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在哪裡?”
劫滅顯露鋒芒,劍尖直指黑天鵝的脖頸,隻需阿星一個念頭,劫火便會點燃一切,然而阿星卻不能那麼做,但這並不妨礙她讓眼前這個天生邪惡的憶者吃點苦頭。
“冷靜點,彆擔心。”
黑天鵝的話語仿佛充滿一股奇特的魔力,可以讓人的內心平複下來,然而此時的她卻無法壓製阿星的憤怒。
“彆讓我說第二遍,天生邪惡的憶者!”
奇特的力量覆蓋在阿星的雙手之上,一瞬間,阿星的雙手化為人為崩落。
“真是奇妙,現在的你可像極了蘇羽,比起那個叫流螢的小姑娘,你倒更像是蘇羽的妹妹……”
黑天鵝顧左右而言他,雖是如此,但也明白,如果再不回答的話,阿星就真準備和她爆了。
“你對憶質比較敏感,應該能明白這片夢境有多麼龐大,即使對憶者來說,操控如此龐大的憶質也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更彆說匹諾康尼還在家族的掌握之下。
以蘇羽的實力,在傳送他時我需要極其專注,即使這樣也不是一件易事,眼下便是出現了意外,不過他的位置倒是離我們不遠,我能感覺到他。
他現在很安全……”
黑天鵝微微一笑,這件事她沒有說謊,傳送蘇羽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不過蘇羽卻沒有絲毫的抵抗,反而主動向著那個“陷阱”走去。
是察覺到什麼了嗎?有意思……
蘇羽的行為讓黑天鵝內心的好奇愈發濃重,她很好奇,在見到她之後,兩人會發生什麼呢?
嗯,值得記錄。
就在這時,彆在耳邊的羽渡塵也傳來了蘇羽的信息,這讓阿星緊繃的精神有所緩和,黑天鵝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點,笑意更甚。
“看來你也感受到了,此刻的他安然無恙。
我們一起去找那個叫做流螢的小姑娘吧,我已經感受到了她的存在……”
阿星不說話,隻是放下了劫滅,但並沒有將其收回,而是踩在腳下當做代步工具。
良久,阿星才緩緩說道。
“我會幫蘇羽盯著你的!”
“嗯。”
…………
“殺殺殺!”
憶域迷因堆裡,蘇羽每次揮下鐮刀都會帶走一大片生命,鐮刀撕扯著這些迷因的身體,將其化作一段又一段。
不斷有液體從這些屍塊中流出,蘇羽沐浴著這流淌的血液,屹立在大地之上。
每一次憶域迷因的死亡,都會讓花火感受到一陣刺痛,她已經不記得蘇羽殺死了多少憶域迷因,隻知道如今的自己,連穩穩地站住都是一種奢望,眼前的事物都開始出現了重影。
還好這位薇塔姐姐比較靠譜,沒有丟下她。
然而花火這就是自作多情了,見到蘇羽使用人為崩落的那一瞬間,薇塔就想跑路了,更彆說蘇羽手中的血肉鐮刀還是【娑】的一半。
那場麵的衝擊力,和一隻人形怪物拿著你的一半身體來砍你有什麼區彆?!
之所以不走,無非就是為了拿回那一半的力量,和報答蘇雨的恩情罷了,跟花火沒有半點關係。
她巴不得花火被蘇羽揍一頓,好好修理一下這個雌小鬼呢!
就在薇塔操控渡星者觀察時,不知不覺間,蘇羽已經將憶域迷因的屍體構成了一座壯觀的小山堆。
而他正站在那堆屍體的中央,沐浴著血液,人為崩落的麵具緩緩裂開,露出其中尖銳的牙齒,來自那獨眼的猩紅更加駭人,配合上此刻蘇羽彎曲佝僂的身軀,像極了一隻收割生命的怪物。
“嗬……”
艱澀的關節轉動聲音傳來,蘇羽的腦袋直接180度旋轉,和薇塔的視線來了一個正麵接觸。
恐懼,那是來自心底的恐懼,薇塔發誓,在看到那張麵容的一瞬間,她就想直接離開匹諾康尼!
此刻的蘇羽絕對不對勁,這和事先說好的不一樣,花火和那個該死的憶者做了什麼?!
事實上,蘇羽所沐浴的那些,血液不僅僅隻是憶域迷因的血液,更是一種質量極高的高濃度憶質。
那些憶質不斷侵入蘇羽的腦海,但蘇羽不在乎,他早就知道了,但是他還是那樣做了,因為在看到蘇雨麵具的一瞬間,他所想的就是殺掉眼前的一切。
殺殺殺殺殺!
在看到蘇羽掉頭的一瞬間,薇塔的畫麵就發生了翻轉,並且不斷墜落,見此薇塔直接提著花火的領子,飛速遠遁,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遠離了此處!
“砰……”
果然,下一刻,原本薇塔站立的地方就被渡星者殘破的機體砸碎,而蘇羽則是佝僂著身體,一手提著鐮刀,一手提著渡星者連接著機械脊柱的腦袋,緩步走了出來。
緊接著,蘇羽的背後伸出數根漆黑的觸手纏繞著渡星者巨大的殘軀,在那漆黑的觸手之中,似有繁星縈繞。
觸手們就這麼拖著那龐大的機體,向著蘇羽的背部而去,而後,蘇羽的背部裂開,形成一張巨大的嘴巴,在那嘴巴中的卻不是舌頭一類的存在,而是漆黑旋轉著的紫黑色螺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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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用黑洞形容它,更加貼切……隻是如今的它,無比虛幻,仿佛就是一個投影。
“嗬……”
蘇羽的嘴巴再次裂開,呼出一口濁氣,高濃度的憶質讓他的精神恍惚,可他依然知道自己要做些什麼。
殺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