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承慶的臉色驟然凝重,想起了張寂曾經想要與五靈七王締結姻緣而未能如願的往事。
竟然又是那位魔法師,妹妹將要成為張氏皇族的新娘,這對於其他家族來說,定會認為範陽盧氏為了博得那位暗夜之子的歡心,不惜獻上自己的女兒。
然而,比起將妹妹嫁給一個垂暮的老者,這已是最好的結局。
心中稍安,盧承慶急切地追問“魏大人,請問,那位魔法師是哪一位殿下?”
與此同時,在另一個角落。
長孫無忌感到一股不祥的氣息籠罩心頭。
魏征平素與魔法師們鮮少來往,唯有那位暗夜之子是個例外。
莫非……他便是施展魔法之人?
隻聽魏征帶著一絲自豪,緩緩開口“魏某所言的魔法師,可能與那位暗夜之子所提及的魔法師,是同一人。”
這話聽起來如同咒語般晦澀難解。
但眾人卻迅速理解了其中的含義。
暗夜之子的子嗣中,何人能擁有如此卓越的魔法天賦?
思慮一番,似乎並無一人符合。
莫非……是那位被稱作‘智慧之子’的張泰?
有人不禁發問“難道是四皇子殿下?”
眾所周知,張泰天賦異稟,思維敏捷,若論誰的魔法造詣最為高深,自然非他莫屬。
然而,魏征卻堅定地搖了搖頭,留下滿室疑惑。
到底是誰施展了那神秘的魔法?
你倒是快點告訴我們啊!
長孫無忌內心湧起怒意。
原來,暗夜之子與魏征聯手,意在為那位私生子造勢。
就連房玄齡、杜如晦以及盧承慶等人,也都是共謀其中。
險些被他們蒙騙過去!
暗夜之子,你這般為私生子鋪路,為何獨獨將我排除在外?
真是令人痛心疾首!
……
盧府之內。
儘管盧承慶使儘渾身解數,卻依舊無法從魏征口中探得施法者的真名,隻得暫時放棄,急忙趕回家中。
這三日,盧倚瀾一直居住於此。
剛跨過門檻,便見一輛華麗的馬車靜靜地停靠在府邸外。
盧承慶本以為是哪位貴客前來拜訪。
進入府內,方知盧倚瀾正在整理行裝,準備返回萬年縣侯府。
時間已至,她性情剛烈,從未有過退縮的念頭。
請求他人相助,已讓她臉頰羞紅。
違背諾言,更是萬萬不可。
然而,盧承慶滿臉驚喜地宣布“妹妹,上聯的謎底出現了!”
盧倚瀾一愣,旋即滿心歡喜。
雖然求助於他人有失顏麵,但總比簽下賣身契要強上千萬倍。
此刻,她已不再在乎所謂的尊嚴。
“上聯的答案是什麼?”盧倚瀾急切地詢問。
盧承慶心中喜悅無比,緩緩道來“狂風暴雨雷霆起,兩朝兄弟國邦立;四詩風雅頌歌揚,四史記載千古誌;五朝秦晉漢唐興。”
一口氣說出五個謎底,他滿麵春風,仿佛這些謎底都是自己智慧的結晶。
盧倚瀾震驚之餘,又深深折服,口中反複默念著這幾句謎底,仿佛在品味其中蘊含的魔法力量。
在那遙遠的奇幻大陸上,雲霧繚繞的古老城市中,一場前所未有的才學較量正在悄然上演。盧倚瀾凝視著那令人瞠目的五副下聯,心中泛起了層層漣漪。她輕啟朱唇,詢問道“這是何方神聖所創?”
盧承慶未言片語,隻是緩緩伸出了手指。
雷霆般的震撼,在盧倚瀾的心湖中激起千層浪。得知這一壯舉出自一人之手,她內心的震撼無以言表。
一人竟孕育出五幅下聯,如此驚世駭俗的才學,令她為之傾倒。
盧承慶續道“妹啊,那人正是黃子……”
盧倚瀾揮手製止,神色匆忙地轉身離去,口中急切道“無論黃子如何,此刻我無暇顧及,尚有他事待辦,就此告辭。”
盧承慶……
妹妹,至少讓我把話說完啊!
盧承慶疾步追趕,然而門外隻留下馬車漸行漸遠的身影。
如此急切,不再考慮婚事了嗎?
或許是因為自己言語未儘,令妹妹誤以為才學出眾者必是蒼老的智者。
經三日沉思,妹妹定已明悟,絕不容許自己陷入與老者為伴的境地。
然而,這位黃子卻迥異於常!
盧承慶思忖片刻,決定告知妹妹真相,正是黃子成就了此等奇跡。
於是,他立即吩咐備車,緊隨其後追去。
……
在萬年縣的奇幻領地中,張氏家族的聖者如期蒞臨。
這幾日,傳聞陸蟬衣欲前來拜訪,她本應駐足桃花源,未曾想,一切不過是虛幻泡影。
顯然,有人在背後玩弄陰謀。
嗬……
何其幼稚!
