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恃青還沒反應過來,井字型的木板堆上方忽地咚咚咚地響起。
沈恃青警惕地抬眼向上看,就看見前仆後繼的伐木工從小小的井字口跳下來。
這會子她身體快過頭腦,一個彎腰就從薑還西腰側跑了出去,薑還西看著那一個一個跟下餃子一樣堆疊在一起的伐木工,趁著他們還沒站起來,跟著沈恃青往回跑了。
直播適時地拉遠了鏡頭,畫麵從黑乎乎的木板堆裡,拉到了木板堆上方,數不儘的伐木工在木板堆上奔跑,就跟安裝了定位器一樣,飛快往沈恃青的方向移動。
【怎麼回事?我去!誰這麼惡心用了那個“骰子與觀眾”?!】
【這才是殺人犯好嘛?!】
【那還不是這女的自己招人煩!】
【神經病吧!你看誰都煩,是不是誰都要殺!】
【我已經報警了!這種事情絕對不可以再有第二次!!】
【就是!現在不抓到那個人,他隻會越來越猖狂!】
【這個遊戲係統是怎麼回事,倡導觀眾害死玩家嗎?】
遊戲場內
沈恃青在狹小黑暗的木板堆縫隙裡穿過,天邊的最後一絲光亮漸漸隱去,木板堆裡的光線幾乎暗到了不可視物的狀態。
沈恃青咬牙,之前還規劃過等到天黑以後就呆在一個地方減少碰到黑色粘液的風險,但現在這個情況是不可能這麼做了,她要是在原地停下,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源源不斷的伐木工撕成碎片。
兩側是不能去了,她現在隻能奮力向前跑,至於前頭還有多遠沈恃青現在心裡一點數沒有。
沈恃青回頭看了一眼之前那幾個伐木工已經被她甩掉了,忽地頭頂一陣陰影閃過,沈恃青來不及抬頭,憑著多年經驗側身把自己往木板堆縫隙的一角塞了進去,眼前的伐木工人直接跳到了她的麵前,腐朽的麵龐離她的鼻尖的距離連一個巴掌都沒有。
沈恃青趁著他手中電鋸還沒有拿起來,手速極快地將手中尖刀送進伐木工的身體,死不死不重要,能拖延片刻讓她有時間跑出去就行。
混亂中也不知道薑還西去哪了,偷竊者之心也不好用。
麵對這麼個棘手的情況也隻能硬抗。
沈恃青果斷拔出刀,將暫時還算屍體的伐木工推開,向前跑去,她前腳剛邁出去,後腳地上的伐木工就醒了抓住了她的右腳。
正想著是先扯出自己的腳還算先再給這伐木工一刀,木板堆上頓頓的腳步聲漸近,一個穿著統一伐木工服裝的大塊頭從天而降,這個伐木工蹲著都隻差沈恃青一個頭,不知道站起來多高。
那大塊頭看起來和彆的伐木工不太一樣,不僅塊頭大,力氣也不容小覷,他速度抬起手裡的電鋸,就朝著沈恃青腦袋劈來。
沈恃青過了這麼多場遊戲,自然不會就這麼簡單被他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