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聖點頭讚同:“正是如此!”
“這靈薯的秘密我一直未曾泄露出去,便是擔心陛下或五姓七望得知後,逼迫我選擇立場。不論站在哪一方,結局都不會好過。”
“兒子,你不選擇任何一方,不就行了麼?”
“父親,你沒聽過這句話嗎?最容易最先滅亡的就是牆頭草,因為在雙方勢力均衡時,牆頭草的傾向決定著勝敗歸屬。因此,為了消除這一潛在變數,雙方很可能聯手先除去牆頭草。”
張家聖麵色淡然地道:“你讓我置身事外,那豈非是在逼迫我踏上生死邊緣?”
張寂苦笑一聲:“父尊未曾慮及此節。”
長孫皇後花容失色,驚聲道:“易兒,如此一來,咱們張家豈不是陷入了進退維艱之地?”
張寂心中暗自讚歎,無聲地點了點頭。
果然是吾之皇後,總能精準地揣摩人心。
張家聖嘿然一笑:“娘娘無需憂慮,此事自有小弟我妥善處理。”
張寂夫婦二人麵麵相覷。
這小子何時已經為程處默布下陷阱了?
“父尊,姨娘,告訴你們一事,我那位名為程咬銀的程咬金遠房堂兄弟的義父,真當我是個易於糊弄之人麼?”
“此人便是程咬金無疑!”
張寂夫婦滿臉愕然。
原來這小子早已識破程咬金的真實身份,他是如何看出端倪的呢?
張家聖肯定地說道:“孩兒早已洞察其來意,僅憑被二鍋頭所誘,就想掩蓋真實意圖?父尊可知,孩兒絕非易於愚弄之人。”
“且看盧國公府上的大公子之容貌,分明與其父如出一轍,若真有程咬銀這位堂叔,必然是盧國公自家兄弟戴了綠帽無疑。”
話音剛落,張寂夫婦不禁啞然失笑。
“咳咳咳——”張寂險些一口氣提不上來,嗬斥道:“小子,休要信口雌黃!”
張家聖撇了撇嘴:“此言並非妄語,實乃孩兒以此推斷的結論。
故而,這紅薯之事,盧國公早已無意中知曉,並為此而來尋找合作種植。”
“你們看,方才盧國公府的大公子表示願隨我去耕田學習種紅薯,其目的還不夠明顯嗎?
你以為,單憑區區二鍋頭,堂堂盧國會令其子與我結拜為異姓兄弟?雖然兒臣確有英明神武之姿,但尚未至於人人喜愛的地步。”
張寂麵露尷尬,掩麵歎息。
吾兒此舉,竟還需那廢物般的庇護?
真是讓人顏麵無存!
長孫皇後疑惑地問道:“易兒,你為何認定盧國公一定會一生守護於你?”
張家聖神色肅穆地答道:“放眼整個大唐的幾位國公之中,唯有盧國公表麵上看似粗獷,實則心機深遠。
他如同一棵永恒的青鬆,而長孫無忌這般公認的智者,在盧國公麵前,卻顯得相形見絀。”
聽聞此言,長孫皇後的臉色變得有些微妙。
提及自家兄長,她便不該提出這個問題。
何來大智?分明是在諷刺!
然而,張家聖並未深入展開話題,安慰道:“父尊,姨娘,請放心,既然盧國公對紅薯產生了興趣,將來紅薯得以廣泛傳播,自然是他人的功勞,與孩兒無關。
至多,外界隻會認為我是攀附了盧國公的權勢,恰好盧國公也因此撿了個大便宜,算是為朝廷立下了赫赫戰功。”
“哎呀我那個槽!”
這小子打著如意算盤,竟然將一眾人等都算計進去,實在是高明至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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