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鐘覺迷夢中夢,煙霧聚散身外身】……各位,瞧見那邊了嗎?”
符玄遙望著遠處巨大的丹爐,緩緩吟出這首詩詞。
如今蘇羽消耗過大,躺棺材板裡去了,符玄隻得拜托列車組去關閉這巨大的丹爐了,如果蘇羽還醒著,估計可以隻有遠程侵蝕,關閉掉丹爐。
“好大的丹爐,還在冒煙呢。”
停雲附和著符玄,她在其中感受到了建木的力量。
符玄看了停雲一眼,若是她在此處露出真麵目,符玄可沒把握拿下她。
“這個丹爐是兵法上的死地,隻要它不熄滅,我們便寸步難進。
藥王秘傳在這散入洞天的霧霾中,混入了誘發魔陰身的丹藥。
如果不是先前蘇羽所爆發的治愈之力,雲騎如今已是軍心渙散,死傷慘重。
或許,讓蘇羽成為羅浮將軍,確實是不二之選……”
符玄看向三月身後背著的棺材……猶大,眼神複雜,她和景元想的一樣,仙舟欠蘇羽的,已經無法償還了。
聽到符玄又提及這件事,蘇羽像是詐屍了一般,猶大脫離三月七,劇烈地震動著,像是吃壞東西一般,嘔吐出一把赤紅的軒轅劍。
隨後,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之下,猶大用一側拿起了軒轅劍,沒錯,女武神猶大將軒轅劍扔了出去。
“籲——”
軒轅劍飛至丹爐上方,化作一隻似鳶似龍,發出洪亮的鳴叫,隨後化作漫天的火焰直接將彌漫開來的霧霾儘數燃燒。
軒轅劍也消失不見……
做完這一切後,猶大徹底沒了動靜,倒在地上,不再言語。
“得嘞,連這點危險,蘇羽都不願意讓我們涉足。
這藥也不知道對我們有沒有用,反正蘇羽是把它一把火燒了。”
三月連忙就要將猶大扶起,可如今的猶大宛如徹底死去一般,幾噸的重量,是三月怎麼也搬不起來的,畢竟她又不是德麗莎,沒有卡斯蘭娜怪力。
“肯定是你的話,把蘇羽刺激到了。”
阿星護在猶大身前,生怕符玄真把蘇羽搶走了,雖然蘇羽當將軍,她也能得到不少好處,但蘇羽還沒當將軍呢,為了仙舟就這般模樣了。
要真當了將軍,還不得三天一小傷,五天一大傷啊!
估計打豐饒孽物,蘇羽都是站在仙舟船頭,第一個衝鋒陷陣的,可不能讓蘇羽當將軍了,待在列車挺好的。
“我……這……蘇羽……”
千般話語,最終卻化作一聲歎息,若是蘇羽是仙舟人該多好啊,得讓將軍努力把蘇羽挖過來才行。
“……”
停雲眼中的笑意更加神秘,如此美妙的情感,毀滅起來才更加美麗,不是嗎?
停雲的臉上甚至浮現出一抹潮紅,她已經忍不住在蘇羽麵前,將他所珍視的一切,儘數燃儘了!
“太卜,我們該行動了,丹爐還在繼續運行。”
瓦爾特推了推眼鏡,不同於其他人,蘇羽既然能揮出這一劍,恢複得也差不多了。
如今既是顯露武力,又是展露奇跡,他應該已經準備好給幻朧來個狠的了。
“如今這點藥物已經無法影響雲騎,那麼就請諸位,隨我一同剿滅藥王秘傳!
雲騎聽令,隨我衝鋒!”
“仙舟翾翔,雲騎常勝!”
符玄揮手,雲騎聽從她的命令,向著最後的藥王秘傳殺去。
…………
“小友,我們又見麵了。”
丹樞眼眸閃動,到最後,她還是選擇了這條道路,蘇羽給過的她機會,或許在她看來,即使是景元和蘇羽也無法敵過幻朧吧。
“是你,丹樞……你的眼睛……”
“丹士長見過太卜大人……如今的光明,亦是藥王的慈懷。”
丹樞言語低沉,她沒有暴露蘇羽,不想讓蘇羽和仙舟心生間隙,這或許是她內心最後的良善吧。
“您好像並不意外。”
丹樞向符玄提出疑問,目光卻始終落在阿星的身上,或許這就是最後一次見麵了,再次見麵,她還是這樣精神,真好。
希望她未來也能如今日一樣,不要再認識像她這樣的朋友了……
“【藥王秘傳】的行蹤早已暴露,除爾等之外,潛藏的壽瘟禍祖信徒也已被緝拿,能容忍你到現在,不過是將軍他有自已的考量。”
符玄何等聰慧,當然知道丹樞的眼睛是蘇羽的手筆,二人都未提起蘇羽,這或許就是她們之間的默契。
“將星核邪祟引入仙舟,重生建木,誘人墮入魔陰身……這些大罪,十王司會一條一條同你清算。”
“罪?如果我所為有罪,那仙舟的先祖將與我同罪!是他們接受了【豐饒】之賜,將後裔轉化成了長生種……
藥王秘傳隻是走在了他們曾經走過的道路上,追求超脫,何罪之有?”
理念之爭,即使蘇羽魅力再大,也不可能影響丹樞幾百年的信仰,但若是讓蘇羽再次做出選擇,他依然會賜予丹樞的光明。
“如今的仙舟淪落成了何種模樣?!甘受妖弓驅使,屢遭豐饒之民塗炭,【十王司】甚至逼迫我們放棄長生……
如今我眼中的光明,可不是妖弓所賜予!”
“閉嘴,你這個邪魔歪道!”
符玄憤怒地看向丹樞,提及理念之爭,符玄都可以平靜地和她爭辯,但她居然還有臉提及重獲的光明?
符玄可不打算慣著她,直接指著丹樞的鼻子罵道。
“你辜負了這份光明,你這樣執迷不悟的邪魔歪道,不配他的幫助!
本座懶得跟你講道理,雲騎,給我拿下!”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