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們問什麼,都不要說。”
趁著陪護的警員小妹出去上廁所,曼曼趴到李良耳邊,跟他說起了悄悄話:“你打死了人,會被抓去坐牢的,我們再等等,媽媽說了一定會救我們。”
“好了你已經說了十六遍了……”
上完廁所警員小妹回來了,她對這兩個孩子完全不配合的態度一點辦法都沒有,好在轄區派出所向市局上報了昨夜失蹤的兒童案件,通過對比,市局終於找到了他倆的家庭地址,由於流程原因不能直接把兩個孩子送回去,市局派出兩名乾警,前往酒鋼家屬院請來了一名孩子的監護人。
“良蛋兒!”
李雙陽推開副局長辦公室的門,見到李良的一瞬間,他眼淚嘩的一下就湧了出來,看著李良滿身的傷,李雙陽一個大男人竟是哭的說不出話,喘了好一會兒他才捂著李良的腦袋,撫摸他身上的血痕:“怎麼弄的,啊?疼不疼?”
“不疼了。”
混元歸一的狂暴氣血衝破了他皮層毛細血管,經過一夜的調息,他這身外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剩下一點暗傷,又內視神同在,這點傷不算什麼,頂多一周時間就能調理好。
然而李雙陽可不這麼想。
孩子失蹤了一夜,整個李家上下鬨的雞飛狗跳,到處找孩子,一邊找一邊互相埋怨,張愛玲怨老伴兒沒看好孩子,怨蘇琴這個當媽的不負責任,怨門口傳達室老頭沒看住她乖孫,也就是李雙陽不在家她沒的可怨,一家人連夜報了警,又用派出所的電話把李雙陽從工廠叫了回來。
開玩笑!孩子丟了這麼大的事,家裡誰敢瞞著李雙陽,讓他知道了還不得把天捅個窟窿?
全家人找啊找,找了一晚上,兩個老人體力不支累倒下了,就由蘇琴和李雙陽在外麵盲目的找,好在第二天上午當地派出所前來通知,孩子已經找到了,由於他們報案及時,市公安局各轄區互相通報了之後,經過對比,確定了是市局早上帶回的兩個孩子,當地派出所第一時間通知了李家人,由市局的乾警開著車把李雙陽接了過去,前去辨認被拐兒童。
經過辨認,李雙陽確定了李良的身份,身為監護人,他依法備案,留了住址和知情信息之後便要帶著李良回家。
“曼曼咋辦,曼曼的奶奶還沒來接她。”
這一點警察也沒辦法,不是他們不通知柳曼家長,打他們家電話沒人接,敲他們家的門沒人開,問街坊鄰居,說是人一早出去了,一直沒見回來,監護人不來,這個法律程序就沒法走,實在是監護人腿腳不便,也行,警方把孩子送回去,起碼開門放人進去啊!
人也找不見,怎麼放曼曼回去,那是對孩子的不負責任。
李雙陽安慰著李良:“曼曼的奶奶說不定是出去找她了,沒遇到警察叔叔,我們先走。”
“不行,等她奶奶來了再說。”
“彆鬨了,你看看你一身的傷,我們趕緊去醫院。”李雙陽說起這些傷,眼圈又紅了起來。
但是李良十分堅持留在警察局,最後還是盧英開完會出來,跟李雙陽聊過之後,李雙陽才知道原來盧英已經待李良去了醫院,檢查過了沒有大礙,拗不過兒子,李雙陽隻好跟他在警局一起等著。
“沒想到又見到老哥了。”
李雙陽發自內心的感激盧英:“這次要不是老哥在,我家良蛋兒恐怕就回不來了,我真的,真不知道該怎麼謝老哥你。”
兩位父親又一次偶遇,與上次在公園不同的是,此時李雙陽麵對盧英顯得拘謹了許多,因為他已經從老婆那聽說了身旁這人是怎樣的身份,那是他高攀不起的位高權重。
“幫助群眾是我們的義務,打擊不法分子是我們的責任,這是應該的。”盧英見局子裡不方便,就和李雙陽去了市局門口,在外麵院子抽起了煙,似乎有什麼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