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棟彆具一格的小莊園,由魔法石與煉金混凝土構築而成。
李淵還沒在那個破舊小院裡住多久,這位孝順的大孫子就讓他搬進了新居。
而且,莊園內還有溫暖的魔力熱源。
李淵心中暖洋洋的。
果然是我的好大孫子!
對我這個爺爺,始終情深義重!
隻是...
李淵放下手中的《大唐日報》,感歎道:“你為高明費儘心思啊?”
張家聖反問:“我哪裡用心了?”
李淵仿佛看穿了大孫子,說道:“你不是……”
萬萬沒想到,張家聖接下來說:“我隻是想給他一個教訓。”
李淵:……
合著老夫多慮了?
張家聖接著說:“誰讓他天天把我當成假想敵,總以為我要奪他的taizi之位。這不是患了幻想症嗎?”
李淵:……
老夫居然看錯了!
嘶——
此時此刻。
張寂難得閒暇,連通報都沒做,直接走進來。
他對太上皇滿心敬羨。
看看,天天陪在皇上兒子身邊,還有這幢風格獨特的莊園。
真是愜意無比。
在整個大唐,能享有此莊園及其魔力熱源的,除了長孫皇後,李淵便是第二個有幸之人。
張寂看著自己,甘露殿的魔力熱源剛剛完工。
然而,由於宮殿過於龐大,效果還不算理想。
一邊羨慕,張寂一邊向太上皇行禮,說道:“參見父皇!”
李淵連眼皮都懶得抬,冷哼一聲:“叫聲爹。”
在這片名為蒼穹之境的奇幻大陸上,自從神秘的玄武之門事件後,張寂,這位曾經的霸主,便再也沒有體驗過昔日的威嚴。
如今,他再次擺出那份屬於張寂的王者姿態,心中的寬慰猶如清泉流淌。
“在那太上皇的歲月裡,我承受了多少壓抑啊!”張寂暗自感歎。
張寂:……
究竟何故,竟讓他遭遇此般無妄之風?
他隻好回應:“父親。”
一聲“父親”出口,連他自己都察覺到心境的微妙轉變。想當年,李氏尚未統治整個世界,他不就是這樣稱呼那位太上皇的嗎?後來,隨著帝國的擴張,尊號變為至高無上的稱謂,但那份親情似乎也隨之淡漠,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冷漠。
“嗯,你來有何事?”李淵詢問,隨即嚴肅地告誡,“身為帝君,應以國家為重,怎能這般嬉戲,荒廢政事呢?”
張寂:……
嗬——
你就儘情炫耀吧!
怎麼了?
朕的兒子在此,你能在孫子身邊,朕就不能來看看自己的兒子嗎?
這時,張家聖也開口:“老頭說得沒錯,身為帝王,你得對整個蒼穹之境負責,沒事就彆來了。”
噗——
張寂心頭一痛,仿佛真的吐出血來。
朕...就這樣被嫌棄了嗎?
還是說,爺孫倆一起在嫌棄朕。
張寂忍不住問:“父皇——”
李淵瞪他一眼:“叫爹!”
張寂無奈:“爹,你彆在我兒子麵前說我的不是。”
噌——
李淵原本安坐,聞言立刻起身,指著張寂訓斥:“枉你身為一國之君,怎可揣測他人之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張寂:……
朕懷疑你是在借機諷刺,可朕偏偏找不到反駁的證據……罷了,看在你年邁的份上!
畢竟,張家聖投來一個讓他忍耐的眼神。
李淵冷哼一聲:“看到你就心煩!”
說完,他拂袖而去。
張寂:……
得意忘形了吧...誰讓你非得讓位,讓你有機會發泄。
接著...
張寂滿臉喜悅:“兒子,如今河東道的救災工作進展順利,你的貢獻不可忽視。”
張家聖毫不在意:“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真正做事的又不是我,最大的功勞也不是我。”
張寂深受感動。
好兒子,不居功自傲,真是...
就在這一刻,
張家聖話鋒一轉:“你可是大唐的帝王,就不能給點實際的表示嗎?”
張寂:……
這一擊,讓張寂幾乎窒息。
他在心裡默默地讚美你,卻忘了你是個怎樣的兒子。
他咳嗽一聲:“你畢竟是朕的兒子,為國分憂,替父解困,也是理所應當。”
張家聖翻了個白眼,歎了口氣:“卸磨殺驢,原來就是這個意思,今日我才明白。”
張寂正色道:“胡言亂語!什麼卸磨殺驢,你是朕的兒子,怎麼可能是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