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屋內,傑帕德正在幫自家老姐收拾東西。
以普遍理性而論,身為戍衛官的他,平時不應該在此處才對,但很可惜,由於他私自帶人和蘇羽接觸,並且涉嫌泄露機密消息給蘇羽一行人,他很不幸地被撤職了。
如果不是因為佩拉姐姐求情加上作證,可憐的傑帕德就要被關進監獄撿肥皂了。
這就是可可利亞,解決不了蘇羽,但是可以解決傑帕德。
“姐姐,這個你還要嗎?”
傑帕德拿起一個已經損壞到不行的鬨鐘看向希露瓦,顯然,傑帕德對希露瓦處理家務的能力並不放心。
可還未等到希露瓦回答,一個熟悉而又恐怖的聲音從他的身後緩緩響起。
“喲,這不小黃毛嗎,幾天不見,你怎麼這拉了?”
“!”
隻是瞬間,傑帕德就被嚇得跳到了一旁,直接拿起了自己的武器,擋在了機械屋角落的小門。
“蘇羽先生……”
冷汗順著傑帕德的額頭滴落,他現在隻期望希露瓦沒有聽到自己先前的呼喚,安心地待在裡麵不要出聲。
“啊……果然,每次見麵你都是這麼恐懼的樣子,我有那麼嚇人嗎?”
蘇羽無奈地攤攤手,順手撿起傑帕德掉落的破碎鬨鐘。
輕輕一捏,可憐的鬨鐘便徹底化作了破損的,零零散散的分件。
蘇羽把弄著手中的零件,發絲遮擋了他的眼眸,就在這時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機械屋的地麵上,而蘇羽卻整個人被屋內的陰影遮擋。
“人的生命還真是脆弱啊,對於這些精密的機械設備來說,人類的身體也沒有那麼結實,你說對嗎?”
“……”
撲麵而來的窒息感仿佛一隻無形的大手掐住了傑帕德的脖頸,讓他無法呼吸,也無法出聲。
巨大的恐懼完全包裹了傑帕德,這宛如e的吸附感讓他似乎產生了幻覺,眼前的畫麵發生了改變。
長長的廊道被黑暗充斥,昏暗的燈光隨跳動的心跳閃爍著,遠處的蘇羽身形虛虛實實,不斷在黑暗中閃現。
麵容被發絲遮擋著,唯獨露出猩紅的獨眼散發著無儘的殺意。
一步兩步,蘇羽閃現著身影來到了傑帕德的麵前,在他的手中,利刃被緩緩抽出,倒映出寒光。
“已經入夜了,靜靜地消失吧。”
蘇羽的輕語宛如死神的低語,傑帕德甚至都看到了那柄利刃劃過自己的脖頸,滾燙的熱血噴湧而出……
“老弟,是不是來客人了?”
一切仿佛都是幻覺,隨著希露瓦抱著一大堆雜物從裡屋出來,整個機械屋頓時燈光都明亮了。
“你好呀(^-^)/,我是蘇羽,你就是希露瓦吧,傑帕德跟我提起過你,很高興認識你。”
蘇羽直接越過了傑帕德,手中的利刃……那本該是利刃,可如今卻變成了煥然一新的鬨鐘,完全沒有任何損傷。
鬨鐘被蘇羽放在了希露瓦的手上,蘇羽很有分寸地沒有靠近傑帕德的姐姐,嚇嚇就行了,彆真的嚇傻了。
“啊,你好你好,傑帕德經常和我提起你。
怎麼光站著啊,來坐坐,吃了飯沒有?誒,我老弟才說要請你去吃飯呢!
你看這機械屋,也沒有什麼招待你的,千萬不要介意……”
希露瓦拉著蘇羽的手坐到了一旁,同時還瘋狂用眼神示意傑帕德去準備咖啡和點心。
她老弟一把年紀了,還沒有對象,如今這麼漂亮一個小姑娘都找上門來了,怎麼能放過呢?
而且……希露瓦輕輕捏了捏蘇羽的手,雖然這雙手比她稍微大了一些,都快趕上她老弟了,但是卻相當柔軟,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