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曼收起欠條“許大伯,你什麼時候寬裕了什麼時候還我。你以前經常借錢給我哥看病,我家少了什麼都問你借,我都記著呢。”
許德貴笑了笑“你爸真是好命。”
果然讓顧小曼說中了,當馮裕安回去把這事兒說給剛起床的許硯秋時,許硯秋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他手裡有錢,父親卻去找小曼借錢。
馮裕安安慰他“小秋,彆想那麼多,孩子多了,父母有時候為了不傷孩子們的心,都會小心翼翼。”
許硯秋笑了一聲“我知道,你什麼時候去楊家啊?”
馮裕安最近買禮物,許硯秋一直看著呢,還給了些意見。
馮裕安咳嗽一聲後道“我等我師父的通知,小秋啊,你說楊家不會拒絕我吧。”
許硯秋笑道“你去問雲舟,在咱們廠裡,徒弟如半子。你家離得遠,你在廠裡有多少臉麵,要看你師父。”
馮裕安想起自己那天耍流氓的經曆,心裡又高興又緊張。
他已經耍了流氓,不能不負責任。
偏偏楊秀麗這個星期去廠團委上班去了,跟他上班步調不一樣,他也不好堂而皇之去找她,畢竟還沒有名分。
“說得對,我得再去問問我師父,什麼時候帶我去楊家。”
許硯秋微笑看著他“祝你成功,等你結婚的時候,我幫你迎親。”
馮裕安笑著捶他一下“你小子那天晚上是不是故意不回來的?”
許硯秋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應該感謝我嗎?”
馮裕安又捶他一下“你個光棍懂得還怪多的。”
許硯秋身強力壯的,馮裕安捶兩下就跟撓癢癢一樣。
馮裕安開開心心地去謝家。
“師父你下班回來了。”
謝雲舟正抱著孩子呢,一個多月的孩子每天能醒一陣子。
顧小曼看到馮裕安後開玩笑“裕安,你的禮物買齊了沒啊?”
馮裕安嘿嘿笑“齊了齊了,我問過小秋咱們大院裡的普通工人一般都買些什麼,按照略微好一點的標準買的。”
謝雲舟問道“裕安,你不要回去先告訴你母親嗎?”
馮裕安直接道“師父,告訴我媽,我媽隻會跟著緊張,她幫不上任何忙。如果事情能成,我再回去告訴我媽,我媽隻會跟著高興。”
謝雲舟嗯一聲“那這回我就是幫你問問話,如果楊總工不反對,你回頭再請你母親和你兄長過來,正式走流程。
楊總工就這一個女兒,愛若珍寶,你窮點不要緊,要把態度擺出來。”
馮裕安誒一聲“我會的師父。”
謝雲舟盯他一眼“如果能成,以後要記得守規矩,不要再動不動帶小楊出去拚酒。”
馮裕安聞言立刻清了兩下嗓子“不會的師父,我肯定會跟你學的。”
謝雲舟嗯一聲,輕輕將小芒果托起來。
芒果醒了,睜著眼睛看著父親,黑葡萄一樣的眼睛一動不動。
他立刻笑起來“小曼你看,他長大了好多。”
顧小曼也湊過來看“肯定的,昨天稱過了,長了不少呢。再努力幾個月,肯定能趕得上單胎的孩子。
我當時特彆擔心他們沒長好,還好他們一直順順利利的。”
說完,她抓起芒果的腳丫子啃了一口“也就小時候能啃一啃。”
馮裕安看的心裡有點酸溜溜的,師父命真好,有個好老子,還有個好老婆,還有龍鳳胎孩子。
哎,我什麼時候才能有孩子呢。
兩天後,謝雲舟晚上帶著馮裕安去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