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榮本來猥瑣的目光收了回去,然後站在那裡不動。
他身上挑著擔子,農村有個規矩,空手的要給挑擔子的讓路。
許硯秋伸手護住顧小曼,帶著她一起往後退了兩步。
劉光榮挑著擔子從二人身邊路過。
等這人走遠,許硯秋轉過身,看到皺著眉頭的顧小曼。
“小曼,我們回去吧。”
他知道,隨著顧小曼的長大,會有越來越多的男孩子明裡暗裡關注她,有些隻是想占便宜,有些甚至會做美夢。
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在他看得到的地方多護著點。
剛才回家,聽到妹妹說顧小曼打聽劉翠花家裡來的人,他心裡感覺不好,拎著東西就往這邊來,看到二人的對峙。
顧小曼搖搖頭:“謝謝你小秋,你去田裡吧,我自己回去。”
許硯秋看了看路,這裡離家裡不遠,應該不會再碰到那個流氓。
“那你注意點,有人不禮貌,你就大聲喊。”
顧小曼對他笑了笑:“放心吧,癩皮狗想咬人,給一磚頭就是。”
許硯秋被她逗笑:“那你去吧,明天我們一起去學校。”
顧小曼跟他告辭,一個人回了家,把大門插上,洗手做飯。
她剛做好飯,父兄一起回了家。
“小曼,小曼!”顧耀堂把門拍的啪啪響。
顧小曼忙去開門:“回來了。”
顧耀堂大跨步進了屋:“餓死了,飯燒好了沒?”
“好了,在堂屋裡呢,快去吃。”
“吃完了還得去挑,這一天天的,活得跟牛馬一樣,我都兩天沒打牌了。”顧耀堂一邊走一邊抱怨。
農忙季節,他的那些賭友沒時間跟他玩。
他白天在工地上班,中午割麥子,晚上挑擔子。
顧小曼接受他的抱怨,誰乾活兒多了不會吐槽呢。
“爸,等收了麥子,把我的田退回去,就剩下我哥的田,更輕鬆一些。”
父子兩個餓極了,進屋端起碗就猛吃。
顧小曼做的乾飯,炒了兩個菜,打了一個湯,給爺兒兩個一人加了一根油條。
顧小曼一吃一邊問:“爸,我問你個事兒,你如實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