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那天發了句小年快樂,很晚的時候沈萱才回了一句小年快樂,之後也沒怎麼聊,就是問了一下許江河什麼時候回來,買到票了嗎。
所以明天回去,她是知道的。
電話響了幾聲後那頭才接聽的,周圍很安靜,沈萱的聲音也是溫柔中帶著平靜“喂?”
“喂。”許江河應了一聲,卻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酒品一直不差,不會喝酒了就開始犯渾,人能一直保持住清醒,但思維反應會慢一些的。
“噢……之前給你打電話,是想問你明天什麼時候回來,發了扣扣你也沒回我。”那頭沈萱頓了頓後,淺笑著說。
“我,我沒看扣扣,晚上聚餐去了,這會兒才結束的,聚團的幾個合夥人一起吃了頓飯,在老高家裡。”許江河解釋道。
那頭嗯聲“這樣啊,你,喝酒了?”
“嗯,喝了,架不住嘛。”許江河說。
“沒喝多吧?”
“還好。”
“那就好。”
沈萱說,跟著,她問“那,明天回來?”
“嗯,差不多下午兩三點鐘到家。”
“那還好,挺早的。”
“嗯。”
突然開始沉默。
很快,還是那頭沈萱打破了沉默,聲音也提了一個度,笑問“那,明天回來後有什麼安排不?”
“下午應該沒什麼事兒,晚上的話……”許江河感覺自己可能真是酒多了,鬼使神差的一咬牙,說“晚上,要去徐沐璿家裡吃飯。”
那頭開始沉默,但很快“哦,這樣啊。”
許江河深吸了一口氣,用力閉眼,再睜開,說“徐叔,就是徐沐璿的爸爸,從小一直都很照顧我,我們兩家……”
“我知道。”那頭打斷,但聲音卻很輕柔。
緊跟著,沈萱岔開了話題,問“你晚上喝了多少?”
“不知道,差不多一斤吧,還好……”許江河說。
“那麼多?這還好啊?唉你……你這會兒在哪兒?租房?”
“沒,還,還在外頭。”
許江河編了個不算瞎話的瞎話。
那頭頓了頓,說“那你趕緊回去吧,外頭冷。”
說完後,沈萱又補了一句“明天,下午你要是有空的話……我去找你!”
許江河這會兒真不迷糊,前半句他聽出猶豫,但最後四個字,我去找你,明顯是不一樣的語氣。
但沒等許江河說話,那頭又說道“好啦好啦,明天等你回來再說,趕緊上去吧,弄點解酒的,記得不要洗澡了,早點休息。”
“嗯。”許江河最後還是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