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被那些條條框框限製住你的思想,羽……
隻要你願意放棄些什麼的話,你一定還可以做到更多。”
梅比烏斯的話語仿佛勾人的毒藥,耳邊傳來溫熱的濕氣,蘇羽頗為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很顯然,梅比烏斯又喝醉了,加上項目又一次被卡經費。
這一次是會穿著粉色裙子又哭又鬨?還是會不顧形象地吐自己一身?蘇羽已經習慣了。
至少他可以在梅比烏斯的影響下,專心致誌地完成本該屬於博士的工作。
“……”
蘇羽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因為梅比烏斯已經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這讓他多少有些害羞……才怪,差點沒把蘇羽勒死。
“博士,你醉了……”
蘇羽掙脫了梅比烏斯的束縛,卻無法徹底擺脫他,梅比烏斯的手緊緊地扯住了他的衣袖。
綠色的長發遮擋了梅比烏斯的臉龐,此刻的她,像個無力的孩子。
“羽……”
“我在。”
冰冷的實驗室裡,兩人簡單的對話卻帶來一絲溫暖。
“我是不是生病了?”
“博士,融合戰士不會生病。”
“是嗎?”
梅比烏斯像是聽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十分的疑惑,手裡的酒瓶早就已經空了,她卻還是用一隻手緊緊地抱著。
這是這個家夥跑了好幾個地方給自己買的,明明和克萊茵一樣嘮叨,不讓自己喝酒。
自己稍微撒撒嬌,他就跑去給自己買了。
所以說,自己到底輸給那個粉色肥婆什麼地方了啊?!
梅比烏斯的眉頭微皺,臉上的愁容更甚。
“羽……在為我進行融合戰士的手術時,你會害怕我死掉嗎?”
“會,但我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
蘇羽的話語平淡而又堅定,梅比烏斯知道,這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但那又如何呢?
他會在乎自己,這就夠了……
“是嗎?我也很害怕,在我的意識徹底浸入那片黑暗,冰冷包裹了我……
害怕、無助,那本不應該是屬於我的情感,我想起了那個男人,我的父親。
年幼無力的我默默忍受著他的暴力,同樣是那樣無助。
我就像一個躲在角落的垃圾一樣,幾乎都快醒不過來了……”
似乎是喝醉了,梅比烏斯靠在了蘇羽的身上。
蘇羽將自己的外套披在梅比烏斯身上,將她背到了休息室內。
輕微的呼吸聲傳來,梅比烏斯睡著了。
“做個好夢,博士……”
蘇羽默默地關上了燈,輕輕地關上了門扉。
在他走後,梅比烏斯睜開了眼睛。
未能說出口的話語,也隻有她才可以明白。
“當我醒來,看見你和克萊茵守在身邊時,那種感覺……真好…………”
…………
“哼哼?”
梅比烏斯哼著小曲來到了羽的花園,和她那陰暗的實驗室不一樣,這裡充滿著光亮。
豔麗的色彩,開放的花海……這並不是梅比烏斯的目標。
就像她信任著蘇羽一樣,蘇羽也信任著梅比烏斯。
她相信著,不告而彆的蘇羽,一定留下了什麼信息正等著她。
先前的憤怒不過是裝給那個可能存在的“凶手”看的。
“嗯哼?”
果然,如她所料,在她踏進花園的那一刻,飛花圍繞在她的身邊,就如同羽一直在她的身邊。
梅比烏斯伸出手去,試圖觸碰那奇妙的景象,但一切散去,遺留在她手中的,唯有一朵枯萎的鳶尾花。
“侵蝕律者已經降臨……”
梅比烏斯接受到了羽最後遺留下的信息,同時,她也明白了羽想要做些什麼。
“那麼,接下來就輪到我了嗎?”
…………
“哈……哈…………”
刺骨的涼意籠罩了帕朵和芽衣,通過維爾薇的裝置,她們洗清了帕朵的嫌疑。
而且,她們也看到了華的所見。
梅比烏斯的實驗室隻剩下滿室的寂靜,終日流動於光幕上的實驗數據,也化作了難以辨彆的亂碼。
跟隨著記憶主人的腳步,她們來到了實驗室的深處,找到了梅比烏斯。
或者說……曾經是梅比烏斯的某種存在。
“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