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一個月,謝雲舟有一半的時間都在外頭跑。
趙國棟停下商場籌備工作,被謝雲舟支使的團團轉,有時候他還會把馮裕安打發去跟趙國棟一起跑。
顧景元一直沒回來,家裡三天兩頭給他送東西。
陸青青在醫院住了半個月後回龍湖鎮,顧小曼讓她暫時休息,不要想工作的事情。
陸青青沒有住在顧小曼家裡,而是繼續和金燕住在一起。
顧小曼每天花錢買好吃的讓吳嫦娥做好,送去女單樓給陸青青吃。
等顧景元回來的時候,陸青青的傷已經養好了。
顧景元出事那天是三月底,等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五月初。
謝雲舟和趙國棟一起陪他回來的。
剛到家門口,馮裕安就對著屋裡喊“小曼,小曼,景元回來了!”
顧小曼忙出來“快快,把火盆放門口,讓我哥跨火盆!去去晦氣!”
顧景元看著眼前的火盆,笑了一聲,然後抬腳跨了過去。
他的助聽器那天被陶國安追的時候掉在了地上,被陶國安一腳踩壞了,這一個多月,他又掉進無聲的世界裡。
審案過程中,他全靠讀唇和彆人溝通,這個殘疾人的身份一定程度上也幫到了他。
跨過了火盆,顧景元的眼神在人群裡搜索。
顧小曼對著兄長道“哥,沒事了,回家了!”
顧景元嗯一聲。
顧耀堂從屋裡走了出來,看著兒子的小平頭罵道“你這個狗東西,是要把家裡人嚇死!”
顧景元沉默沒說話。
謝雲舟道“小曼,今天哥回來,中午好好慶祝一下。裕安,你等會兒幫忙把小陸和青青,還有金燕都叫過來。”
顧景元看懂了謝雲舟的話“我去叫吧。”
謝雲舟點了點頭,對著他道“過兩天去廬州給你買助聽器。”
顧景元嗯一聲“謝謝雲舟。”
謝雲舟拍拍他的肩膀“洗澡,換衣服,去喊客人。”
顧景元很聽話地洗漱,稍微吃了點東西,然後去了男單樓。
顧小曼看著兄長遠去的背影,突然道“雲舟,鐵釺子紮進身體裡,肯定很疼。”
馮裕安嘶了一聲“我小時候被針紮進手指縫裡,疼得我殺豬一樣叫喚。”
謝雲舟回道“裕安,等會兒把小楊叫過來一起吃飯吧。”
顧小曼看向謝雲舟“在那裡頭,是不是很煎熬?”
謝雲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景元這次成長了很多,剛開始他有些驚慌,後來律師跟他談了之後,他就穩定了好多。”
馮裕安安慰顧小曼“小曼,彆擔心了,一切都過去了。景元這是無妄之災,完全是被拖累的。”
謝雲舟冷聲道“這個狂徒存了這個心思,今天不殺景元,明天會殺小曼。總有一個跑不掉的。”
顧小曼嫌惡道“我大伯父挑的好女婿,害了小荷!虧得我奶糊塗,不然她知道了該多難受!”
旁邊許硯秋道“昨天我爸跟我說,小荷一家三口運回她婆家安葬去了。前幾天,小荷的父母公婆一起去陶家,把陶家砸了,又把陶國安的父母打了一頓。
景田這次終於有了個兄長的樣子,把陶國安的棺材挖了出來,找了根長鐵釘,釘在了陶國安的棺材上,又找了一盆黑狗血,潑在了陶國安的棺材上。”
釘鐵釘子、潑黑狗血,這是對死人最大的詛咒,詛咒他永世不得翻身!生生世世受苦。
顧小曼長出了口氣“事情總算了結了。”
趙國棟問到“姐,我明天回市裡可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