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江河一個“有什麼事兒嗎”,接著又是一個“咋了班長?”,讓電話那頭的齊亦果同學有些沉默,通話突然間頓挫了。
怎麼說呢?就是顯得不太熱情,有點勸退人的意思。
這種小細節許江河立馬就意識到了,但他沒解釋啥,一來是剛停好車,電話來的突然,二來他就是這種性格,慣性禮貌,所以初見不錯,但更進一步的話就能感受到一種疏離感,也就是反饋不及時。
其實也很正常,畢竟他沒那麼閒,所以很多不太上心的事兒便差不多就行了。
“也沒啥重要的事兒,下午馬原課點名你不在,是趙磊幫你答到的,不過是你爸媽過來了嘛,可以理解的。”那頭齊亦果說道。
“謝謝你,班長。”許江河說。
“不要謝我。”電話裡齊亦果下意識道,旋即,她語氣一轉,認真說:“許江河,已經好幾次了,再這樣的話,班裡其他人也會有意見的,而且影響確實不大好。”
齊亦果講的是許江河逃課的事兒,確實好幾次了。
南大畢竟是一所不錯的高校,這才大一,所以大家都還很規矩,逃課的情況挺少,這就顯得許江河很突出和另類。
“班長,這是我的問題,下次點名的話你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的問題我就應該承擔,不應該給你造成困擾和為難。”許江河想想後,乾脆說道。
電話那頭的齊亦果再次沉默,歎了一口氣,說:“問題的重點不是這個,是你要完成本職身份義務啊,許江河同學!”
“我知道。”許江河隻能這麼說。
“你上次也這麼說!”電話裡齊亦果嗔聲,有些無奈。
旋即,她突然問了一句:“許江河,你是談戀愛了嗎?”
“啊?怎麼這麼問?”許江河一愣。
“一般逃課無非就是那幾種情況,戀愛,做兼職,或者沉迷遊戲,後麵兩個你不太可能,所以我才這麼問的。”那頭齊亦果說。
說的也沒錯,確實是這樣,不過許江河都不是。
想想之後,許江河實話實說,道:“其實我是在創業。”
“創業?”那頭詫異,顯然是大感意外,跟著問:“你大一就開始創業了嗎?”
“嗯,總之,以後班長你公事公辦,之前確實是我的問題,讓你困擾為難了。”許江河還是這句話。
“不是?你現在開始創業?好吧好吧,總之呢,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很穩重很有思考的人,剛剛你說的話,也證明你很有個人責任意識,我就不多說了,話多影響你心情,這幾天你還得好好陪著叔叔阿姨呢。”齊亦果先是詫異,然後像是顧慮打消了幾分,語氣也跟著輕鬆了一下。
“謝謝你,班長。”許江河說。
“許江河你一直這麼客氣的嗎?”那頭突然問。
“有嗎?還好吧。”許江河笑。
“有啊,你太禮貌了!好啦,我不說了,等回頭見麵了再聊,總之,課還是要上滴,知道不,許江河同學!”那頭齊亦果突然帶有幾分嬌氣的一本正經說。
她這口吻讓許江河立馬就想到了沈博士,然後應聲:“好的,那…沒什麼事我先掛了,班長?”
“嗯嗯,掛吧。”齊亦果說完,電話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