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陽光正好,微風輕拂,簡潔婆婆正在小姑子家中忙碌地照顧著小寶貝們。
然而,意外總是突如其來,就在一個不經意間,婆婆腳下一滑,重重地摔倒在地。這一摔可不輕,疼得婆婆直咧嘴。
小姑子聞聲趕來,見此情景,心急如焚,趕忙將婆婆送往附近的醫院。經過一番仔細檢查,醫生告知她們並無大礙,但不幸的是,婆婆的腿骨折了。聽到這個消息,小姑子心中稍感寬慰,至少沒有更嚴重的情況發生。
隨後,小姑子帶著婆婆回到了家裡,並囑咐她要安心養傷。雖然嘴上說著隻是輕微骨折,很快就能恢複,但大家心裡都清楚,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接下來的日子裡,婆婆肯定是無法進行大幅度的活動了。
也就是說,在這段漫長的恢複期內,婆婆需要有人悉心照料才行。
而此時,簡潔正像往常一樣在公司裡埋頭工作,對家裡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當夜幕降臨,簡潔結束了一天繁忙的工作,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中時,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婆婆竟然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簡潔急忙跑到床邊詢問情況,得知婆婆是因為在小姑子家幫著帶孩子而不慎摔傷且已經骨折之後,她心中的怒火瞬間升騰起來。
在她看來,既然婆婆是因為給小姑子家照看小孩才受的傷,那麼小姑子理應承擔起全部責任,負責到底,而不是僅僅把受傷的婆婆送回家來就不管不顧了。
此刻的簡潔越想越生氣,她覺得小姑子這樣的做法實在是太過分、太不負責任了。
簡潔緊鎖眉頭,疾步走到婆婆床邊,隻見婆婆滿臉歉意,試圖用那隻未受傷的手輕輕拍了拍床沿,示意她彆生氣。屋裡彌漫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與往常的溫馨截然不同。
簡潔的目光掃過雜亂無章的客廳,心裡更不是滋味,小姑子匆匆離去,連婆婆的日常用品都沒整理好。她深吸一口氣,決定先給婆婆熬碗骨頭湯,讓這份溫情驅散眼前的陰霾。
難道摔傷後不應該負責到底,至少幫忙把家裡安頓好嗎?簡潔一邊想著,一邊動手收拾起淩亂的客廳。
她拿起抹布,細致地擦拭著茶幾上的灰塵,每擦一處,都仿佛是在為心中的不滿找到一個出口。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地板上,形成一道道斑駁的光影,卻照不亮簡潔此刻陰霾的心情。
她動作麻利地將婆婆的常用藥品歸置整齊,又特意在床頭擺了一盞柔和的台燈,方便婆婆夜間起夜。忙碌間,她偶爾抬頭望向婆婆,那雙充滿歉意的眼睛裡,似乎藏著更多的故事與不易。
小姑子心裡明明清楚哥哥和嫂嫂每天都得上班掙錢養家糊口,但卻還是執意將孩子送了過來。需知,婆婆一直以來不辭辛勞地幫著小姑子照顧孩子,而簡潔的兒子則完全由她一人含辛茹苦地帶大。
好不容易熬到孩子能夠上幼兒園了,簡潔才得以騰出時間重新找份工作上班,以此減輕家庭經濟負擔。可如今小姑子這般行事,豈不是擺明了在故意刁難他們一家嘛!簡直就是在欺淩老實本分之人啊!
待到丈夫下班回家後,簡潔便迫不及待地向他傾訴起心中的不滿,並提議讓他趕緊把婆婆送去小姑子家裡。
畢竟,給誰幫助就在誰家照看孩子,如果期間不小心發生意外導致受傷之類的情況,那自然也該由相應的家庭承擔責任。簡潔認為自己這樣的想法既合乎情理又公平公正。
然而,令簡潔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當丈夫聽完她這番話之後,瞬間火冒三丈,竟然毫不留情地伸出手指直直指向她的鼻尖,破口大罵起來,指責她蠻不講理、胡攪蠻纏。還怒氣衝衝地叫嚷道
“這裡可是我媽的家,她想住哪兒就住哪兒,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嗎?”
簡潔話音未落,老公一臉怒容地推門而入,手中的公文包重重摔在玄關處,震得灰塵都跳了起來。
他大步流星走到簡潔麵前,手指幾乎戳到她的鼻尖,雙眼圓睜,額頭上的青筋隱約可見,聲音因憤怒而顫抖“你憑什麼這麼講?媽幫我們帶孩子是心疼我們,她樂意!現在她受傷了,我們更應該好好照顧,而不是推卸責任!你說送小姑子家去,你於心何忍?媽在這家裡住了幾十年,這就是她的根!你這樣做,置她於何地?”
說完,他猛地轉身,大步走向婆婆房間,背影顯得既決絕又無奈。
簡潔被老公吼得一愣,眼眶瞬間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強忍著沒落下。她顫抖著嘴唇,還想爭辯,卻見老公已經蹲在了婆婆床邊,握著婆婆的手,輕聲細語地安慰著,那溫柔的模樣與她剛才見到的憤怒判若兩人。
婆婆輕輕拍了拍他的背,眼神裡滿是慈愛與理解。這一幕,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敲在了簡潔的心上,讓她突然意識到,或許在這件事上,她確實太過衝動,忽略了最重要的家庭和諧與親情的重量。
簡潔被老公的怒吼聲震得耳膜嗡嗡作響,她愕然地看著眼前這個平時溫文爾雅的男人此刻仿佛變成了一頭咆哮的獅子。她的嘴唇囁嚅著,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老公蹲下身去,溫柔地握住婆婆的手。婆婆的眼神裡滿是安慰,仿佛在說“彆為了我吵架,孩子們都不容易。”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簡潔的心像被什麼揪了一下,她突然意識到,在這場爭執中,自己似乎成了那個最不懂事的人。她低下頭,淚水無聲地滴落在地板上,濺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也濺起了她內心的波瀾與反思。
簡潔老公的怒火如同被點燃的乾柴,瞬間充斥著整個房間。他猛地一甩手,桌上的水杯被震得跳了起來,水濺了一地,宛如簡潔此刻的心情,一片狼藉。他雙眼怒睜,嘴角緊抿,仿佛每一句話都是從牙縫中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