會感覺到瘙癢。”
佳安燁笑道,“多大事啊,不就是蟲蟻的糞便嗎!為什麼叫太歲愁呢?”
桑鬆回答道,“這種蟲蟻的糞便極其霸道,落在田地天壤上,堅硬如鐵,寸草不生,我們仙藤人束手無策,太歲頭上動不了土,太歲見了也發愁,所以叫太歲愁。”
佳安燁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個太歲愁!他又問道,“既然如此,你們如何取得?又是如何使用的?”
桑鬆解釋道,“這太歲愁雖然質地堅硬,卻是怕一樣東西,就是斑斕草,就是一種普通的灰褐顏色的小草。將斑斕草汁擠在太歲愁上,就會變得柔軟無比,然後我們將其塗抹在……塗抹在牲口的皮毛上,它就不怕任何瘙癢,就會安心乾活。”
佳安燁笑道,“原來是牲口用的,怪不得你有所忌諱,害怕惱了我,對吧?”
桑鬆尷尬一笑,垂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