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
“你愛說什麼說什麼!”
“算了,不想說了,掛了吧。”
許江河語氣平靜,突然間就興致缺缺了。
其實他是有話想說的。
他想說的是,你動不動就讓我去死,可這麼多年了,我好像都沒對你說過一句重話吧?
想想還真是的!
最重的一句也就是不久前,自已在外頭跑商家,當天碰壁了幾次,挨了一些白眼冷句,人累心也累,然後徐沐璿打了個電話過來,說她在自已學校,問她乾嘛也不說,就讓看扣扣,扣扣上又是小王八的又是去死的。
當時許江河很窩火,但電話回撥過去後,也隻是問了一句我是不是挖你家祖墳了?
而且當晚他還是主動開車把徐沐璿送回理工寺才算交差的。
甚至算上前世也是沒有過的。
不過,想想後,許江河覺得說這種話沒啥大意思,他不是矯情的人,最多是酒後會難免的起一些雜亂思緒。
但這時,電話來頭傳來一聲:“不許掛!”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許江河語氣很平靜。
過了一會兒,電話那頭的徐沐璿才聲音語氣都有些彆扭的吐了一聲:
“照片!”
“什麼照片?”
“扣扣上,我發你的!”
“我知道了,怎麼了?”
“你問我??”
“你發我的,我不問你我問誰?”
“你……”
那頭河豚氣急。
許江河的腦海裡也瞬間浮現出她鼓氣瞪眼不高興的樣子。
心情還是不錯的,甚至還有點想樂,盤起邏輯話術來還真沒幾個人是許江河的對手。
但很快,該來的還是來了。
“你去死吧!”那頭說完這句後,直接掛了電話。
還是路邊,還是冷風中,許江河看著掛斷的手機,沉默了好一會兒後,他選擇再次撥通徐沐璿的手機號。
徐沐璿依舊是那個樣子,等響鈴快結束了才接電話,然後不說話。
無所謂,不重要,許江河直接開口:“你有時間不?我現在去你學校找你。”
“什麼意思?”那頭反問,顯然是感到意外的。
“沒什麼意思,你沒時間就算了。”許江河說,頓了頓後,他補了一句:“就當我酒後話多了,我感覺我不是去找你,而是去找死,你就那麼盼著我死?”
那頭沉默。
許江河也沒著急說話。
話是矯情了,但方才許江河琢磨了一下,該說還是得說,總這麼下去不是個辦法。
“有時間不?”還是許江河先打破平靜。
“不知道。”那頭丟了這麼一句,語氣緩和了一些,但傲嬌味兒還是衝人。
不知道?這他麼的能不知道?
“那我來還是不來?”
“隨便。”
“行,我現在打車過來,到了給你電話。”
“隨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