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也不說話,他到底想乾嘛啊?
就很煩,氣不過,徐沐璿深吸了一口氣,瞪眼,吐字“說話!”
“啊?”
“啊什麼啊?我讓你說話!”
“說什麼?”
“你……”傲嬌再次深呼吸,臉撇開“隨便!”
此時的許江河真的想笑啊,哎呀,怎麼講呢?我的河豚大小姐啊,你這,這好像是上頭了啊?
“那好吧,那我說了?”
“嗯。”
“……隨便。”
“什麼??”
“你不是讓我說隨便嗎?”
“你……”傲嬌這下是真氣了,直接甩手“算了,我上去了!”
“彆啊,等一下嘛。”許江河趕緊喊住。
徐沐璿回頭,瞪眼,就那麼看著許江河。
許江河低下頭,開始作醞釀樣子。
他這會兒是酒勁兒上頭,今晚也喝了不少,但思維還是很清晰,心裡也很清楚,大小姐要的不是說話,要的是許江河繼續主動。
一生都要體麵的河豚大小姐,必須得給她台階下,不然她真能擰巴至死。
可越是這樣,許江河就越是不想給,正如切香腸一樣,死傲嬌已經出現逐步脫敏的跡象了,以前她哪有這耐性子啊?
行,說就說嘛,但不一定是你愛聽的喔!
許江河歎氣,抬頭,說“剛剛你爸爸說的那些話,還有今晚,今晚吃飯的氛圍你也感受到了。”
“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我還是覺得惶恐,我怕後麵真收不了場的,我……”
許江河才剛開始呢,卻被河豚大小姐突然打斷了。
“你少來!”死傲嬌突然這麼一句,給堵死。
許江河一愣,幾個意思,她這麼快就不吃這一套了?
正要開口,徐沐璿卻先說話了,口齒突然伶俐“剛剛我爸在的時候你怎麼不說?現在他們都在你家,你去啊,把話說清楚啊,你不是怕嗎?”
“啊?”
“啊什麼?你去啊!”
“我……”
許江河吃癟了。
他瞥了一眼徐傲嬌,好家夥,她那個小下巴揚著啊,那雙亮亮的眸子就那麼定定的盯著許江河。
壞了,壞了壞了啊,河豚大小姐是有脫敏,但情緒拿捏這一套她也脫敏了,她甚至,開始反過來跟許江河玩腦子弄博弈了?
“我什麼?說話啊!”徐沐璿再次開口,都有些咄咄逼人了。
淦了,她這氣場,所以許江河一直覺得原生家庭背景對一個人的影響是根深蒂固的,特彆是底層思維邏輯方麵的塑造,幾乎注定了一個人的底色是埋入根骨難以改變的。
大小姐終究是大小姐,這就是底色,隻是不到事上一般不會顯露出來。
“我,不說。”許江河咬咬牙,算了,今天先認了。
雖然認了,但也沒全認,他立馬又硬氣的補上一句,嗓門也升了個調,說“要說你去說!”
然後,徐沐璿就笑了,唇線揚起,眼角彎彎,人間好看。
“我為什麼要說?怕的人是你,是你說的,惶恐,也是你說的,沒有信心了,還是你說……”
“你有完沒完?”
許江河忍不了,懟上一句。
跟著,他避開目光“算了,不說了,沒意思,回去吧。”
“不許回去!”大小姐突然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