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曼微微抬起下巴看著他“文師兄,我過得好好的,你慫恿我背夫偷漢,難道想看我被千夫所指?
而且我實在看不出來,你哪裡比我家雲舟好的。
文師兄,你總是泡在實驗室裡,對外頭的事情不了解,已婚婦女離婚,隻有一種情況,男人對她不好。
我目前沒有這種困擾。”
文海軍看著她道“他是很好,但我可以帶你見到更自由的世界,而不是每天麵對一個官僚家族。
你在謝家,要忍受門第之差,要忍受官僚作派。而我們之間,是平等的。
我們一起去一個更富庶、更繁華的國度,那裡的科研氛圍更好,那裡更尊重知識分子。”
顧小曼嗯一聲,放下手裡攪咖啡的小勺子,若有所思“你說的確實不錯,門第之差確實給我帶來了不少思想壓力。”
文海軍欣喜起來,然而,很快他遭遇了人生最致命的打擊。
隻見顧小曼擺出小舅趙玉發年輕時的二流子樣子看著他“文師兄,你以前舉報我耍流氓,你可能不知道,我確實是個流氓。”
文海軍愣了一下“什麼?”
顧小曼微微挑眉看著他“文師兄,我家雲舟有183公分,你有嗎?”
文海軍聽到顧小曼的話後驚呆了,然後呆呆地看著她。
他的腦子被凍住了,他在努力消化顧小曼的話。
他把她想象成國色天香的才女,將她與一切粗魯和不美好隔離開,甚至認為她結婚是被強迫的。
顧小曼笑了一聲“文師兄,婚姻幸福需要三樣法寶。
一是有一定的經濟基礎。我家雲舟以後跟你比可能比較窮,但是他的工資在龍湖鎮足夠養活我們娘兒三個,我們可以天天吃肉。
二是三觀一致,我們想在電力行業有所作為,需要互相扶持。雖然小鎮上的思想比較保守,可我想做什麼,他都會全力支持。
這第三嘛……”
顧小曼雙手托著下巴看著他“文師兄,你還沒結婚你不知道,夫妻和諧是最重要的。”
說到這裡,顧小曼斜看了他一眼“看你這樣子,我肯定不能跟你走,我為什麼要丟了西瓜撿芝麻。”
文海軍的臉頓時黑如鍋底,他咬了咬牙道“小顧,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顧小曼哈一聲“我一直都這樣啊,你忘了你以前舉報我耍流氓的事兒了?
你確實沒冤枉我,我十五歲認識雲舟,他比我大兩歲,那時候我覺得他斯斯文文白白淨淨的,跟我說話時特彆溫柔,我可喜歡他。
十七歲的男孩子,站著像青鬆翠竹,溫文爾雅,當時我就想,要是以後能招個這樣的女婿就好了。
後來他總來我家裡,我嘴上攆他走,其實心裡可高興了。
再後來我們一起上大學,一起偷偷去杏花公園玩,回來的時候我走累了,他還要背我。
我們結婚後他對我可好了,給我洗腳剪指甲,給我按摩……”
文海軍聽見她回憶自己和謝雲舟的過往,臉更黑了。
顧小曼笑眯眯地看著他“文師兄,我生了一對雙胞胎,他們長得都像我。但是性格不一樣,女孩像我,男孩像雲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