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就來到隔年的二月份,蔣純惜生的兩個孩子已經滿兩個月了。
這天晚上嶽震懷著沉重的心情來到了蔣純惜的院子,又或者說是他們住的院子。
畢竟自從來到邊關後,嶽震要是沒在軍營,都是和蔣純惜住在一起,沒有獨自去前院睡覺過。
嶽震進來的時候,蔣純惜手裡正抱著兒子,至於女兒則是由奶娘抱著。
因為對這對孽障的不喜,蔣純惜直接讓自己沒奶,她才不樂意喂養這對孽障呢?連一滴奶都不願意給他們兩個孽障吃,這要不是為了做戲,不然她連這兩個孽障都不願意抱一下。
蔣純惜把手裡的兒子抱給奶娘,因為是兩個孩子,因此自然是有兩個奶娘。
“把小少爺和小姐抱下去吧!”蔣純惜看著兩個奶娘說完,就用眼神示意紅櫻也出去。
而隨著紅櫻和兩個奶娘抱著孩子退出去後,蔣純惜才來到嶽震身後,手放在他兩邊的太陽穴上幫他按了按溫柔問道:“將軍,是蠻夷那邊又有什麼動靜了嗎?距離蠻夷上次來犯僅僅隻是過去了一個月,該不會那該死的蠻夷又要舉兵來犯了吧!”
因為蠻夷來犯的事,蔣純惜剛出了月子就又一頭紮進軍營裡,也就這兩天才剛有空閒能回來府裡歇口氣,順便看看兩個孩子做做戲。
“上次蠻夷來犯我軍雖然也損失慘重,但蠻夷也好不到哪裡去,我估摸著短時間之內,至少幾個月之內蠻夷不會再有什麼動作,畢竟咱們需要休養生息,蠻夷也是一樣。”話說著,嶽震就拉住蔣純惜幫他按摩的手,把她拉到前麵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
“我剛剛接到京城來的信,”嶽震繼續開口說道,“這已經是這兩個月來第十封信了,都是少夫人寫的,少夫人想把兩個孩子接回京城去,由她來撫養。”
剛接到第一封信時,嶽震直接就回信給拒絕了,雖然他已經不去計較柳瑤珠毒害祖母的事,也相信柳瑤珠已經知錯能改了,但嶽震還是不願意把孩子交給柳瑤珠撫養。
說到底,還是擔心柳瑤珠會對兩個孩子不利。
可是隨著柳瑤珠一封信一封信的寄過來,句句行間訴說著她現在在府裡如何不易,祖母如何磋磨她,府裡的奴才個個怎麼不把她這個少夫人放在眼裡,她都快要撐不下去了。
嶽震要是不把孩子送回去交由她撫養,幫她重拾將軍府少夫人的地位,那她恐怕就要被府裡的奴才給欺負得活不下去了。
當然,柳瑤珠著重表明了,對於老夫人磋磨她的事,她倒沒有什麼抱怨,心甘情願承受著,畢竟是她自己有錯在先,能讓祖母出出氣也是應該的。
她隻是接受不了府裡的奴才個個沒把她放在眼裡,這才是讓柳瑤珠崩潰的地方,所以要是嶽震能把孩子送回去交給她撫養,那府裡的奴才肯定不會再輕賤她這個少夫人。
句句泣血質問嶽震難道就要看著她被奴才欺負得活不下去無動於衷嗎?是不是她柳瑤珠真的非得去死一死,他嶽震才要相信她現在在府裡的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