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羽用殘留的數據保存的樂土，對於如今的她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唉，我應該是累了，或許是太得意忘形，走個路都這麼慢，果然，勝利者應該儘情享受呀!
哈哈哈哈……額，哦噢……”
張狂的笑聲轉變為模糊不清的低吟，侵蝕之律者驚恐地看著自己的手掌，它居然自己插進了白皙的脖頸。
鮮血沾染了衣襟，侵蝕之律者恐懼地控製另一隻手將其扯出。
她並不是那種脆弱的記憶體，為什麼會流血，為什麼會受傷？
她明明已經得到了羽的數據，明明已經變成了她的樣子！
“？！”
終於，侵蝕之律者意識到了不對勁。
“看來，你的樣貌和你的智商成正比。”
羽的聲音響起，侵蝕之律者轉身攻擊著周圍的一切，卻一無所獲。
因為聲音的來源不是其他地方，而是她自己。
“侵蝕其餘記憶體的時候，你應該感受到阻滯吧？哪怕隻是一絲，那種感覺依然存在。
可為什麼博士和我沒有呢？能在數據空間內，毫無阻礙的，隻有侵蝕之律者的病毒，你應該是最不陌生的。”
怪異的場景在此刻上演，侵蝕之律者的嘴裡吐出的是羽的聲音，而她的眼神中卻滿是驚恐。
“無論是分割自身，還是將自身轉化為侵蝕病毒，這其中的痛苦都是難以想象的。
博士願意為了我這麼做，我真的很感激她，但我也答應了她一件事……
你，不猜猜嗎？”
侵蝕之律者嘴角露出嘲弄的笑容，身體卻止不住地退後，不斷搖晃著自己的頭。
“你可真是愚蠢啊，得到了我的數據，還要變成我的樣子，雖然是變成女的。
我本來以為，還要等一段時間才可以開始表演的，畢竟我的目的是拖延時間。”
侵蝕之律者優雅地踱著步伐，手中出現了一把長刀。
“我答應博士，要讓你感受到比她更加慘烈的痛楚，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手中的長刀離腹部越來越近，侵蝕之律者恐懼地看向自己的雙手。
“開玩笑的，控製你的身體後，你受傷，我也會感受到同樣的痛楚……”
侵蝕之律者順勢將自己手中的長刀扔出，聽到這話，侵蝕之律者鬆了一口氣，但下一刻——
“啊啊啊啊啊啊!”
侵蝕之律者刺耳的慘叫聲響徹這片空間，她白皙的手指直接戳爛了自己的猩紅的眼睛，留下灰色的眼眸滿是嘲弄。
“剛才可是你叫的哦，我一直很好奇，人到底能不能扣出完整的眼珠子呢？
沒事，還有一個，我們慢慢來嘗試……”
“……!”
刺耳的慘叫再次響起，侵蝕之律者緊閉著雙眼，手中是一顆完整的灰色眼球。
下一刻，暗綠色的光芒閃過，侵蝕之律者再次睜開了眼睛，雙眸中滿是憤怒。
可下一刻，令她恐懼的聲音響起。
“複原地挺快呀，這麼迫不及待嗎？
我也是啊！你都知道，我和維爾薇一樣，被惡意浸染了這麼多年，肯定很難受啊！
而且，在我躺在病床上，想死卻死不了的時候，我可是想了很多奇怪的辦法哦～”
“不，不要……”
侵蝕之律者顫抖的聲音傳出口，充滿了恐懼，此刻的她倒是更像一個弱者。
“噓！”
她豎起了滿是鮮血的手指，緊接著。
“彆害怕，明明你才是樂土中的那個強者，就連控製你，我也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為什麼你要害怕我一個弱者呢？”
詭異的笑容出現在侵蝕之律者的臉上，她緩緩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右手出現了一個生鏽的鉗子。
“十指連心，這次的表演可以搭配數字哦～
1000-7等於多少？你應該知道的!”
“……”
侵蝕之律者想要回答，可羽卻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一根手指被蠻力直接扯下。
瞬間，侵蝕之律者臉色蒼白，豆大的冷汗不斷流下。
“我忘了，你智商不太行。
彆擔心，我們都是律者，我會幫你的。”
“993！”
“986！”
“979！”
……
羽不斷數著數著，手指被不斷扯下，有一說一，侵蝕之律者的觸手確實好用。
暗綠色的光芒再次閃過，侵蝕之律者恢複如初。
這一次，羽扔掉了手中的鉗子。
“小律者，你我相識一場，也是難得，不如再幫我一回……”
侵蝕之律者緩緩踱著步伐，語氣中是掩飾不住的瘋狂。
“你……你想乾什麼？!不要……不要!”
恐懼的聲音不斷響起，可這隻會讓羽的笑容更甚。
“將人頭留下，我好與自己交差!”
“!”
話語落下，血液便衝天而起，無人控製的身軀宛如木偶一般倒下。
下一刻，熟悉的光芒再次閃過。
“嗬嗬嗬，哈哈哈哈哈哈!
真棒啊!侵蝕之律者，我們的時間還很長!
你知道嗎？我一直想嘗一嘗律者的心臟是什麼樣的！”
“撲哧！”
鮮紅的肉塊不斷跳動著，侵蝕之律者再一次直愣愣地倒下。
她本不想恢複，但很可惜，她的身體由不得她。
“律者，我在博士的實驗室工作時，我學到了很多。
出於個人道德層麵，我一直沒有實施過。
你可要幫我呀～”
手中的手術刀鋒利十足，侵蝕之律者甚至感受到了刀尖閃過的寒光。
“不，不！
不要靠近我啊！”
時間還很長，羽還學到過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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