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
"速將此人拿下,押往天兆府!"
瞬息之間,數名修為不錯的守衛自隊列中走出。
商野麵上看似強硬,實則指尖微微顫抖。
真是荒唐!
這位竟然是王府之人!
誰能料想到他會是王爺呢!
原來,早先商野從張家聖那裡得到一個秘寶錦囊,預言今日必有鬨事者出現,並附有應對之策。
作為一位滿腹機智、傲氣逼人的傑出修真者,他對這些策略的理解和運用自然是遊刃有餘。
對抗李玄昌對他而言,猶如探囊取物般輕鬆。
然而,萬年縣伯曾承諾保他安然無恙,他竟然相信了此人,難不成腦袋被妖獸撞擊過?
此刻,程處默躍了出來,厲聲喝道:"我看哪個敢動!"
李玄昌眉峰一挑,嗬斥道:"程處默,天兆府執法之時,你欲何為?莫不是想要從中作梗?"
"若敢違逆本王之意,本王便一同將你拿下!"
身為王府主人,他麵對盧國公都不畏懼,更彆提盧國公家的那個小輩了。
程處默冷笑著回應:"漢王殿下,您口出重言,我兄弟的仙樓開業,不過是想與眾修士共享仙釀,此行徑何以能謂之擾亂長安安逸修行環境呢?
"修煉者的酒食尚且可以隨意享用,話語卻是需謹言慎行!"
這句話的背後,似乎蘊含了張家聖長期熏陶下的智慧結晶。
李玄昌怒喝:"小小修士,竟敢與本尊舌戰!"
"速將他拿下!"
今日隨他前來天兆府的並非一般的執法弟子,而是漢王府忠心耿耿的親衛軍。
這些人對他唯命是從,麵對盧國公家的小輩自然無所畏懼。
然而此刻程處默已下定決心,準備全力一搏,誓要讓對方人仰馬翻。
他深知就算被抓進天兆府,自家老爹也會設法營救。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商野緊咬牙關,大聲喝道:"我看誰敢輕舉妄動!"
李玄昌笑而不語,心想:此人如此愚鈍,本王有何不敢?
王府親衛並未因商野的話語而停下手腳。
商野痛斥他們的行為,忽然高喊:"爾等膽敢叛逆王府!"
瞬間,他的話如雷霆一般震撼人心。
"叛逆"二字落音太過激昂。
然而,親衛們哪怕稍有一刹那的猶豫,商野便有了發言的機會。
"王爺,紅薯乃關乎天下眾生福祉之大事,我天下第一樓高調開業,舉辦紅薯宴,讓長安城的修真者免費品味,正是為替朝廷分憂解難!"
"紅薯作物,一畝之地產量可達三十石,然而大唐眾生對紅薯卻知之甚少。"
"我天下第一樓協助朝廷推廣普及紅薯,誰敢阻擋,便是延誤朝廷大計,便是無視百姓生死,便是叛逆之舉!"
乖乖!
這番話說得擲地有聲,帽子扣得穩準狠。
此時,商野又引經據典,高呼:"朱門美酒香四溢,路邊凍死者骨露矣!"
"王爺閣下,您不通民間疾苦,此舉無疑是砸了大唐修行界的飯碗!"
哎呀!
"朱門美酒香四溢,路邊凍死者骨露矣!"此言一出,果然引發了眾多普通百姓的共鳴。
特彆是長安城內的那些流浪修士……
如今,李元昌之膽壯碩非凡,而又深諳凡塵俗世之無可奈何。前來赴這場仙緣宴席者,除修行界邊緣的凡夫俗子與市井乞道之外,再無他人。各世家大族之中,哪有一脈肯自貶身份至此?
眾人聽聞《天衍玉牒》中記載,紅薯此等天地靈根竟有驚人產額,心中皆不由得一陣激蕩。畢竟,在這個修真資源稀薄,作物產出微薄的世界裡,此事的確令人感慨萬千。
而紅薯之物,天下間無人能比尋常百姓更加掛心。對於他們而言,大唐的祥瑞安定遠不及填飽肚腹來得實在。
李元昌怒火中燒,指向前方的商野嗬斥道:“鼠輩!”
“你竟敢指責本王犯下瀆神之罪,看來你是壽限已至,尋死來了!”李元昌怒喝。
“來人!”
“此賊誹謗本王,立刻予以正法!”
商野毫不畏懼,放聲狂笑:“漢王殿下,你不過是為了急於抹殺人證罷了。”
李元昌被氣得麵色鐵青,卻發現自家家將們居然沒有一人敢於動手。畢竟,漢王雖貴為親王,乃是天子之弟,故而肆無忌憚。然而這些家將縱然效忠於漢王,本質上仍是凡胎俗骨。一旦觸怒龍顏,即便不牽連到漢王,也可輕易取他們性命。相較之下,忤逆一位親王或許還能苟延殘喘,但若是惹惱了天子,則有可能招致滿門抄斬之禍。尚武門前的血案還未曾淡出人們的記憶,提及“瀆神”二字,便足以令人心驚膽寒。此刻,一名黑衣蒙麵之人悄然混入人群之中。京兆府的修士發現此人意圖接近漢陽,立即欲將其擒拿。然而此人出示一塊令牌,令牌之上赫然刻著一個令人震撼的字——“朕”。
當此人走到李元昌麵前,後者心頭一緊,認出了此人正是李君羨。隻要有天子在的地方,必然就有李君羨的身影。這意味著……
李元昌頓時生出一種不詳的預感。隻聽李君羨在他的耳邊低語:“陛下有旨,你在此不宜喧嘩鬨事,紅薯宴乃朝廷重大計劃之一。另外,陛下命你解除京兆府尹之職,回王府閉門思過一月。”
李元昌騎坐在馬背上,雙腿顫抖不已。他暗想:為何陛下會對一個小小的萬年縣伯如此在意?就算進獻了紅薯這等靈植,也不至於入得了陛下的法眼。這便是他答應範陽盧氏,願意出麵對付張家聖,並打算將其帶回京兆府嚴刑審訊,以探尋盧筠蹤跡的原因。
若早知張家聖身後有陛下庇護,他又怎敢輕舉妄動?玄武門之事過後,隱太子已然隕落。若真惹怒了陛下,要取他這位七弟的性命,對他來說也不過是易如反掌之事。
“撤!”
“快走!”
李元昌再也不敢多言,掉轉馬頭疾馳而去。
瞬息之間,四周之人皆瞠目結舌。眼前這位可是漢王,更是執掌京兆府的要員,絕非尋常閒散王爺可比。今日他竟示弱退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眾人猜測,定是這家酒樓背後那位神秘主人修為高深,即便是親王也要敬其三分,不得不避其鋒芒。
而在樓上的張家聖目睹這一切,驚愕不已。
這就走了?自己手中捏著的殺手鐧還沒派上用場呢,就這麼不給人機會施展麼?
忽然,他察覺到那個蒙麵人的身影有些熟悉……
一念之間,卻發現有誤。
那位掩麵之人定然是漢王的屬下,或許是因為漢王的側妃私通外人,以致漢王遭受綠帽之辱,憤怒之下直奔回王府欲擒拿那孽緣之人。
張家聖心中暗自揣測,毫無惡意卻儘顯機敏。
隨後,尚野亦是在半懂不懂之中,宣布靈薯宴仍將繼續舉行。
無奈,因漢王突如其來的攪擾,使得宴席上眾人受驚,原本歡騰的氣氛驟然冷淡下來。
此刻,房玄齡與眾位《天唐仙報》的同僚紛至遝來。
他們個個攜帶賀禮,皆為慶祝此盛事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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