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處長愁的頭發都快全白了,他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那年朱處長投靠了謝文哲,現在煤礦上都知道他是謝文哲和魏書記的人。
平常時候,這個身份給他添了助力,他雖然是二把手,一把手在他麵前也不會太霸道。
一到了這種需要旗幟鮮明站隊的要命時刻,朱處長立刻就成了彆人的眼中釘。
他當然知道顧景元不見了,他也在找,但是找不到。
聽書謝雲舟帶著人來鬨事,顧家那個大肚婆直接用刀把自己喇了一刀,用血在大門上寫紅字!
朱處長聽得想上吊。
他不來不行,雖然他來也解決不了問題。
“雲舟啊,景元不見了,我也著急呢。我從昨晚上九點開始就沒睡過,唉。”
謝雲舟擦擦臉上的臟東西“朱伯父,我知道你為難,這事兒也不是你能解決的。不到萬不得已,就我們兩家的交情,我也不能這樣來鬨事兒。
朱伯父看看,我舅嫂挺著大肚子在醫院裡呢。他們兩口子,一個聾子,一個六指,兩個殘疾人,就這一個孩子。
總不能讓孩子出生就是孤兒吧。”
朱處長不停地抽煙“唉,雲舟啊,你放心,我肯定會儘全力找人的。”
謝雲舟嗯一聲“朱伯父,我知道你也當不了家,我沒彆的要求,你讓這些人彆把我的字擦了。”
朱處長在心裡衡量了片刻,對著保衛科的人擺擺手,讓他們都回去。
雖然有些人很想把字擦了,但是朱處長畢竟是煤礦二把手,那些人也不敢硬來。
就這樣,朱處長陪著謝雲舟在大門口拉了一個多小時的閒話。
來來往往的人都看足了熱鬨,不到一個上午,整個新安官場都知道謝文哲的查賬行動遇到了麻煩。
他孫子的親舅舅被人家弄走了,生死不知!
守了一個上午,謝雲舟把人拉走了。
回到家中沒多久,閔學東的電話來了。
“雲舟,我給你拉來個外援。”
“閔叔說的是誰?”
“陳進南,他聽說小曼的哥哥被人擄走了,回家磨他父親。
他父親雖然是副部長,但你知道組織部這個地方,部長是常委,忙得很,很多事情都是陳副部長在管。
如果陳家能出力,比我家力量更強大。”
“等我下次去廬州,一定要敬他兩杯酒。”
“好了沒事了,我們保持聯係。”
第二天上午,謝雲舟又把人拉了過去。
陸青青這個狠人這次連染料都不要了,換一隻手開,把昨天那行字稍微塗抹一下,顏色深一些!
又是一個上午的堅守,消息直接傳到了廬州。
到了第三天,顧小曼堅決不允許陸青青再割自己,割兩次已經很嚇人了,足夠抓人眼球!
好在前兩天寫的字還在,她們隻需要來露個臉。
露完臉之後,顧小曼又帶著陸青青去了醫院。不管有事沒事,讓她先在醫院躺一天。
守了三天後,謝雲舟讓顧小曼守著陸青青,讓陳誌澤守著煤礦大門,不許任何人把那幾個字抹去,他和顧景華去找人。
陳誌澤換上了女裝,她是閔家媳婦,一般人不敢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