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開銘追出來讓許江河站住,包括讓許江河離徐沐璿遠一點,這些事兒也隻是讓許江河覺得胡開銘是一個沙比。
但眼下,一句家庭教養,讓許江河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許江河盯著胡開銘的眼睛,沒有立即做出反應,但這種處於爆發邊緣的情緒壓迫感讓胡開銘愈發的有些心虛和發怵。
“教養?你什麼人,我就給你什麼臉!這就是我的教養!”許江河開口第一句。
胡開銘冷不丁被嗆的又是一怵,他本能想反駁,卻發現張口無言,一時竟然找不到反駁的點兒。
但緊跟著,許江河上前一步,氣勢稍緩,嗬笑:“張口璿璿?閉口璿璿?剛剛在輸液大廳,徐沐璿怎麼說的?你要不要臉?還他媽的有臉追出來送我一句話??”
這一冷一慌一嗬嗬的,輸出直接拉滿,特彆是最後幾問,問的胡開銘麵紅耳赤人都傻了。
但這,還沒完。
許江河突然臉色又是一冷,突兀間一手拽住胡開銘的肩袖,手上力道更是不輕,直接拖拽著胡開銘就要往校醫院裡麵走去。
同時間,許江河狠勁兒、匪氣兒全都出來了,說:“不是要送我話嗎?走!進去!要送就當著徐沐璿的麵送!!”
胡開銘個子比許江河矮一點,偏瘦弱,戴個眼鏡一副斯文模樣。
但許江河就不一樣了,他本身身體素質就炸裂,能原地扣籃的主兒,重生到現在快一年了,一直保持著規律自健的習慣,跟他媽個體育生一樣。
動手拖拽的力道大,還突然,讓胡開銘一個踉蹌差點撲地,極其狼狽。
胡開銘現在腦子完全被整蒙了,根本沒法思考。
他現在就一個念頭,許江河要拉他進去當著徐沐璿的麵,這這那那…怎麼能行啊?
“你,你乾嘛啊?你,我不去,你放手,放手啊!!”胡開銘拚命掙脫,恨不得要賴地上了,嘴裡蹦出來的話也跟個小姑娘一樣。
許江河沒鬆手,繼續拖拽,火氣一股腦發出來,說:“為什麼不去?你不挺有臉的嗎?還他媽的高看我了?你站的有多高啊??”
末了,還補了一個語氣助詞:“艸!”
動靜鬨得挺大,理工大校醫院門口進進出出的人都看著,裡麵的保安大爺這時也走出來,站在那兒一臉懵逼,想管又不知道該怎麼管。
許江河見好就收,鬆手,胡開銘一屁股坐地上。
他也沒真要把胡開銘拉到徐沐璿麵前,因為那沒什麼意思,效果也不佳,反倒是這樣,剛剛好。
其實胡開銘比許江河大好幾歲的,剛剛留學回來,應該在二十二三的樣子,屬於青年了,但眼下,坐在地上跟個傻子一樣,都快要哭了。
畢竟不少人看著,胡開銘趕緊爬了起來,估計是腦子還在懵逼中,但又羞惱的很,一急,指著許江河斥聲:“你,你就是個野蠻人!”
“嗯?”許江河樂了,直接回身,伸手,作勢再次拽著胡開銘,說:“走,進去說。”
“你,你離我遠點!”胡開銘怕了,下意識退後閃躲。
這時,那個什麼曉曉的女生從裡麵走了出來,看這架勢但又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兒了,就下意識的問:“你們乾嘛呀?”
“沒,沒什麼,跟你沒關係。”胡開銘很慌,趕緊故作鎮定的說。
同時他又下意識的瞥了一眼許江河,很是後怕,生怕這個野蠻人又突然發難。
但此時的胡開銘衣服不整很是狼狽,傻子也能看出他吃虧跌相了。
那個叫曉曉的女生也不知道是真的天真可愛,還是故意為之,頓時一副氣鼓鼓的樣子,說:“開銘哥,你這個樣子……是不是許江河他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