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秋覺得自己肯定是喝多了“雲舟,你在胡說什麼?”
謝雲舟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天,你個牛鼻子,我拉許硯秋下水了,你下個雷劈死我啊!
鬼鬼祟祟,小人!窮鬼!
果然,天上一個炸雷響起!
許硯秋驚醒“怎麼打雷了,今冬要乾旱了嗎?”
謝雲舟端起酒杯喝了口酒,慢慢吃菜“硯秋,你聽懂我的話了嗎?”
許硯秋再次回到剛才的問題“雲舟,你彆瞎說。”
謝雲舟笑了笑“硯秋,那年夏天,我一遍一遍去爬大槐樹,你還記得嗎?”
許硯秋嗯一聲“我記得。”
謝雲舟的語氣失落起來“我的媛媛走了,我到處找她找不到,最後,她自己又回來了。”
許硯秋呆住了“媛媛是誰?”
謝雲舟側首看著他,對著他一笑“她是我的妻,我兩個孩子的娘。”
許硯秋覺得謝雲舟的笑容異常詭異,他激靈靈打了個寒顫“雲舟,你在胡說什麼。”
謝雲舟收回目光,一邊吃菜一邊道“硯秋,小曼走了,我嶽母死那年就走了。她是蘇瑾瑜,是我的媛媛。
她救了你的命,救了顧耀堂的命,救了景元的命,救了金燕的命,救了金大娘的命,她還要救很多人的命。
我要幫她完成使命,不然她隨時還會走的。硯秋,我好孤單啊,以後你幫我們一起救人吧。”
許硯秋喃喃道“雲舟,你是不是瘋了。”
謝雲舟繼續慢悠悠吃菜“你就當我瘋了,我給你講個鬼故事,信不信隨你。你還記不得那年夏天的有天早上,小曼站在生活區門口看著你。”
許硯秋努力回想,那年夏天,顧小曼折騰的謝雲舟一遍一遍爬大槐樹。
有天早上,他在生活區門口看到他們兩個。
謝雲舟當時的神情很冷淡,壓根不看顧小曼。
顧小曼眼睛紅紅地喊了一聲小秋哥。
當時他懷疑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情,然而沒過多久,他們又好了,如膠似漆一般。
許硯秋的呼吸急促起來“雲舟,你在胡扯什麼。”
謝雲舟冷笑一聲“有人要把我們玩弄於股掌之間,讓小曼當牛做馬,我可以幫他乾活兒,也不能讓這人太過省心。
硯秋,小曼回來過,很快她又走了,我的媛媛回來了。”
許硯秋抱著酒瓶咕嘟咕嘟喝了幾口“那,那她去哪裡了呢?”
謝雲舟仔細想了想,顧小曼描繪的世界很奇特,也許,大槐樹另外一邊的那個世界也是虛假的。
真實的那個世界,從未變過。
但不管那個世界是真是假,顧小曼在那裡過著平安富足的生活。
“她去了一個很繁華的地方,找了個留美博士,有一雙兒女,生活很幸福。”
許硯秋的呼吸幾乎都停了下來,不到兩秒鐘,他的眼淚洶湧而出“雲舟,雲舟你騙我的是不是?你科大的高材生,怎麼跟我講鬼故事。”
謝雲舟冷哼一聲“你覺得,憑著她懦弱的性子,她敢抄起掃把打顧耀堂嗎?”
許硯秋的眼淚停了下來,是啊,小曼小時候多乖啊,彆說跟父親打架,父親聲音大一點,她都嚇得不敢說話。
“硯秋,她不是顧家女,所以她敢管顧耀堂。”