此時,他正與盧玲兩雙眸相對,彼此間流轉著不同的情感。
的確,盧玲的眼眸不如他明亮,但那雙大眼睛與圓潤可愛的麵龐,卻是另一種迷人的景致。
不經意間細觀,她竟如一位……貼身侍女般動人,每日相伴,實乃賞心悅目,能使人神清氣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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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生誤會,他純粹是在欣賞這份美麗。
當然,更主要的是……張氏聖者尚且年幼,不敢輕易逾矩。
對了,此次的重點在於解救盧玲,讓她重獲自由,擁有真正的人生。
沒錯,便是如此!
張氏聖者詢問道“玲兒,你家小姐何在?”
盧玲答道“小姐她……”
張氏聖者迅速打斷,自信滿滿道“不必多言,定是因為對聯難解,故而避之不及。”
盧玲急忙搖手,辯解道“並非如此……”
張氏聖者再次打斷,溫和道“好了,關於她我們暫且不論,說說你吧。”
盧玲睜大雙眼,好奇地問道“說些什麼?”
張氏聖者微笑道“恰好我正需一名侍女,先前與你相處甚歡,因此,我意欲邀請你正式成為我的貼身侍女。”
盧玲麵色驚恐,結巴道“少爺,我……”
張氏聖者第三次打斷了她,溫和道“請聽我說,我是正式聘請你,並非強迫你成為我家奴仆。”
盧玲……
滿腹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聘請?
張氏聖者深知她必然不解,耐心解釋道“所謂聘請,即你我之間為雇傭關係,而非主仆之彆。”
“無需賣身,稍後我會將你從小姐手中贖出,賜予你自由之身。”
"隨後,我們便訂立盟約,初定為期一載之約,明示恩賜之厚薄。此等恩賜,可議可商。待約滿之時,汝可選擇離去,亦可續結新約。”
"如何?"
盧玲訝異至極,纖纖玉手掩住櫻桃小口,結結巴巴地言道"這這玲兒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張家聖雙掌微展,笑意盈盈"自今日起,世間便有了這番新事,汝不信乎?"
盧玲幾乎騰躍而起,驚喜道"少主,汝言非虛否?"
張家聖輕展笑顏"吾從不妄語。"
盧玲麵頰緋紅,激動萬分。
身為侍衛的張君羨與張風心中卻對盧玲滿是憐憫。
小姑娘啊,你太過天真,未曾洞悉世間的陰暗。
少主雖不妄語,卻能以言語編織幻境,令人沉迷其中。
此乃言語藝術之最高境界。
甚至,能將人引入迷途。
正當此時。
盧玲慌亂擺手,言語斷斷續續"少主,我"
張家聖心知其意欲拒,料想她內心渴望自由之身。
如今突然抗拒,定然源於疑慮。
張家聖笑容可掬,取出早已備好的盟約,言道"吾早已備妥契約,汝且細覽。"
盧玲無奈接下契約,抬首望向張家聖身後。
張家聖回首一瞥。
盧倚瀾竟站立於其後。
張家聖吩咐"汝勿言,吾與玲兒尚有重要事宜商討。"
隨即,他對盧玲言道"若汝願為吾侍女,每月酬勞三十金幣,逢年過節另有節日賞賜,最低十金幣。年終,更有豐厚之獎賞,最少一百金幣。"
盧玲偷偷瞥了一眼自家小姐,眼中光芒閃爍,凝視著張家聖。
天呐!
我竟如此值價?
少主慷慨大方!
誘惑難擋啊!
旁觀的盧倚瀾恍然大悟,原來這張家聖竟是來招攬她的貼身侍女。
"汝之對聯,本小姐已得上聯!"
盧倚瀾冷笑一聲,打斷了張家聖對她侍女的誘引,開始吟誦下聯。
"一陣風雲變幻,兩朝兄弟邦交,四詩風雅頌歌,四史記載傳奇,五朝秦晉漢唐。"
張家聖聽罷,神色平靜如水。
盧倚瀾以為他被震懾,挺胸昂首,詢問"如何?"
張家聖麵露難色,一本正經地道"實話實說,略顯單薄。"
盧倚瀾聞言,一頭霧水。
何為不夠雄渾?
低頭一看,發現張家聖正直視她的胸部。
盧倚瀾
"無恥之徒!"
"汝目光投向何處?!"
"汝去死吧!"
張家聖瞬間閃現至盧玲背後,麵對暴怒追擊的盧倚瀾,無辜言道"確是不夠壯闊,吾直言不諱,汝卻不悅。吾從不妄言。"
盧倚瀾氣憤至極,全身顫抖。
於是乎
盧玲目瞪口呆,看著自家小姐與少主圍繞著自己瘋狂追逐。
張澤焰心有不甘地辯解道“你展露那神秘法力讓我觀,問我看法,我說了你卻惱羞成怒!”
盧綺瀾尖叫道“我說讓你評價法術,哪讓你窺探你這邪魔外道,卑劣無恥至極”
話語中充斥著諸多咒語與謾罵。
張澤焰
尷尬無比!
這分明是故意挑逗,方才思緒不知怎的,竟鑄成如此低級的誤解。
真是難以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